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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龙首低垂】其三 2

  8月15日。3XzJlX

  格凌蔓斯特的治安厅接到了一封奇怪的来信。3XzJlX

  “一群自称‘战线’的平民组织频繁举行各种聚会。所持有的名义是……互助、交流?”3XzJlX

  治安官乔森·大卫皱着眉头。抬眼望向那座简单装饰,颇有法师风格的别墅——实际上就是,按照房屋登记来看,这座别墅属于一名名叫安格勒的野法师,这里是今晚突然决定举办集中学习的地方,它的后面正好是昨天起火了的猪肉屠宰场。3XzJlX

  举报说这群人组织有序,试图宣传某种思想。目前已经超过了230人加入其中。由于他们常常数十人以上地举办集会,甚至是私下传播出手写的传单。3XzJlX1

  于是大卫立刻想到的就是异端邪教。3XzJlX

  巴风特虽然没有严格规定宗教限制,但是普遍是禁止传播邪恶神祗的信仰,后者往往涉及到人身伤害、邪恶祭祀,手段残忍而且藐视法律和道德。3XzJlX

  而格凌蔓斯特统治范围更是只允许善良和中立的教派组织出现。3XzJlX

  “与往常不同,战线组织今天头一次面向非组织成员展开活动,一般来说类似结社性质的邪教组织不会这么公开……”3XzJlX

  门口站着两名精壮的汉子,其中一名大卫认识:绰号血膝,那是个地下格斗的有名拳手,加入了杰克狼派。据说他父亲曾是个格斗家,所以他踢腿的功夫了得。3XzJlX

  而如今他却一副简单的布衣,肩膀上系了红色的袖标。年轻的脸上却没了凶狠暴戾,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专注。3XzJlX

  “血膝?你怎么会在这里?”3XzJlX

  过来凑热闹的人起码有五十人,其中就有认出了这位地下拳手的来客。3XzJlX

  对此,血膝只是点点头,说了一句“往里走,让出道给其他人”便没多解释。3XzJlX

  属实稀奇……大卫随即也进了院子,血膝看了一眼,看他穿着铠甲却没携带武器,并认出了他的样子:“是……大卫队长?”3XzJlX

  面容丑陋塌鼻子麻脸的大卫点点头,血膝很客气地一推手:“我们欢迎您来参加今天的活动,治安方面由我们负责。”3XzJlX

  “可不能是违法、不正义的。”3XzJlX

  “您尽管放心——这天下不会有比今天的讲座更符合正义之名的。”3XzJlX

  大卫将信将疑:他捏了捏手心里的护身符,这东西是高价从梦之神座的牧师手中换来的,能够防止被简单的法术迷惑精神。3XzJlX

  不过一个月时间竟然就拥有了近两百人的规模,加上战线这个名字总有一种激进、好战的意义……战线组织让大卫相当不放心。3XzJlX

  而真正使得他下定决心亲自过来查看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半个月前有手下加入了这个组织。3XzJlX

  当时连组织都算不上,应该称之为联谊会或者俱乐部,那名治安兵回来一直在和其他人谈论各种奇特的观点,比如威尔海姆人要打到帝薄伦才会停战,巴风特人应该摒弃割据团结起来对抗侵略者。3XzJlX

  “白鬼子并非不可战胜,他们只是装备比我们好,比我们多训练了一个多月。”3XzJlX

  “只要数量多,蚂蚁也能啃死巨龙。”3XzJlX

  “巴风特人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同胞!市井小民们联合起来!”3XzJlX

  都是很粗糙的白话,也都是喊着一些口号,通过盘问了解到的战线组织每天也都是内部成员互相嘘寒问暖,家长里短互帮互助之类的简单小事。3XzJlX

  很多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个自发组成的新兴居民互助会,反正都是群手无寸铁的市民,他们自己组织出这样的群体还有助于人口普查和收税方便,甚至连治安都好了许多。3XzJlX

