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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言峰绮礼是迷茫的羔羊吗?

  言峰绮礼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自然是严格遵守着教义中的规定。且他无论是信徒,还是代行者,亦或是现在的远坂时臣的协助者,他都在尽到了自己该做的那一部分。kXoLV

  现在为了教会内部的判断,以及意外出现在自己手背上的圣痕,他先是拜师于远坂时臣,掩盖圣痕存在几年后,在圣杯战争前夕与其决裂,令自己的从者击杀自己过去的老师。然而他的从者却被远坂时臣的从者轻松虐杀,导致他失去从者丧失资格,为保全性命便向申请教会保护自己。kXoLV

  实际上他的从者assassin是拥有着数十个分身的百貌之哈桑,在与远坂时臣的从者一战中死去的只是诸多分身中的一个,其他的分身全部都凭借着assassin职介的气息遮断隐藏了起来,为远坂时臣收集情报,监视着整个冬木市,确保远坂家主的胜利。kXoLV

  而又因为可以与assassin感官共享的缘故,他即使不在教会之内也可以接收到assassin视界的消息,这也就导致了昨夜本打算去肯尼斯那边观察情况的他在半路紧急回到了教会。kXoLV

  因为间桐家附近张开了超大范围的魔术结界,assassin本身为了隐藏是躲在了离间桐家百米开外的地方,从者的眼力足以保证他们看到间桐家有谁在进出。kXoLV

  但突然出现的魔术结界遮蔽了他们的视线,于是他们立刻汇报给了言峰绮礼,而在几分钟后,凯瑞大酒店的assassin传来了酒店被爆破,苍崎橙子与肯尼斯还有Lancer一同逃了出来,笔直朝着间桐家移动。kXoLV

  又过了几分钟,assassin看见了奄奄一息的间桐雁夜被caster踩在脚下,而刚刚到这里的肯尼斯借由Lancer的手,把原远坂时臣的次女,现间桐家次女的间桐樱抓起来,很认真的在评价她作为魔术素体的优异性。kXoLV

  而被他抓住的间桐樱还在那里哭喊着雁夜叔叔雁夜叔叔,间桐雁夜挣扎了几下,左手被caster踩的稀烂,berserker很有可能已经被他杀死。kXoLV

  而在他们离开不久后,魔术结界自行破坏,露出了内部的场景,那个场面,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心惊caster的宝具到底有何等的威力。kXoLV

  但他注定不会是archer的对手。kXoLV

  因为怒火燃起的时臣老师是下达了任由archer乱来的命令,让assassin找机会把caster的宝具试探出来,以确保archer的胜利万无一失。kXoLV

  绮礼自然是接受了,命令了assassin去寻找caster的工房,但得出的结果却并不理想。kXoLV

  冬木市内有可能是caster工房的地方太多了,光是assassin找到的就已经有七八个,而无论哪个工房都有着屏蔽从者感知的对从者手段,以及遮盖,或者说伪装的术式,来阻止肉眼的窥探。kXoLV

  然而assassin依旧是一无所获,直到刚刚,在rider与其master韦伯维尔维特的据点的assassin分身之一突然发现了caster的踪迹。kXoLV

  可刚汇报完,得到命令悄悄跟在其身后的assassin分身之一,很快就在绮礼的感知中失去了存在。kXoLV

  caster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他是假退场这件事。kXoLV

  而以苍崎姐妹以往的行为来看,caster组很可能会在夜间突击教会。kXoLV

  即使是言峰绮礼这般性格,也有些烦恼与caster组的难缠程度。kXoLV

  幸好,吉尔伽美什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kXoLV

  而时臣老师也告诉了他,关于caster组的情报。kXoLV

  绮礼瞬间就轻松了不少。kXoLV

  因为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再需要他做什么了,那是archer与caster之间的事,assassin根本找不到caster虽然很遗憾,可这也是他难得的休息时间。kXoLV

  于是,他便一如既往的来到一家中国餐厅就餐。kXoLV

  红州宴岁馆·泰山。kXoLV

  这是他为数不多,甚至可以说唯一的兴趣了。kXoLV

  尽管只是在这几年内因为一次偶然才出现的兴趣,他却意外的坚持了下来,一般没什么事的话,他都会来这里点上一份,甚至两份,三份的麻婆豆腐,也不点其他菜,甚至连米饭都未必会要,仅仅只是吃着麻婆豆腐,把那份辛辣投入自己的胃袋之中。kXoLV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他却实实在在的从这种行为中找到了一丝满足感。kXoLV

  除非他瞎了。kXoLV

  ——————kXoLV

  今日的泰山莫名多了不少人,言峰绮礼看着那些粗犷大汉,那些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还有几个年轻的少女,只觉得这些人的出现有些违和。kXoLV

