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kY0M23
清晨，教室的人还少，顾念跟冬阳打了声招呼，然后在心里回想刚刚自己的小细节怎么样。kY0M2
她默念着，坐下，心不在焉地翻开英语书，瞥向冬阳的方向。她看见许冬阳和白露问好，看见路过的男生顺手帮许冬阳打水……许冬阳所到之处，五彩缤纷，青春洋溢。kY0M2
那晚……她们一起睡过之后，是否更加亲近了一些？kY0M22
离早读开始还有时间，顾念在桌上翻了半天，找了几个难题，提着心缓缓走到冬阳桌边:kY0M2
顾念身子有些僵，看着冬阳头上的发旋，又把视线收回来，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到题上。kY0M2
计算了一会儿，冬阳眯眼，“条件我抄下来了，做出来我再找你吧。”kY0M2
“嗯，”顾念小声说，“其实也不用……反正是课外的题。”kY0M2
白露昏昏欲睡，每天早上她都很困，想打哈欠，还想抖腿，拿起书，闭上眼和老师斗智斗勇，每天都很刺激。kY0M22
白露瞬间清醒，斗志昂扬。她防男也防女，甚至对女孩子更加警惕，她早就觉得顾念不对劲了，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kY0M26
下课，白露在后面点了点冬阳的左肩，冬阳回头，她又闪到了右边去点，冬阳迅速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整个人转过来，给了白露一个白眼:kY0M2
白露心说当然是吸引你注意力啊，但面上只是地装傻地一笑:kY0M2
白露哑然，悻悻地在座位上趴下。kY0M22
那边的顾念似乎是做出来了还是怎样，又和冬阳在那讨论。kY0M2
青梅竹马……难道还不够吗？kY0M218
她觉得自己地位不保，伤心极了。自己也嫌自己的成绩没那么优秀，和冬阳少了学习这块的共同话题。kY0M2
白露沮丧地撑着脸，用铅笔在本子上乱画。蓦地，一个声音对她说:kY0M2
白露想了想，又觉得烦恼:“好像又没什么好说的……”kY0M2
她们不追星，不像班里别的女生会聚在一起看明星杂志和写真。在一起时，往往是想到什么聊什么。kY0M2
冬阳提议:“下周还来我家住吗？我一个人在家还挺孤单的。”kY0M2
白露脸色一喜，但又很快黯淡下来:“下周不行……我要陪我妈。”kY0M2
她们两个无话不谈，白露也没藏着:“我爸妈吵架了……我感觉是他们俩吵得最厉害的一次，我妈还问我要是离婚了跟谁，烦死了。”kY0M2
“不过我回去的话他们应该会收敛点，”白露趴在桌上，偏着头看着冬阳，“他们吵，我就哭，他们也许就会停了，嘿嘿。”kY0M21
『我先说的怎么了？！我不该说吗？露露不哭，到妈妈这来……以后不要像妈妈这样，找你爸这样的……』kY0M24
白露握紧拳头，想象不出如今互相指责谩骂的父母当初相爱的样子。kY0M2
“你说，吵成这样，当时是怎么结婚的。”她问冬阳，“脑子一热吗？”kY0M2
在她的印象里，小姨和阮茜就没有吵过架。kY0M24
白露低声说:“我要是结婚，肯定不会主动吵架……至少不会当着孩子的面吵。”kY0M21
白露有些心动，逃避可耻，但有用。可她最后也没有点头，而是重重地叹了一声:kY0M21
“我……还是再去调和一下我爸妈吧。再怎么吵，我也不想他们离婚。”她还是想要这个家完完整整的。kY0M21
冬阳天天宅着，不擅长运动，这点随她小姨。但今天体育课强制要求活动，老师要求大家练习排球，冬阳用手颠球都不稳，到处跑着接球，结果越颠越远。好不容易自由活动，她想回教室，还被老师喊了回来:kY0M21
冬阳苦着脸，坐在操场中间的草地上。不一会儿，白露来了，坐在旁边，递给冬阳一瓶饮料:kY0M2
“谢谢露露姐姐。”kY0M22
白露听得嘴角直往上翘。kY0M21
她们坐着，一起看远处的男生踢球。一阵脚步声忽地接近，冬阳回头，却是大汗淋漓的顾念。kY0M2
白露也回头看，顾念呆呆的，手里有个白色塑料袋，里面透出饮料的形状。kY0M2
“那个……给你们买的。”顾念说着，自顾自把里面的饮料拿出来，“我不知道你们已经买了，不过……这个可以晚点再喝。”kY0M2
白露忽然有些羞愧，她忘了给顾念买，顾念却记着给她买。kY0M2
几个人挨着，气氛稍微沉闷，白露还在内疚，突然就被远处的围墙吸引，指了指那边:kY0M2
冬阳和顾念顺势望去，只见一男一女正偷偷摸摸往那走，那个角落，有一个废弃的厕所，墙面都是灰色水泥的那种，用喷漆写着男女。有时学校里的小混混会在那里对某个不顺眼的人进行群殴。kY0M2
“韩婷婷不是没追到楚杰么，”白露疑惑，用一种“你绿了”的眼神看顾念。kY0M2
三个小姑娘面面相觑，有人想到了亲密的事，有人想到了更邪恶的事，害羞地捂起了发热的脸。kY0M21
“也许……是去表白的吧。”kY0M21
“还真会选地方。”白露吐槽，“也怪我们学校没有小树林，委屈他们了。”kY0M2
这一幕很神奇，偌大的操场，三个女孩坐在草地上，盯着远处的厕所看。kY0M2
没多久后，厕所墙后的人出来了，是韩婷婷。韩婷婷踮起脚，似乎做了个亲吻的动作，墙后的一双手搂着她的腰。kY0M2
“楚杰被拿下了。”白露面无表情，“之前还说喜欢我们顾念呢，这么快就投降了。”kY0M24
楚杰和韩婷婷牵着手离开，在只有体育老师的操场，他们无所畏惧。kY0M25
“你们……接过吻吗？”kY0M28
这声音中，有不解，有好奇。顾念和白露，两个人双双心跳一停。刚想说什么，冬阳已经自己判断:“应该没有吧？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kY0M2
有什么好的，让韩婷婷，以至于小姨和阮茜，都那么喜欢？kY0M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