  可是仅仅是半个月,他的人数就扩大了四倍,新增的人群面积从市民商贩增加了治安兵、正规军人的地步。3XzJlX

  这两天,屠宰场的失火事件也是战线组织第一时间发现并扑灭的,治安官兵骑马赶过去时候,周围的居民都在感谢大臂上系着红袖章的战线组织成员。3XzJlX

  “政治就是动用人群集体的力量。政治团体就是动用人群集体力量的团体!”3XzJlX

  这句话是血王子的名言,他对于所有的老牌贵族都不屑一顾,积极采纳新生代贵族得到了政变的力量,并且直接弑兄上位。3XzJlX

  长期的执法经历让大卫警觉起来,这样有能力的团体绝对会成为新兴的政治力量,甚至有可能危害到伯爵大人的统治。3XzJlX

  他并非是直接效忠伯爵,作为治安厅下属的队长,他实际上是一个拿薪水干活的雇工。即便如此,职业道德要求他不允许出现社会混乱的情况。3XzJlX

  于是,他决定亲自看看这个组织到底有什么能量。3XzJlX

  穿过大门——魔法师的庭院早已变了模样,喷泉旁摆了摊位,没有卖烧饼面包细碎玩意儿,而是派发给来客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或者宣传画。3XzJlX

  他们甚至发食物,很多流浪汉就是被烤熟的玉米饼吸引而来,抱着薄饼和一碗水,被人拉到另一边坐下。3XzJlX

  墙壁上挂着宣传的横幅,红底白字的鲜明对比格外吸引人的注意,有人拉了拉大卫的衣角:“嘿老兄,上面写了什么字?”3XzJlX

  大卫看了一眼那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他嘴里咬着饼说话含糊不清,但是对于这副阵仗感到惊奇。于是他犹豫了下,念道:3XzJlX

  “永远和巴风特人民连接在一起。”3XzJlX

  这句话给大卫的印象第一是扯淡;第二是荒谬;第三是可笑;第四却印在了心里。3XzJlX

  “嚯!那墙上的白漆是什么?”3XzJlX

  “铲除贫穷,驱逐白鬼。与军国主义斗争到底。”3XzJlX

  “什么是军国主义?”3XzJlX

  “我不知道。可能是说威尔海姆。”3XzJlX

  在所有一名金发的少女尤其引人注目,她带着邻家女孩一般可爱阳光的微笑,当她看过来这边时,也毫不因为大卫丑陋的面容吝惜了她的笑容。3XzJlX

  “您好,先生。这是我们今天的议程,和核心思想汇总,如果您有兴趣参与夜间学习可以留下来一起——不过需要签到。”3XzJlX

  她递给大卫一份简单的册子,大卫接过翻阅一阵,惊讶地说道:“这字体和印刷出来的一样,看笔迹居然是手写的?”3XzJlX

  “得益于鲨鱼辣椒先生的努力,过会儿您就可以见到他了。”3XzJlX

  “这些词是什么?革命?阶级之间斗争?防止固化?都是我认识的字,可我却看不懂。”3XzJlX

  “等下您就知道了。”3XzJlX

  金发少女微笑着。3XzJlX

  这时,一个年轻的高大男子挤过来,手里握着张单子:3XzJlX

  “雪妮娅,可以给我炭笔吗?我要签到,参加今天的夜间学习。”3XzJlX

  “好的,贺利辛先生。”3XzJlX1

  名叫雪妮娅的少女捡了一根炭笔交给男人,对方刷刷两下签好字,归还笔。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大卫,惊呼一声:“乔森·大卫?”3XzJlX

