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坐在机车“古加”上的安乐冈夏生本打算今天骑着机车去走街串巷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适合的房子。loBaD
可上了车之前,刚好收到了一条来自冬马和纱的新消息。loBaD
现在两个人还住在一起,晚上回家去以后再聊也不是不行,可下午的时间就只有那么一点,耗费了就是耗费了。loBaD
即使是文字,也带着本人的风格,仿佛就是本人站在自己面前一般。loBaD
「不行,现在,立刻,马上。」loBaD2
如果说小木曾雪菜是匍匐着往前的心机,虽然有些显得在泥泞里面的肮脏,但毫无疑问是根据男女之间的竞技场规矩来办事的。而冬马和纱,可就有点像是打算用论外的方式来处理事情了。loBaD
她的人物形象,如果在这家伙的眼睛下面点上一颗痣,实在是太像富江了。loBaD
他又不是什么冬马和纱的玩偶,召必至的太阳哥哥教徒。loBaD6
可才坐上机车,转念一想今天早上在教室里面发生的事情,心底里面或多或少还是存在着一点侥幸。loBaD
既然属于小木曾的剧情也发生着或多或少的改变,那么冬马和纱呢?loBaD
就是这么一点细微的东西,促使着安乐冈夏生下了车,选择去第二音乐室看看。loBaD
一如之前每次那样,为了避免好奇的北原春希来开门而反锁上。loBaD3
冷峻而又清秀的脸庞,剪裁合体的校服,像是一条大狗成精了一样的眼神。loBaD
见到这样的场景,夏生的心里或多或少的升起了一点雀跃。loBaD
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转了过来,静静地看着这个出现在专属于她的第二音乐室的男生。loBaD
冬马和纱的那副样子活像是小姐完事之后发现嫖客想白嫖,之前还云雨着的余韵一下消失不见,在金钱的面前变得冰冷无比。loBaD5
躲藏在钢琴后面的手暗暗握紧,踩在踏板上的脚也下意识地紧紧踩到底。loBaD
“你既然要搬出去了,就在搬出去之前把一切都算清,把所有东西都还给我。”loBaD1
冬马和纱这样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么一幅生怕了他会逃跑的态度,到的确有点微妙地刺痛人。loBaD2
老子都照顾你两年了,会拖欠你一顿车费?就算我的确是寄住在你家好了,但这两年的家务活,照顾的钱,就算是请个扫地阿姨,请个保姆,总该也能抵债了吧?什么时候欠你的东西了?loBaD3
人的心就像是一个放大镜,越是在乎一样东西,那个所装载的东西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不断的放大了,直到变成光,变成有一栋大楼那么高的迪迦奥特曼。loBaD
可要是象征了光的巨人呢?loBaD4
安乐冈夏生反问到:“你是掉到了钱眼里面去了吗?你的眼里面只有钱?”loBaD
虽然在这之前,安乐冈夏生的确有点明白历史的惯性,明白了电视剧里面《神话》里说的,既成的历史无法被更改。loBaD6
可再怎么说,要他像是一个互不相识的,作为一个冬马和纱家的租客,灰溜溜地从冬马和纱身边离开。loBaD
“一个在我家租房的租客罢了。”loBaD5
都只能在事后的夜晚里,上升成为云彩,最后找一个没有人的孤独的海岛,把那些东西汇聚成泪滴,一点点降落在上面,清洗着孤独的深夜吗?loBaD
哪怕我只是一条舔狗。loBaD10
就算是我不能成为一个来到你身边的旋风管家,但也不要每次相遇的时候。loBaD
你能够主动聊的话题,除了搬出去,就是钱。loBaD1
可对面的冬马和纱却似乎像往常一样,压根意识不到平静的海面下面掩藏着怎样的暗流。loBaD
冷酷的女人,冬马和纱说道:“我的眼里现在只有钱。”loBaD1
你已经和那个女人恋爱了不是吗?我们之间还剩下来了什么呢?loBaD
就连你在我家不肯搬出去的事情,现在也要搬出去了。明明已经骂了你两年了,现在说搬走就搬走,你之前有找我商谈过吗?loBaD
如果我不想你今天下午去找房子住的话,如果我想让你晚一点搬出去的话。loBaD
除了这一点我们之间剩下来的事情,还有什么呢?我还能够说什么呢?还有什么理由呢?loBaD
擅自离开的,是你啊。loBaD7
是你一点预兆都没有地闯入了我的生活,闯入了我的生命。自以为是的给我的好,给我的温暖。在那个无情的抛弃了我的那个女人之后,擅自成为我生活里面的柱石。loBaD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出的判断,一个人单方面的给予。可现在,要擅自离开的依然还是你不是吗?loBaD
就像你当初来到我身边一样,现在打算离开了,一点都没有知会我就离开了。loBaD
你说的那些承诺,那些傻乎乎的,让人脸红心跳的,要一辈子的誓言,到底又有多少是虚假的呢?loBaD9
还是说人和人之间的承诺,就像是用来擤鼻涕的纸,一旦使用之后,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便可以随手扔掉?loBaD
“只不过是一点点钱,我们回我们的家之后再谈不好吗?我下午还要去外面找房子住呢。”loBaD
“你只不过是一个拙劣的、嚣张的,闯入别人的家里面,还堂而皇之不愿意离开,偷走了东西的小偷罢了。”loBaD2
“冬马和纱!”已经忍耐到极限的安乐冈夏生爆发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loBaD
“骗子!小偷!整个世界里都找不到像你这样的混蛋了!”loBaD
“好,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好货色?一个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要了的,被稍微打击一下就缩回自己的房间里面的永远长不大的没有断奶的小孩?一个生活上的白痴?甚至连一碗粥都不会做,衣服都懒得洗。”loBaD7
