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叙拉古第二大家族直系继承人的翁贝托·德卢卡已经等待很久了,将这由他精心经营所摘得的果实,以此换取无上的荣光。lq6dk
坐在柔软毛皮所织制的奢贵沙发上,单手捧着杯中娇艳似血的红酒。翁贝托轻啜了一口那无与伦比的醇甜,此刻的他,无疑身处一生中最惬意的时刻。lq6dk
“翁贝托,挺了不起啊。连我都不敢轻易对那伙白狼动手,结果你倒是干脆利落。”lq6dk
沙发的对面,走来另一名气质高贵的鲁珀青年。宽大的披肩随意地披在肩上,胸前大衣敞开地,于翁贝托眼前坐下。lq6dk
比起西装革履的翁贝托,这位青年的着装更给人一种随性而无拘束的感受。当然,翁贝托并不会因此便小瞧于他——因为这名足足比他年轻十余岁的男人,正是叙拉古第一大家族罗马诺的唯一“继子”。lq6dk
不,不应该说是“继子”.....这名青年虽然年龄未曾达到正式继承一个家族家长之位的标准,但他的权势,已经前所未有地宏巨。lq6dk
他是站在叙拉古之巅的人物,当他曾以毫不留情的手段血洗了家族中的一切敌人,包括上任的“家长”之时,他的威名远超过了“继子”二字所能承受的限度————在尚没有“家长”在任的罗马诺,“家长”即是“继子”,“继子”亦是“家长”。lq6dk
“文森佐少爷,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工作罢了。纽芬兰早已是您的口中之食,如今的我,不过是提前将它呈递到您的眼前。”lq6dk
放下高脚的玻璃杯,翁贝托对着他眼前的鲁珀青年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虽同为“继子”,但他清楚自己是无法与眼前的青年相提并论的。lq6dk
“哈哈,自谦的话不必多说,这次的功劳我自会替你向教宗阁下记上一笔。待他率领转轮铳骑整合叙拉古全境之时,你与你的家族自会获得神明的垂青。”lq6dk
听见青年如此的话语,翁贝托内心一喜,对着青年再次躬身施礼。lq6dk
“起来吧,我们对纽芬兰家族的清算才刚刚开始。这群北方来的高傲白狼,注定只能在神谕下自取灭亡。”lq6dk2
捏起桌面上琉璃花瓶中所放置的一支白玫瑰,年轻的鲁珀青年微笑着,将其花瓣轻轻捻下。化作碎屑,飘落在玻璃的茶几之上。lq6dk
“不过,翁贝托,我听我的人说,你的人可是还出了不少纰漏啊。”lq6dk
微微一怔,显然,西装男子并未反应过来青年话语为何义。lq6dk
“那哥伦比亚往昔的余孽,据说如今就躲藏在纽芬兰家族里。而且他们的继子小姐,还与她关系匪浅的样子。”lq6dk
“哥伦比亚的余孽.....文森佐少爷您是指.....”lq6dk
神情一凝,顿时间,翁贝托想到了一个被无数人视为禁忌埋藏在历史尘埃间的名字。lq6dk
但他并不敢确定,那即是他眼前这名青年的所指。毕竟那段时间太过久远,而且按理而言,纽芬兰家族虽然孤傲,但也并不会触碰禁忌去与.....lq6dk
“很难以置信吧?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不论是真是假,这都将成为我们正式动手的最好理由。”lq6dk
从桌底抽出两张盖着的文件,将其放在茶几面上。不用说,这两张文件上所打印着的画像,正是那一黑一白两名鲁珀少女。lq6dk
不过那名黑色的少女,在其披散着的黑发之下,却是有着那么几束显眼的殷红——仿佛在表示着她所刻意隐藏的身份,以及其后非凡的身世命运。lq6dk
那份命运,曾令无数人向往。而如今,却令无数人恐慌。lq6dk
毕竟谁能想到,曾盛极一时的他们,能衰落到如今名字都能被遗忘的地步————lq6dk
黑衣圆檐帽的执事从门外走来,将最新的讯息交到稍显惰懒的鲁珀青年手中。在简单将其扫视一遍后,青年微笑着将其扔在桌面,看向他对面有些发怔的西装男人:lq6dk
“纽芬兰家族以北第三街区,纽芬兰家族大小姐的踪影已经出现。除此之外,还有疑似‘德克萨斯’的存在.....翁贝托,看来你的人办事能力仍需加强啊,这么大片街区,竟然尽成了漏网之鱼。”lq6d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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