  “你是……”大卫没将这个高大的男子同记忆中任何相似的形象联系到一起。3XzJlX

  “我是贺利辛·加兰德。也可以叫我加兰德,大卫先生,我的父亲曾经是您父亲所效忠的坎特厄斯骑士。”3XzJlX

  这一番话让乔森·大卫立刻回想起来这位童年时候的所认识的故人:3XzJlX

  “啊,是您!加兰德小少爷。”3XzJlX

  他尊敬地对曾经的玩伴低下头。3XzJlX

  贺利辛一把把他扶起来,严肃地说:“别这样,乔森,我父亲去世后,骑士的爵位早被收回了。何况,在战线里,我们都应该是兄弟才对。”3XzJlX

  “那您也是贵族之后。”大卫不敢冒犯。3XzJlX

  “我不是贵族,我们都是巴风特民族血脉相连的同胞。”贺利辛认真地说道。3XzJlX

  “您……恕我直言,作为骑士后裔,您不会差钱,为何加入了平民组织起来的战线呢?”3XzJlX

  “这无关身份也无关祖上的血统。威尔海姆人没有贵族阶级,甚至不强调血统,照样能够欺凌拥有纯净血统的巴风特贵族!收起来这种玩笑话吧,现在我们是弱者,我们要学习威尔海姆人的长处来打倒他们!”3XzJlX

  大卫一脸难以置信,他完全想不到这种话居然会从人的口中说出来:3XzJlX

  “这不正确,完全是妄想,我们巴风特有我们巴风特自己的情况,威尔海姆那群变异人怎么样反正都是贵族老爷的事儿……”3XzJlX

  “你错了,先生。”3XzJlX

  雪妮娅小姐开口,她脆生生地指出他的问题:“这个国家不是国王的,也不是少部分的领主的,是我们巴风特所有人构成的!我们才是国家的主人。”3XzJlX

  大卫脸色一变:“你们这是叛乱!”3XzJlX

  “是不是叛乱,听完讲座你就知道了。”3XzJlX

  “够了——贺利辛小少爷,别在这里呆着了,他们会把你引向一条不归路。跟我走吧……”3XzJlX

  贺利辛一甩胳膊,高声道:“走?我哪也不去!我要和战线的同志们站在一起!”3XzJlX

  “同志?什么意思?”3XzJlX1

  “志同道合的人,就是同志。”3XzJlX

  雪妮娅抬起手:“汤姆森!”3XzJlX

  血膝立刻进场,人群立刻为这个结实凶悍的身形让开道:3XzJlX

  “怎么了?雪妮娅同志。”3XzJlX

  “这里有一位同胞情绪比较激动,对我们有所误会,我希望你能安抚他,直到讲座结束。”3XzJlX

  “没问题。”3XzJlX

  “放开我!我可是治安官队长!你不能——呃啊!”3XzJlX

  ‘血膝’汤姆森满怀怜悯地把治安官制服,把他固定在椅子上,并推到讲座最前排。3XzJlX

  “抱歉,最初我也犯过蠢事,所以你应该听听讲座!”3XzJlX

  大卫怒目而视,当着所有席地而坐的组织成员或者听众的面,高声吼道:3XzJlX

  “你们这些叛徒!背叛了国王陛下和伯爵大人!”3XzJlX

  “不,这不是背叛。”3XzJlX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大卫扭过头——那是个浑身洋溢着书卷和神秘气质的男人,他棕黑头发,五官棱角分明甚至有些冷酷,绝对算不上是英俊,却有着一股许多法师都没有的吸引力……就好像那些圣武士一般。其身旁跟着一台像鲨鱼一般的魔偶,他走到台上,一手叉腰,一手握拳,嘹亮的声音传递给在场的所有人:3XzJlX

  “这是革命!”3XzJlX

  战线组织的核心成员全部站起来,他们学着台上的演讲者一样,举起拳头在太阳穴位置高声呼喊:3XzJlX

  “革命!伟大的革命!民族的革命!崛起的革命!”3XzJlX1

  雪妮娅转头拉了拉一旁的战线组织成员,低声道:“怎么回事?方……巴罗维达领袖怎么来了?和计划不一样。”3XzJlX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今天人多的超过预期吧。”3XzJlX

  战线成员指了指墙上偷看的人:3XzJlX

  “都围满了,院子里、阁楼上、别墅里——零零散散起码有300人。”3XzJlX

  “那就赶紧准备笔,我们得记录下来。”3XzJlX1

  演讲者压了压手,淡淡说道:3XzJlX

  “请坐——各位,我知道今天来到的人不只有以往的战线同志,你们之中,有巴风特人,有海迪人,有马尔巴士人,但更多都是愿意生活在巴风特的人,正因如此,我们都是巴风特人;你们当中有信奉奥秘女神的信徒,有神座信徒,有伟大神力或者无名神系的信徒,更多的是泛泛信仰之人,正因如此,我们所有人都是向往着美好未来和生活的信徒!”3XzJlX