“那是你最讨厌的冬马曜子的钱,不是你的钱,你什么东西都没有,只不过是一个生活都无法独立的臭屁鬼而已。”loBaD
“那你呢,你又好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不也是一个学生?你那副好像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不也是和我一样吗?活在家族的阴影下的败家仔。”loBaD
“不是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loBaD
“我什么态度,还钱的态度,你爱要不要。”loBaD1
抽出了钱,安乐冈夏生走到钢琴前,把手里的东西给拍在钢琴上。loBaD
“怎么,还想要我像之前你生病那样,一勺子一勺子给喂到你嘴里?要我把钱放到你的口袋里面?你自己不是好手好脚的吗?”loBaD
让自己把钱塞到她口袋里,要有怎样的脑回路才能想得出来?才觉得这很正常?她以为她自己是谁?那些无脑小白文里面的脑残世家大小姐吗?loBaD6
本应该被这样完全像是羞辱人格的行为继续激怒的安乐冈夏生,反倒是突然冷静了下来。loBaD4
自己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存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对自己的。loBaD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谁又会愿意去当一条舔狗呢?loBaD6
平静地注视着这个任性的,自己完全无法捕捉的神奇宝贝。loBaD2
把放在琴盖上的钱拿了起来,绕过钢琴,走到冬马和纱身边。loBaD
峰城大附属的女子校服是上衣下裙,也就是说,如果不想要把钱放到对方的内口袋的话,就只能放在胸前的那个口袋里面了。loBaD
这种对他人来说,应该算得上是福利的动作,可现在到的确让人无法提起什么兴趣。loBaD
似乎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冬马和纱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双眼。loBaD
即使是要做出这种像是夜场女子接受小费的动作,但是为了羞辱对方,这样也愿意?loBaD
现在的自己,难道不像是那些把钱塞到那些邪恶的海沟的嫖客吗?loBaD
在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到探头探脑的北原春希出现在打开的窗户那里。loBaD
今天是这两个人相识的那一天!loBaD2
也许是眼前的一幕太让人惊悚,抓在窗户边的北原春希手一滑,就发出了惨叫。loBaD6
攀爬在两扇窗户之间,感受着粗糙不堪的墙壁,或多或少的,北原春希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了。loBaD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也就只能继续埋着头往前了吧?要不然,事先所有的努力不是都浪费了吗?loBaD
虽然说是自己找来了轻音乐同好会的新主唱,可实际上,对方却完完全全是看中对方的名气而来的。loBaD
所以,自己在这里面,并没有出多少力气吧?只不过像是那些传递婚礼邀请函的那个人,把邀请函递了过去而已。loBaD
自己的吉他技术的确不如别人,可是自己也或多或少能够为轻音乐同好会出那么一份力,所以才会这么上头。loBaD
经过了一番惊心动魄的心理斗争,最终北原春希还是踩在了隔壁窗户下的水槽上,扒着窗户的边缘向里面看去。loBaD
第二音乐室的那个主人,远远比北原春希想得要娇小许多。loBaD
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把隔壁音乐室的主人幻想成为了一个男生,但现实告诉他,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判断是毫无根据的。loBaD
来不及回头看下面,慌乱之下,北原春希的脚一个打滑。loBaD
脚打滑的瞬间,借着惊慌的余光,还有自己发出的惊呼,北原春希终于得以看见了第二音乐室里那两个人的全貌。loBaD
坐在自己隔壁的安乐冈夏生,还有那个他前面的,也就是北原春希斜对面的……冬马和纱。loBaD
这种错愕,让北原春希不由得发了个呆,手也跟着打滑。loBaD
比起自己现在身处的困境,更多的,还是脑海里面的混乱。loBaD
第二音乐室绝对不会闹鬼,北原春希也不会相信这种校园传说。loBaD
在第二音乐室钢琴声响起的时候,安乐冈夏生通常都在他对面,那也就是说,只有一个可能——在第二音乐室弹奏钢琴的,只有可能是冬马和纱。loBaD
回想起自己的记忆,两个人似乎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交集。可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现在再去思考,才显得那么的可疑。loBaD
他们两个可是前后桌啊,就连坐在冬马和纱前面的早坂亲志偶尔也能和冬马和纱说过两句话,可安乐冈夏生和冬马和纱似乎从来没有在教室里面搭过话。loBaD1
如果不是你这个预订好的主角,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这些事情?loBaD
如果不是你偷偷走完了“冬马和纱的大冒险”,又怎么会变成这样?loB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