  但很快他便想起来那几个年轻少女其中一位的身份。kXoLV

  藤村大河。kXoLV

  冬木市的地头蛇,藤村组的大小姐,那位藤村雷画的孙女,一位相当有活力的少女,在冬木市内有着不小的名气,而她的名气却不仅仅只是黑道的大小姐这么简单。kXoLV

  她本人也是日本剑道的佼佼者,实力高强,且乐于助人,言峰绮礼有时候倒也确实会在这里遇到她。kXoLV

  不过更多还是她与另外一位少女在一起。kXoLV

  筱崎藤乃,一个相当不简单的少女。kXoLV

  今日似乎没有看见她,而看那些少女座位一旁堆在一起的剑袋,想必她们应该都是穗群原学院剑道部的学生吧。kXoLV

  至于那些壮汉和中年男人。kXoLV

  尽管违和,可是言峰绮礼仔细一回想,这些人似乎是一伙的。kXoLV

  藤村组似乎有步入政坛的打算,与其他地区的黑道一同抱团,准备在适当的时机推出他们的代理人。kXoLV

  粗犷的壮汉应该是藤村组的人,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好像是观布子市的两仪组派来的人,至于为何他们也在这里的原因...kXoLV

  绮礼思考了一下,可能他们只是看到了藤村大河,一同跟到这里了吧。kXoLV

  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kXoLV

  还好这里最吵的其实是那群少女,而不是那些黑道的人,若是他们在这里吵闹起来,绮礼肯定不会考虑继续在此处用餐。kXoLV

  “老板,来一份麻婆豆腐。”kXoLV

  坐在餐厅唯一剩下的双人席位的一边,言峰绮礼对前台的那位中国人说道。kXoLV

  “好!稍等。”kXoLV

  “慢着,老板,给我也来一份麻婆豆腐。”kXoLV

  中国人?kXoLV

  不熟悉但知晓的语言在一旁响起,言峰绮礼下意识看向声音的来源。kXoLV

  !kXoLV

  他看见了死亡。kXoLV

  身体本能的使他试图站起身,立刻逃离这里。kXoLV

  但在他身体反应之前,象征着死亡的青年按住了他,言峰绮礼无法动弹,只能抿着双唇,瞪大双眼盯着青年。kXoLV

  青年温和的笑了笑,用英语小声说道“现在还是白天呢assassin的master,不用这么紧张,虽然你们教会果然是群没有底线的乐色,但也请阁下相信我作为英灵的品格,我还不至于疯狂到在这种地方大开杀戒。”kXoLV

  “......”kXoLV

  “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在这里把你杀死。战术上,你与archer的master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不过这也不妨碍我看你们不爽,不是吗?”kXoLV

  青年、不,从者caster拿开刚刚钳制住言峰绮礼整个人的右手,慢悠悠的坐在了对面。kXoLV

  但他坐在椅子上第一件事却是从一旁的餐巾纸包内抽出几张柔软的餐巾纸丢给了言峰绮礼。kXoLV

  “擦擦汗吧,还没吃饭就留这么多汗,小心感冒哦。”kXoLV

  非常不可思议,言峰绮礼那多年没有波动的情感又一次活跃了起来,只是它给言峰绮礼带来的却是负面效果。kXoLV

  恐惧,在言峰绮礼的内心涌现,但他很快就掐断了那个幼苗,并以最快速度恢复原样,心平气和的与caster说起了话。kXoLV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了assassin的?”kXoLV

  “码头那里啊,你以为是什么时候啊愚信徒?assassin虽然是有气息遮断的技能,但没有灵体化的话,肉眼还是能够捕捉到的。不过一般来说这种低级的错误你们应该不会犯的,以那位远坂时臣的智慧来看,所以assassin保持实体是有原因的,比如感官共享?”kXoLV

  言峰绮礼沉默无语,只能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恐惧,让自己接下来的发言听上去不会那么卑微。kXoLV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kXoLV

  “assassin虽然卑鄙阴险,但他的嘴巴还是很硬的。”caster正颜说道,但很快他便释放了自己的本性,嘴角上扬,双眼眯起,眼神深邃而邪恶。“所以我用了点不太好的办法,请谅解,虽然我是挺开心的。”kXoLV

  “...你想干什么caster。”kXoLV

  “不用这么急躁嘛年轻人,先吃饭,慢慢聊。”kXoLV

  ——————kXoLV

  “从哪里开始说起比较好?我还是不太懂这些,毕竟我的专长是杀人,而不是谈心。”kXoLV

  言峰绮礼早就把食物解决完毕,但caster却多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把他的那份饭菜解决掉。kXoLV

  并不是他承受不住,而是中途他又向老板多要了几份。kXoLV

  看着caster若无其事的吃下那些麻婆豆腐,回锅肉,油焖茄子,和几碗米饭,言峰绮礼不由得有些惊讶。kXoLV

  再看他现在这如此熟练的收叠碗筷擦嘴巴的动作,言峰绮礼发现一件事,caster似乎对这些东西非常的熟悉。kXoLV

  可是caster直到前几天才到位,难道他,或者那位苍崎橙子早就知道教会有能够掌握从者数量的魔术道具,想办法屏蔽了吗?kXoLV

  “谈心是什么意思?”kXoLV

  心中疑问虽多,但言峰绮礼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着caster的问题。kXoLV