  “我们向往美好未来与生活!”3XzJlX

  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挥舞着手臂,振振有词:3XzJlX

  “在开始之前,我要介绍一下自己——我是顾伯·巴罗维达。是我建立了巴风特民族革命战线。关于我,我是一个无名之辈,打过黑拳,当过角斗士,种过地,在城市里当过短工,和你们一样都是小人物。都遭受过8年前和现在的白鬼子侵略,都经受过饥荒,被魔物侵袭过——这一切的苦难,我们都可以归结到我们缺乏联系,巴风特王国已经肉眼可见的衰落日程的缘故……然而,我坚信,我们活在世界上,是不应该就此一辈子平凡、受苦、艰难地活在别人的统治之下的!巴风特人民,是可以重新复兴的!”3XzJlX

  一个民众立刻质问:“说得轻巧!你要怎么办?你也不是什么天选之人,大家也都这样,自己的日子还过不好呢,谁有心思管别的?别的不说,你能让我们吃上猪肉不成?”3XzJlX

  “让巴罗维达领袖先讲!”人群中的战线成员立刻喊道。3XzJlX

  “哦,这位同胞,关于猪肉的问题我等一会儿再讲。”3XzJlX1

  顾伯·巴罗维达一摆手:3XzJlX

  “你们之中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或者已经认识到一个现实出现在我们面前——巴风特王国的制度已经远远落后于我们周边的所有国家。马尔巴士王国采用郡县制,国王可以明确把命令传递给每一个县的单位;瓦沙克的国王有着内阁出谋划策;威尔海姆人把国家变成了共和制,阶级流通,所以他们的政客、军人、将领永远比我们的年轻气盛,自然也总是习惯侵略别的国家;那夏利帝国皇帝高度集权,依靠行省制度有效管理数个巴风特大小的土地——而我们的领主,每隔几一代人都要互相起兵为了鸡毛蒜皮的私事争斗!”3XzJlX

  战线组织中有人带头传来嘘声,一时间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置身于这种环境,哪怕是大卫也不禁开始思索。3XzJlX

  “为什么?八年前威尔海姆是战败国却能卷土重来打得我们节节败退?为什么?盖尔特八年前要起义时,农民们不断地加入了他的阵营,一度甚至达到了30万人的规模!?”3XzJlX

  顾伯的下一句话就道出了答案:3XzJlX

  “因为我们迫切地需要联合起来!用一种全新的政体,打破封建的地域束缚,打破这国中百国的环境,让整个巴风特的中下贫农、小地主、落魄的骑士、市民阶级们联合起来才能共同生存!”3XzJlX

  “没有贵族哪来的国家?你这是瞎扯!”3XzJlX

  大卫忍不住吼道:3XzJlX

  “不是先王起兵起义,哪有你们的现在?你们这群叛徒没有祖先吗?”3XzJlX

  “好!说的好!好就好在你的言辞自相矛盾!”3XzJlX

  顾伯在台上踱步:3XzJlX

  “我知道你们也好奇这个问题!那我就来回答一下:”3XzJlX

  “第一:一个国家没有贵族就成立不了吗?你们设身处地想象一下!把国王、王子、贵族全部丢到一个荒岛去,没有农民没有市民,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不用从事劳动——请问,这样的他们可以成立一个国家吗?”3XzJlX

