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从混沌难明之中逐渐清醒，仿佛被丢进粉碎机里面被压成齑粉的自我意识正在慢慢回归。f1lq8
随着名字被想起，越来越多的记忆开始从脑海里面被整理，排序f1lq8
这是西琳苏醒之后的第一个疑问，在目睹了那两个伟大存在定义世界的瞬间之后，她应该会如同世界一样，被重新定义，然后彻底成为那两个存在的一部分才对。f1lq8
然而现在的西琳依然还是西琳，虽然浑身无力，连抬起手的力量都没有，但是她的自我认知依然没变。f1lq8
“我好像是躺着的？脑袋下面好像垫着个软软的东西？枕头？不对枕头没有那么有弹性。这是……膝枕？”失去了全波谱电磁波，虚数时间轴，空间波动等一系列感知能力，仿佛彻底回到凡人层次的西琳只能判断自己的脑袋正侧躺在某人的大腿上。f1lq8
整体上柔软却又不失弹性，与她脸颊接触的部分光滑且柔嫩。与此同时，淡淡的幽香被西琳不再敏锐到能分析物质基础构成的嗅觉捕获。f1lq8
“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孩子，不过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没什么力气也不想说话的西琳轻轻点点头，不过她的动作比起点头更像是在那个给她膝枕的少女的大腿上蹭了蹭。f1lq8
反正现在西琳想做点什么也没力气，还不如好好享受一下膝枕。f1lq8
“这个时代，神域之下的个体虽然也能跨越世界观，不过除非那种相似到几乎一样的，否则跨越世界观之后的调整是必须的。”被西琳枕着的少女说道，“顺便，现在如果你要问什么的话，直接在心里想就行了。你身上已经被打上了我的印记，你想什么我可以感受得到。”f1lq8
“喂！我的隐私呢？☄(◣д◢)☄.”西琳在心里抱怨。f1lq8
“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个体了，理论上我连你曾经自○过几次都能直接报出来。”清冷的女声嘴里说着一点也不符合她语气的内容。f1lq810
“……你真的是虚数之树？你不是‘天’吗，怎么我感觉现在的你像是个普通人？”西琳问道。f1lq8
“你觉得‘天’这个整体能够包容的范围更大还是‘普通人’这个整体能够包容的范围更大？”虚数之树反问道。f1lq8
“那么更大的整体里面包含更小的整体不是很简单吗？”虚数之树说道，“恒常者从来不缺少人心。哪怕泡影之海那个智障也能轻易构建出凡人认识范围内的任何一种人格来与任何人交流。”f1lq8
“嗯，一切皆是梦幻泡影，是它的‘恒常’，是他定义世界的方式。”虚数之树说道，“虽然对于恒常者来说跨越世界观并不是一件难事。不过在我与它的争斗得出一个结果之前，是不需要担心它将力量投放到崩坏世界观以外的地方的。”f1lq84
“也就是说我那块世界观的碎片完全瞒不过你咯。”西琳从虚数之树的回答之中听到了某个关键的信息。f1lq8
“因为你曾经的‘父亲’或者说创造者。”虚数之树说道，“给一个人工具和足够的时间，他能够撬开一座没有主人的房子的门，但是如果房子里面有个拿着武器的主人就不一样了。”f1lq8
“我的‘父亲’也是恒常者吗？这就是你叫我‘天之子嗣’的原因？另外为什么说‘曾经’？”西琳一下子问了数个问题。f1lq8
“嗯，一个一个来。”看来至少现在西琳眼前的这部分虚数之树喜欢用凡人的方式交流，“你曾经所在的世界观，可以被叫做‘血族bloodline世界观’，而定义那个世界的恒常者，那只叫爱欧的猫自然便是你曾经的‘父亲’。”f1lq82
“认识而已，不过他遭遇了‘不幸’，世界观暂时炸了。这不算什么，对于恒常者来说，遭遇‘不幸’顶多就是‘睡’上一段时间罢了。等他醒来就好，就算世界观炸了，他也能挽回一切，毕竟恒常者在这个姑且被称作多元宇宙的世界观集群之中也算是强者了。当然，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把他当背景板就可以了。”f1lq83
“毕竟是恒常者就是‘天’，恒常者的造物给个面子自然可以叫做‘天之子嗣’。”虚数之树说道。f1lq8
“‘为了完成某个目的创造出来的工具人’和‘用完就扔的一次性用品’，你更喜欢哪个描述？”虚数之树说道。f1lq8
“不过爱欧那家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上辈子作为一个法师求了一辈子的‘真理’，那么在你完成任务之后，让你真正直视等同于‘真理’的恒常者也算是他给出的报酬吧。”虚数之树说道。f1lq84
“结果我差点挂了？不对，是已经挂了一次吧。”西琳说道，当然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是当时就算真的告诉她一切真相，她还是会选择一睹等同于“道”的恒常者的真实形态，毕竟那确实是她不掺假的执念。f1lq8
“这很正常，毕竟在崩坏世界观的时候，你那种有着恒常者视角但是连定义世界的方式都不知道的状态，看到别的恒常者都瞬间就会被重新定义成那位恒常者的形态。所以我才会在向你展示我的存在之前征求爱欧的意见，毕竟大家都是熟人，随便拿别人东西可不好。”虚数之树一边说着一边戳了戳西琳的脸蛋，“当然，现在你打上了我的印记，所以就不是爱欧的工具人了。”f1lq83
“然后变成了你的工具人是吗？我的处境根本没有不同啊。”西琳撇撇嘴，默默吐槽道。f1lq8
“事实上，你一直就是我的工具人。”虚数之树纠正了西琳的说法，“爱欧定义世界的方式就是‘完美的剧本’。我和他认识，所以他这次沉睡之前帮我写一段剧本算是了却因果，而你就是负责具体实施的人。”f1lq8
“完美的剧本……我所引导的人类发展历史，淦！”西琳无奈地骂了一声。f1lq8
西琳有什么办法，她也很无奈。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头上都是大佬，只能做做工具人才能维持得了生活的样子。f1lq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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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西琳上辈子的世界就是《血族bloodline》，爱欧就是《血族》的作者。f1lq88
ps2.至于爱欧遭到的“不幸”，现实里面漫友和血族版权的破事应该不少人知道吧。f1lq83
当然，本书里面提到的的“不幸”一方面是玩梗，另一方面也算本书大背景之一。f1lq8
ps3.爱欧和虚数之树认识——《血族》手游联动过崩坏学园2，血族官方设定集《血罪诗》里面有娘化版的魔杖•轰击晨星（游戏联动角色）f1lq81
ps4.爱欧的恒常是“完美的剧本”——爱欧对漫画质量要求很严格。不过这个方面有好有坏吧，据说爱欧因为这个和助手闹了矛盾。f1lq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