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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如果没有选择

  曾经泉谷美和忙于工作,但也依旧没有忘记如何去教育自己的孩子。泉谷直弥很多时候接受她的教导,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碰不能碰的东西”。3tykk

  “我有我的底线和原则。”3tykk

  泉谷直弥放下杯子,看着似乎还有些懵懂的由比滨结衣笑了笑:“由比滨同学听不懂挺好的。”3tykk

  “诶?”3tykk

  “就是——”3tykk

  雪之下雪乃轻轻在由比滨结衣耳边开口,看着粉色团子小姑娘露出惊讶的表情时泉谷直弥笑了:“其实放在乐队还有欧洲的大背景下,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太过于小题大做?”3tykk

  “不,不是的。”3tykk

  由比滨结衣立刻摆了摆手,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老师:“老师是因为不同意这个,所以才……才退队了么?”3tykk

  “除了这个还有一些别的问题,但是这个确实是主要原因。”3tykk

  昔日的好友认为自己管太多,然后在回到他们的宿舍里时,卢卡斯在那次之后似乎是眼前出现了幻觉,也或许是因为之前泉谷直弥说了太多次,也有可能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3tykk

  “那天回来后他踢翻了我的琴,等到第二天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如果说他继续这么下去,或许我们一辈子也无法达成和解。”3tykk

  “踢翻琴??这也有点太过分了。”3tykk

  “雪之下同学,你要知道很多时候,处在那个状态的人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对我来说,那不一样。”3tykk

  原本闪光而又灿烂的少年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有着浓烈的眼圈,整个人变得格外“摇滚”,却失去了他原本那种积极的模样。3tykk

  “后来卢卡斯带着菲利普一起去玩,莱奥和雅尼克都很厌恶这种事情,他们吵起来了很多次,到最后矛盾几乎没办法调和了。本来我是不想表态的,然而自从卢卡斯那天踢翻我的琴之后我就知道,这确实不是什么能够调节的事情。”3tykk

  他要打醒所有人,然后,留下一个可能的余地。3tykk

  他那个时候是真的觉得,这是他退后一步的余地,而不是真正的解散。3tykk

  “然后呢?然后泉谷老师就去维也纳音乐学院了?”3tykk

  “是啊。”3tykk

  看着由比滨结衣有些郁闷的表情,泉谷直弥转向了比企谷八幡,看着他低头的样子道了声歉:“抱歉,戳穿了你对我们的幻想。”3tykk

  “不,并不是。其实当时……有感觉到一点。”3tykk

  “泉谷老师,你做的也并没有问题。”3tykk

  雪之下雪乃也开口,说完之后却又低下头,仿佛是有些困惑:“但是为什么这次卢卡斯先生会来找您?”3tykk

  “因为余地吧,泉谷老师,你留下了个什么‘余地’?”3tykk

  “三年。”3tykk1

  如果说三年后不再出现这样的事情,那么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他在这三年会离开舞台前往维也纳音乐学院,而剩下的人依旧在娱乐圈奋战,然后在三年后重组“寒风乐队”。3tykk

  然而就算如此,寒风还是散了。3tykk

  “我走了之后过了一年,寒风散了。”3tykk

  然后在三年后,还有谁记得这个誓言呢?他们或许记得,但是却知道他们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3tykk

  “为什么回不去了?卢卡斯不是已经都改好了,已经——”3tykk

  “由比滨。”3tykk

  “诶?小企?”3tykk

  “你不要再说了。”3tykk

  看着比企谷八幡瞬间捏紧的手,泉谷直弥低头扯了扯嘴角,声音愈发艰涩:“并不是的由比滨同学,我们都回不去了,因为我们的吉他手菲利普,去世了。”3tykk

  瞬间的沉默汇聚在所有人的心中,死寂与悲伤从泉谷直弥的身上涌出。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眼前震惊而带着几分愧疚的由比滨结衣笑了笑:“没想到比企谷君很关注我们寒风?”3tykk