  “就算没有吗,他们也会——”大卫顿了一下。3XzJlX

  如果说一些地下的贵族们也会被转化为农民去劳动……那无非就是承认了,一个国家必须是要有底层劳动者的存在。3XzJlX

  这确实与他的发言矛盾。3XzJlX

  “那些领主老爷们!在与威尔海姆的战斗中!投降了!死的人,都是平民的孩子!他们的死,换来的却是地图的割裂,国家的屈辱,以及领主投降的机会!他们在乎我们人民吗?有时候在乎!在他们收税和加税,征兵和夺走你们积攒的口粮时候,他们才想起来你们的作用!他们本身从不下地生产劳动,但是却依靠着祖上的光辉吸着你们的血!毫无疑问,他们祖上是有功劳的,是英雄的后裔。但是——我们,不需要贵族!战争是我们平民阶级在打,军官在后退投降,平民在前进死亡!难道,这就是贵族的作用吗?”3XzJlX

  紧接着,顾伯又抛出来一点:3XzJlX

  “再说先王博杜斯·康沃尔的起兵——我倒是要问了?难道他就不是背叛了那夏利帝国的统治吗?这么说来,你我的祖先也是背叛者咯?我们这么做也是传统艺能而已——回归正题!先王康沃尔的起兵,是那个时代的趋势!那是一个巴风特民族饱受屈辱和帝国蹂躏的时代,他的出现才改变了我们的格局,我们并非对先王的背叛,正相反,他也正是我们如今的楷模!在这里,我郑重说明——所有希望巴风特民族强大、富饶、兴盛的人,都是我们的阵营。我们巴风特革命战线组织,正是为了国家的统一,民族的复兴而出现!只是从来就不能依靠任何人,不靠骑士老爷,不靠领主的吆喝和加税,不靠别人的庇护,而是我们集体斗争赢得的!”3XzJlX

  顾伯双手振臂:3XzJlX

  “巴风特民族是一个遭受了苦难、贫寒、殖民、侵略的国家,我们需要变革,每当挨打的时候我们更加需要变革!敌人侵略我们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不够强大!如果我们永远比其他人强大,那么就永远不会有人敢于冒着触怒巴风特人的眉头伤害我们。”3XzJlX1

  “回答我,同志们、同胞们,我们的敌人是什么!?”3XzJlX

  别墅的阁楼打开,人们爬出来举起拳头。3XzJlX

  “腐朽的封建领主!邪恶的侵略者!投降的背叛者!”3XzJlX

  “我们的朋友是什么?”3XzJlX

  墙外的人举起拳头险些掉下去,原来是脚下的帮手也举起了拳头。3XzJlX

  “巴风特民族同胞!所有为了巴风特复兴而战斗的战友!”3XzJlX

  “我们要做什么!”3XzJlX

  战线组织所有成员举起拳头,全体起立!3XzJlX

  “夺回公民权利!打倒侵略者!惩戒人民的敌人!”3XzJlX

  顾伯举起拳头,在放在太阳穴位置,他粗着脖子,满面通红,语气如同红热的钢铁,使人感到热血沸腾的同时又立刻化为坚决:3XzJlX

  “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是巴风特领主们的私有产物,我们不再是拘束在城市、农村单一从事工作的个体。全世界都要为我们的出现颤抖!”3XzJlX

  “革命之时已经到来了!我们必须行动!”3XzJlX5

  “让那些王国的骑士不敢上马应战吧!我们是新王国的公民!”3XzJlX

  “让那些周围的小国家俯首称臣去吧!我们要缔造更强大的国家!”3XzJlX

  “让那些反对我们的,称我们是叛徒、异端、恐怖组织,却在为奴隶主压榨奴隶服务的帮凶们任他们吧!”3XzJlX

  “我们要建立一个崭新的国家!能够抵抗外敌而不是在白鬼子的铁蹄下瑟瑟发抖一溃千里的懦夫!”3XzJlX

  “每一个同胞们!联合起来!为统一、强大、自主而战!”3XzJlX

  “用暴力推翻既有的一切,人与人的合作才能构建新的国家。不死鸟总是在灰烬中重生!我们可能会失败,但是历史的潮流站在我们这边!既然王国毁灭总会有新生政权,那我们此刻掀起的革命,证明了我们才是天命!死亡,不属于天命,死亡不属于我们!”3XzJlX

