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论上如此，但眼下大概没办法直接前往。”奥黛丽·内森随即否定了特丽埃拉的提议。lp9sO
“那片地方现在被封锁了，被国民警卫队的人。”奥黛丽·内森随手递给特丽埃拉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美国陆军第34步兵师师部发布的命令。lp9sO
“演习？不对，直接说军事行动，这是谁发现了什么？”特丽埃拉皱起了眉头。lp9sO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跟我们从不同方向抓到了同一群家伙？”奥黛丽·内森问道。lp9sO
“情报过少，难以判断。”特丽埃拉摇了摇头，“首先，能确定34步兵师是根据谁的命令调动的么？”lp9sO
“应该可以，等我一下。”说着，奥黛丽·内森开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了起来。lp9sO
没过一会儿，TheMachine就给出了答案，陆军情报与安全司令部（Army.Intelligence.and.Security.Command）下属的第902军事情报群（902nd.Military.Intelligence.Group）。lp9sO
“902……我记得这群人的职能是反情报。也就是说，这群搞祭祀的偷了美军的军事情报？还是说，这个军事情报群内部其实被那群人渗透了？”特丽埃拉自言自语地说道。lp9sO
“被渗透？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在场的两人并没有更上特丽埃拉的思路。lp9sO
“单纯的直觉而已，如果你硬要说的话，首先，”特丽埃拉伸出了一根手指，“反情报机构定位到地方间谍之后，不立刻进行秘密抓捕，而是大张旗鼓的把对面围起来，这本身就违反常理。而且对于我们正在调查的这群家伙，从他们正在进行和之前已经进行的行为来看，他们真的需要窃取美军的情报么？更不用说偷了情报之后不去往沿海地带跑而是往落基山脉里面钻什么奇怪的思路了。”lp9sO
“其次，”特丽埃拉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就算我们的目标在试图完成召唤的同时还不忘倒卖美军的情报赚外快，而‘902’那边也就真的用这么外行的手段来反间谍。那么看下这个命令发布的时间——基本上和最初这个案子爆出来，自留地警察局宣布无能为力，引入加州调查局的时间基本一致。间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点。”lp9sO
“如此欲盖弥彰的手段……”特丽埃拉说完之后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是请君入瓮，还是故布疑阵？”lp9sO
成语三连发的阶段，特丽埃拉的声音已经是小得不能再小，这句话本质上已经算是她自己在分析情况，而非给奥黛丽·内森和姜素云提供解释。lp9sO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可以调查的东西就很多了。”奥黛丽·内森那边突然来了精神，开始在键盘上高速地敲打了起来。lp9sO
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持续了数分钟，特丽埃拉甚至感觉这人是在现写算法进行分析。lp9sO
“好了，稍微一等会儿吧。”在最后敲了下回车之后，奥黛丽·内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向后仰去的同时闭着眼睛说到。lp9sO
“所以，你刚刚的调查维度是？”特丽埃拉靠坐在自己位置的桌沿上问道。lp9sO
“以902军事情报群的人员为核心，筛选在时间、空间上可能与林间祭祀相关的事件发生关联的一切人物。”奥黛丽·内森抹了一把脸之后简单的回答了一下。lp9sO
“这个时间跨度太大了吧。而且你应该是没有办法调查到十几年前某人在某个特定的、精确到分钟的时间点，在什么位置，见了谁这种事。”特丽埃拉对于奥黛丽·内森的这个思路并不算认可。lp9sO
“不需要那么精确，尽管就算‘她’也查不到十几年前的监控记录——这么久远之前的监控记录，99%以上应该都已经被消除了，但有些东西并不会消除，就比如信用卡消费记录，即便有些人会在对自己使用的信用卡进行销号处理，相关的数据依旧存在银行之中。这就能勾勒出很多人的行动轨迹。”奥黛丽·内森回答道。lp9sO
“无所谓，我们的目的不是构成严密的证据链，大可以先进行有罪推定，然后再慢慢做减法。”奥黛丽·内森说得相当轻松，“如果902的某个成员是这个组织的卧底，那么他无非是两种可能，从一开始就潜伏了下来，或者是半路被收买、威胁或者字面意义上的控制。对于前者来说，他的身份背景或许很干净，但总归会与一些奇怪的家伙产生交集。而半路被收买、威胁与控制的家伙更是如此，无论对方再怎么小心，当目标成为其他组织的卧底之后，他们总会在生活的一些细节上产生变化。无论时突然变化的家庭经济情况，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在生活的‘常量’起了变化的情况，人生活的状态总会在一些地方发生了改变，而且考虑到调动第34步兵师的问题，这个人应该依旧在于902军事情报群之中，或者有直接联系的上游机构。这样一来，范围就很小了。”lp9sO
“一部分的拐骗事件——这里主要说得是那批刚刚进入学龄就被抓去改造成自爆兵的那一批，发生的地点距离刚刚找到的这个位置，在距离上基本一致。换言之，就是以刚刚找到的这个可能的藏匿点为圆形，某个特定距离为半径，画一个圆的话，这些绑架案的发生地点全在画出来的弧上。”lp9sO
“看来似乎的确是个好消息，”特丽埃拉说到，“不过么，我个人的想法是，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去那边实地考查一下会比较好。”lp9sO
“说是这么说，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除了你之外，既没人能跟你配合，也没有人能接应你，甚至还会让我们被那个爱丽克斯·帕里什盯上。”奥黛丽·内森对于特丽埃拉的提议，可以说一点也不乐观。lp9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