  “让你放弃圣杯战争呗,还能是什么意思?”kXoLV

  “...为什么这件事是你来做?”kXoLV

  “你觉得我现任master和前任master会老老实实的和你们教会的人坐下来谈吗?”kXoLV

  “......”kXoLV

  让强盗坐下来谈话,言峰绮礼的脑子还没疯狂到那个地步。kXoLV

  “所以言峰先生,能不能别打圣杯战争了啊。”kXoLV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要求?”kXoLV

  “这不是要求,只是阐述一个事实,言峰先生你应该是没有能称得上愿望的愿望的吧?可是你却被选中了。这可能是因为圣杯的抉择,也可能是因为它觉得应该让你协助远坂时臣获得它比较好,但你没有愿望对吧?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呢?”kXoLV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不想在这里做这种事,但是这是教会的命令,我必须遵守。更何况,也许正如你所说,圣杯选择我的原因是希望让我协助时臣师获胜,以确保圣杯会被用在正途上这件事。而现在时臣师并未获胜,我为什么要放弃?”kXoLV

  言峰绮礼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并不大,却格外坚定。kXoLV

  “因为我希望你放弃啊。”kXoLV

  “...caster,你是不是有些过于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仅凭你的一己之言就让我放弃这件事?”kXoLV

  “不是,言峰君,请问你会打一场胜算为零,失败大概率会死,放弃则会活命的战争吗?不要说什么信仰不信仰,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言峰绮礼,你可是人类,为什么要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信仰奉上一切?”kXoLV

  “我对无信者没有可说的。”kXoLV

  “只是没有宗教信仰,不要片面的认为我没有信仰,作为人类,我的信仰很简单,就是每天吃好饭,睡好觉,过好日子。至于那些个神佛妖魔的,有钱我就给它们一炷香,没钱就点点头,让我把我的一切给他们,凭什么?就因为他们比我们出现的早,拥有着那些非凡的力量吗?”kXoLV

  “在你的眼中,神与恶魔是相提并论的吗?”kXoLV

  “难道不是吗?它们有什么差别?人类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吗?”kXoLV

  caster很平静的说道,这让言峰绮礼更加确认这是个无信者、不,是邪教徒的事实。kXoLV

  “神爱世人。”kXoLV

  “那让它出来啊,快,把耶稣叫出来,还是基督?还是什么来着?我没放心上,别介意啊,反正都不出来的玩意,你们想怎么说都可以。”kXoLV

  言峰绮礼有些生气,caster的邪见邪论让他根本不想和他交谈,可迫于压力与信仰,他必须继续和他谈下去,然后说服他,让他明白他是错的。kXoLV

  “主的显现非常艰难,否则也不会让祂的儿子出现于世界上,传播教义。”kXoLV

  “也就是说你主并不是抑制力的对手喽?”kXoLV

  “...为何要与抑制力比较?”kXoLV

  “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归抑制力管辖之下的吧?而抑制力又是根源衍生的一部分,你主显现困难不只是因为难度,更多还是因为不可以吧?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个神,人类的时代已经到来了,神灵就该老老实实退场,别搁那儿捣乱。”kXoLV

  “即使主无法出现,主的声音依旧在世界中传播,主亦是出现了。”kXoLV

  “啧啧啧,愚信者,神的声音和你有很大关系吗?没有的吧?如果有的话,那为什么你主不能告诉你你该如何面对当前的困境呢?比如你得费劲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有你妻子的病逝和你女儿的问题?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它为何没有给你这个最虔诚的信徒,最迷茫的羔羊,指引方向呢?你主的声音不应该可以给你答案吗?你主的一切不应该可以告诉你如何才能向前走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在这里呢?你追求着辛辣的刺激,你麻木的做着一切,你豪迈的把那些我都觉得有点辣的麻婆豆腐就那么吃进肚子里,你这种行为,真的是你聆听了你主的声音所导致的吗?”kXoLV

  “......”kXoLV

  “回答是不啊,你的主给不了你什么,无论是指引还是直达结局的答案,它都给不了你,因为你在它的眼中,你不是个虔诚的信徒,不是个迷茫的羔羊,而是个肮脏的恶魔。”kXoLV

  言峰绮礼顿时抬起头,双眼怒视caster,他很想拍桌训骂caster,但他的理智压制住了他的这种想法,因为餐厅里不止他和caster,还有很多其他人。kXoLV

  但他真的是因为这么做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就没有做吗?kXoLV

  “被说破了觉得不忿吗言峰绮礼?想一想吧,你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是纯洁迷茫的羔羊,还是邪恶却一直在逃避的魔鬼。”kXoLV

  说完这些,caster缓缓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这里,但在离开前他又突然说道“今夜七点郊外森林会有一场好戏上演,言峰君,来看一看吧。看完了再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是什么,啊顺便说一句,别告诉远坂时臣和archer哟。”kXoLV



  PS:睡觉。

  安利:Riverside 2099。作者:Oliver Heldens / Sidney Samson。去听,困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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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