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的又能如何，难不成你一个弱女子还想着给张绣报仇不成，张绣只不过是张济的侄儿，又不是你什么人，跟你的关系拐着好几道弯呢，李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转过身不再看她，专心的继续烧他的火纸。kXiPf2
邹氏脸色苍白，双目闭上，痛苦的道：“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杀了张绣。”kXiPf
李暹颇感头疼，请抚额头，将手里的火纸全投入了火盆之中，缓缓的站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无奈的道：“先不提张绣是不是我杀的，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你就应该知道，为了西凉军不生内乱，为了长安城的稳定，张绣他必须死。”kXiPf
邹氏呵呵笑了笑，泪珠在眼眶中打转，道：“我不懂你说的这些，我只知道，如果他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必须死的话，那为什么你不在战场上杀了他？”kXiPf
“将他骗到李府中来杀了，还把他的死扣在别人的头上，让身为他家人的我，连他是被谁杀的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把仇人当成了恩人，你让我如何面对我死去的夫君？”kXiPf
“什么叫把仇人当成了恩人，我似乎还没有说是我杀了张绣吧。”李暹笑了笑，伸手轻抚着邹氏的脸颊。kXiPf
“既然你知道张绣必须死，那他死在什么地方，被人用什么手段杀死，又有什么区别呢，无非就是再多死更多的人给他陪葬。”kXiPf
“没错，如果张绣真的是死在我手中的话，那我的确可以像你所说的那样，在战场上杀了他。”kXiPf
“可你又有没有想过，你一句轻飘飘的在战场上杀了他这句话，背后得填进去多少条性命？”kXiPf
“无论是张济所部也好，郭汜所部也罢，又或者是我叔父麾下的那些将士，他们可都是我凉州的大好儿郎。”kXiPf
“或许在你眼中，将士本就该死在沙场之上，没错，马革裹尸确实是将士们最终的归宿，可他们的性命是用来保境安民的，不是用来内乱的。”kXiPf
“他们手中的刀，不该砍向自己昔日的袍泽兄弟，他们更不应该死在自己昔日同袍的手中。”kXiPf
“你的一句在战场上杀了张绣，是要这些西凉将士对着自己昔日的袍泽兄弟挥刀，甚至还要再加上这长安城内外不知道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kXiPf
“这么多条人命填进去，就只是为了要你那个侄儿死在战场上，让他死的听上去有些轰轰烈烈？”kXiPf
“你是不是觉得他如果是死在战场上，就死的很英勇，很有气概，说出去都好听一些，是在沙场上战死的，而不是一个庭院中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围殴死的。”kXiPf
“可你TM有没有想过，为了他的这个名声，可能会填进去多少无辜的性命？”李暹沉着脸义愤填膺的怒斥道。kXiPf20
邹氏紧咬着鲜红的嘴唇，不肯说话，眼中泪光闪烁，茫然的看着李暹。kXiPf
“我也不想瞒你，就算张绣那天晚上没有死在贼人的手上，为了那些西凉将士，为了长安城的百姓，我也会用同样的方法杀了他。”kXiPf
李暹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微笑道：“其实张绣是不是死在我的手上，对于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kXiPf
“死在我手上又如何，你是打算想方设法给张绣报仇呢，还是打算在我的逼迫之下，心中怀着对张济的愧疚，忍气吞声，屈辱的服侍我这个你所谓的仇人呢？”kXiPf
“又或者说，你想在我这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kXiPf11
“我......”邹氏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kXiPf
是啊，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能如何，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做的了什么，她真的想给张绣报仇吗，先不提能不能做得到，就算能做到又如何，张绣和她的关系拐着七八道弯，只不过是她夫君的侄儿。kXiPf4
没了张济，她又能算的了张绣的什么人，不说她能不能杀了李暹，就算能，杀了李暹之后，她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想而知。kXiPf
追问此事也不过只是想图一个心理安慰，只要张绣不是李暹所杀，她还可以抱着自己只是为了报恩的念头跟着李暹，可如果张绣真的是死在李暹的手中呢，世人该如何看她，这个答案又真的是她所愿意听到的答案？kXiPf
邹氏脸色苍白如纸，脑中一片迷茫，一种压抑的情绪迫近心弦，自己逼问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kXiPf
见邹氏身体微颤，双目空洞，李暹伸出手，轻抚着邹氏的脸颊，充满柔情的道：“我能给你的答案，就只有你先前所知道的那些。”kXiPf1
“张绣和张济一样，是死于王子服和种辑那帮乱臣贼子手中，是我，替他们叔侄两报了仇，无论你信还是不信，在我这你都不可能得到其他的答案。”kXiPf
李暹缓缓的将邹氏手中的托盘接了过来，放到一边，微笑的说道：“不用去想什么张济和什么张绣，你只要知道，从今往后，你只为我而活就可以了。”kXiPf
说着，李暹揽住了邹氏的柳腰，抓着她的衣襟，向下扯去......kXiPf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