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小姐，我想请问您一个问题，什么做幸福？”卡儿反而问了一句。lr7aU
薇薇安没有回答，而是食指点着下巴，陷入深思的样子。lr7aU
“不是？”苏珊一脸惊讶，她转而向卡尔身后的问道：“不是么？”lr7aU
保罗点点头：“当然是，我现在跟着领主大人能吃饱，有装备，非常幸福。”lr7aU
苏珊得意的向卡尔说道：“想要喝酒喝到醉，同样得先吃饱穿暖，所以，我说的是对的。”lr7aU
卡尔继续摇头道：“不，这并不是幸福的本质，你的圣女殿下，有吃有穿，她幸福么？我现在同样吃穿不愁，可我也不幸福！同样的，还有那些商人，佣兵，技师，他们都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但是并不幸福。”lr7aU
还有地球上某些人，他们早就吃得比这个世界的贵族还好，生活环境比贵族还舒坦，可他们并不幸福，甚至觉得自己还处在人类史上最惨的时代。lr7aU
“我觉得你和他们都挺幸福的，要不咱们换换？”苏珊不满的说了一句。lr7aU
薇薇安忽然说道：“我觉得幸福，应该是爱。我们爱家人，也爱世人，同时也被家人与世人所爱。那样将会得到女神的祝福，建成地上的天国，这才是终极的幸福。”lr7aU
卡尔指着苏珊：“如果你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虽然挨饿受冻，但是你们非常恩爱，你觉得幸福么？”lr7aU
苏珊脸一红：“我，我，我已经把自己的身心献给女神，不会再结婚了。”lr7aU
“有一家人非常有爱，但是因为粮食不够吃，他们不得不把老迈的父母送进荒野。他们的邻居也想帮助他们，但是同样贫穷，只能送上最后的祝福。这是幸福么？”lr7aU
因为卡尔讲的并不是假设的问题，而是边境领就存在着的现实……lr7aU
见到让两女无话可说，卡尔一指苏珊：“你因为吃不饱，所以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饭。”lr7aU
他又转向薇薇安：“你因为同情平民，所以期待建立女神的神国，让所有人不再受苦。”lr7aU
她不满的举起了锤子：“凭什么她们的是愿望，我的就是邪念！”lr7aU
“人类最基本的需求，和对未来有正面作用的才是愿望，”卡尔把她的大锤拔到一边，“喝酒喝到醉是自绝于未来，当然是邪念。”lr7aU
“我不同意，酒是生命之水，是我灵感的来源，我必须得为它正名……”lr7aU
但是卡尔已经不再理会她的抗议，而是对薇薇安道：“所以，幸福其实非常的简单，那就是美好的愿望能够得到满足。”lr7aU
薇薇安眼睛中满满的浮现出一丝明悟，低声说道：“愿望得到满足，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幸福。”lr7aU
苏珊虽然不太同意卡尔的观点，可是也一时找不到强力的理由反驳，转而说道：“这与你所做的事有什么关系？你若是把他们想要的东西直接给他们，那他们不是更幸福？”lr7aU
“没错！”卡尔把话题也扯了回来，“我肯定是要把他们需要的给他们，但是，有一句话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得到的不珍惜，珍惜的得不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lr7aU
“如果我直接把东西给他们，他们就不会觉得这是愿望，而会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没有愿望，自然就没有愿望实现的满足，就没有幸福。”卡尔继续扯着他的歪理，“所以，我得培养他的愿望，给他们的愿望设置障碍，但又不会难到无法完成。这样他们在逐渐满足愿望的时候，会持续的拥有幸福，在最后得到的那一刻，达到幸福的最大值。”lr7aU
这就是卡尔快乐的被各种氪金游戏割了韭菜，然后看到钱包被掏空身体时最大的感悟！lr7aU
薇薇安皱起了眉，觉得他这是异端邪说，竟然想利用人的心理，制造幸福感！lr7aU
如果卡尔知道她的这个想法，一定会拍手称攒：你说得对。lr7aU
“你若利用这种方式，把人们引向堕落……”薇薇安的眼中射出凌厉的光。lr7aU
他们对异端、混沌和魔鬼的仇视，那像软妹币与纸片人老婆一样水火不容！lr7aU
“不，把人们引上歧路那是短视的做法，就像为了享受而去喝酒，却要喝到醉一样，是不可持续的。”卡尔顺手又把泰罗莎拿出来批判，“人的愿望是无穷的，吃得饱就想要吃得好，吃得好了就想要吃得精细，吃得精细了又想要吃得不一样，永远没有满足。”lr7aU
卡尔躲过她的威吓一击，继续说道：“让他们为了吃饱而干活，可以得到更多粮食，然后再让他们吃得好，这才是可持续发展。若是让他们为了喝醉而干活，那我就只会收获一群醉鬼，无法得到更多的粮食，也就没有足够的酒让他们感到幸福，这是不可取的。”lr7aU
泰罗莎大叫道：“原来你从来没有想过给我足够的酒！你这个骗子，你的名字已经在我的小本本里了！”lr7aU
薇薇安轻轻点头，她感觉卡尔似乎堵上了所有漏洞：“所以，你的炼金术并不是能凭空制造物品的对吧。”lr7aU
卡尔笑了起来，没想到薇薇安从几句话说，就看出了这一点儿。lr7aU
他这种凭空拿东西的样子，可是让不少的灰石堡人都觉得，他像神一样可以凭空造物。lr7aU
“没错，炼金术是一种等价交换，我现在虽然还有一些存货，但并不能持久，所以必须得让领民们生产更多的东西，才能让他们一直幸福下去。”lr7aU
苏珊这时候又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能转换为固定数量的粮食，就像你的炼金术，这也是等价交换。你要怎样保证粮食越来越多呢？炼金术也是做不到的吧。”lr7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