  他振臂高呼,台下、楼上,墙外的巴风特人在这场会议中热情已经达到了最高峰。3XzJlX

  “我宣布!从今天起,巴风特民族革命战线,作为政治团体出现!我们可以负责地告诉大家,我们已经持有了武装,我们要战斗下去!和腐朽的封建领主。和邪恶的侵略者长期武装斗争!今天,我们不仅要举办讲座,还要宣布我们的纲领、组织结构,以及武装部队的番号!”3XzJlX

  所有的战线组织成员高呼:“巴风特人民大团结万岁!”3XzJlX

  ………………3XzJlX

  【活动开启】3XzJlX

  【铁华团感恩祭:全《机动战士高达:铁血的奥尔芬斯》下属商品-90%】3XzJlX

  【巴巴托斯高达第一形态】:2460英魂——246英魂。(-90%)3XzJlX8

  “我们所做的一切……并非,没有意义的。”3XzJlX5

  ………………3XzJlX

  呼……3XzJlX

  自从计划被打乱后,顾伯第一次感受到了轻松。3XzJlX

  威尔海姆随时会发动总攻,所以必须加快战线的建设。3XzJlX

  在战争中,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除非是……机体。3XzJlX

  尤其是鼠斯拉的出现,让顾伯担心两面夹击的可能。3XzJlX

  对此,顾伯决定赌一把。3XzJlX

  他猜对了……他的折扣,必须是依靠能够达到国家层面的变动才能出现。3XzJlX

  但是,顾伯再也不会听天由命了。3XzJlX

  他故意放开了束缚,在威胁了别墅的原法师后,两人达成了协议,顾伯不会公开他研究死灵法术的秘密,对方要租借给他这处别墅并且传播出他的声音。3XzJlX

  鲨鱼辣椒记录下来了他的录音,这份信息将会继续传递出去。3XzJlX

  今天的行动是一场赌博,他花了一晚上策划后,立刻火速施行,凭借着魅力属性和自己的一些思考,还是成功打动了围观者。3XzJlX

  顾伯做到了。3XzJlX

  他狂热的脸皮下几乎是热泪盈眶——20年,他第一次真正改变了命运。能够依靠自己影响系统的判断,而不是通过系统判断影响了自己。3XzJlX

  命运啊,终于折断了!3XzJlX

  不要小看这三百人……他们会如同野火一般迅速蔓延。他们来自于市民阶层,来自于没落贵族和农民集体。3XzJlX

  他们,人民!才是国家的栋梁。3XzJlX

  “这是一个开头……民族意识的启蒙被我打开了。但是我没想到……铁华团的诉求,居然不只是活下来。而是让火星正式摆脱殖民,自主强大。”3XzJlX

  但是,他赌对了。3XzJlX

  原本他以为折扣会出现的是帝尔锋或者UC系高达,吉翁就很符合他的意图,计划也是得到扎古I或者扎古II,有老虎都不敢想象,甚至能够有台吉姆他都要幸福死……结果居然是——巴巴托斯。3XzJlX

  在所有高达中,巴巴托斯高达是主角机体中售价最为便宜的,似乎是对其结局的耻辱……3XzJlX

  “看着吧……威尔海姆。看着吧,侵略者们!”3XzJlX

  顾伯握紧拳头,无声咆哮着。3XzJlX

  “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恶魔!就是不论你们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攻克这座格凌蔓斯特!”3XzJlX



  PS:7k大爆发。

  顺便说一遍,顾伯是真没看过《宣言》、《资本论》、《毛选》。

  他穿越前只有14岁,只是靠着自己的经验和思考摸索着选择了这条路。

  回头再慢慢谈论为什么不能在有真正神的世界建设GC主义道路——简而言之,就是因为没有必要。 1

  所以顾伯走的是什么道路——以民族主义为核心,建设起一个资产阶级性质的帝国主义强盛国家。

  因为不论如何,顾伯都是以称王当作核心的,他的作为是“带领人民走向胜利和富饶,从而使我获得称王的资格,所以才可以称王”。

  这个可以参考的是拿破仑建立的法兰西第一帝国。

  巴巴托斯倒计时(6/7)5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