  “啊,我记得是前年1月份的事情,对吧。”3tykk

  “是的。”3tykk

  死因是什么泉谷直弥就算不在现场,也通过后来的媒体与报道知晓了是他醉酒驾驶。在这之后,寒风就这样消散在了欧洲上空。3tykk

  世间寒风不再,就像是他们的第一首主打曲《Like Cold Wind》一样,Just like cold wind, fly to the sky。3tykk

  “这个,泉谷老师,对不起……”3tykk

  “不用对不起,说句良心话,我走之后他们没了我作曲编曲把关,之后那张还行,再后来那张专辑烂透了。”3tykk

  “……”3tykk

  比企谷八幡咳嗽了一声,看着眼前的人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最后还是泉谷直弥站了起来,仿佛是安心了似的对着比企谷八幡和由比滨结衣开口:“你们家离这里有段路,我送你们回去吧。”3tykk

  “不,不用……”3tykk

  “需要的。雪之下同学,你可以等二乃和三玖小姐一起走。现在天开始晚得早了,需要注意一点。”3tykk

  “嗯,我知道。”3tykk

  看着雪之下雪乃点头表示明白的样子泉谷直弥轻轻点了点头,在外面拦了一辆车后直接坐了进去,首先送由比滨结衣到家之后出租车才开向了比企谷八幡的家。3tykk

  “泉谷老师。”3tykk

  “嗯?”3tykk

  “你……”3tykk

  比企谷八幡刚想说话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扭头看向窗外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您喜欢舞台么?”3tykk

  “有很多人问过我这些问题,你喜欢钢琴么,你喜欢舞台么,你喜欢被万人瞩目么。我每一个回答都很真诚,是的,我喜欢钢琴,喜欢舞台,喜欢被万人瞩目。但其实凭心而论,我更喜欢与别人一起,被万人瞩目。”3tykk

  泉谷直弥有无数次想过,如果说当初自己没有在冲动之下说出“我要退出寒风”的话,继续维持住那种虚假的和谐感,是不是一切会变得不同。会不会卢卡斯就被自己盯着戒掉那些糖果,菲利普会被大家制止喝酒之后去开车,莱奥就不会那么灰心,与雅尼克一起回到原本的“世界”。3tykk

  “可惜人生从来没有回头路。比企谷君,我的青春里有很多别人难以想象的东西,但是真的要说,我的青春也是一样充满了问题的青春。”3tykk

  15岁组成乐队,17岁出道,然后在乐坛摸爬滚打,是完完全全和普通人不一样的青春。3tykk

  “啊,是这样么。”3tykk

  “是的。但是那个时候的我面对所有人的问题,都是回以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态度。我爱我自己,并且我也知道,他们爱我……不是那种爱,你能明白。”3tykk

  是的,比企谷八幡知道。可是为什么——3tykk

  “比企谷君。”3tykk

  “是?”3tykk

  “听了我的故事我也希望你不要怀疑一点,那就是你也一样是被爱着的。”3tykk

  看着走下出租车的少年,泉谷直弥看到他脸上愕然的表情笑了笑:“偶尔你可以回头看看。就这样,晚安,八幡。”3tykk

  看着那辆出租车远去,比企谷八幡突然捂住了脸,感觉自己有点承受不住。这种……这种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是怎么回事???3tykk4

  并没有察觉到青春期少年的独特心里,回到公寓楼后将车费付清,泉谷直弥目送出租车离开后略微转身,看着靠在公寓楼门口的雪之下阳乃蠕动了下嘴唇。3tykk

  “雪乃酱要我来看她却又不给我开门,真讨厌啊,青春叛逆期。”3tykk

  雪之下阳乃轻轻笑了一声,对上那张似乎有些复杂的脸原本的笑容稍稍收回了一点,最后却还是露出了那种社交的笑容。3tykk

  “所以说——”3tykk

  “我知道。”3tykk

  伸手用钥匙打开了公寓楼的大门,泉谷直弥转头看着似乎有些惊讶的人,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无奈。3tykk

  “我都知道,你要去看雪之下?”3tykk

  “啊呀呀~”3tykk

  雪之下阳乃的眼神闪了闪,跟着泉谷直弥走进公寓楼的时候却靠在了大厅门口,双手抱在胸前后脑勺抵在墙上闭上了眼睛。3tykk

  “直弥。”3tykk

  “什么?”3tykk

  “你会觉得我很讨厌么。”3tykk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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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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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