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俄斯号上，搜集到最新消息的特斯拉博士立即去通知芽衣，却看见芽衣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就关心地问了一句。kXWY6
自从极东支部与逆熵保守派组成的同盟第一次进入天穹市，寻找琪亚娜下落未果后，众人就重新组队分头行动了。特斯拉和芽衣一队，其他人则一同去了海渊城。kXWY6
好在，自时雪飞与琪亚娜大闹神城医药工业区之后，特斯拉终于搜集到了一些信息，其中就包括时雪飞与琪亚娜一同出没的照片。kXWY6
看着两人并肩作战的身影，芽衣总觉得心里突然少了什么似的。而后，她的心又隐隐作痛，就像是被人夺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一样。当最好的朋友有了新朋友，难免会失落。kXWY61
一种不可名状的悲伤令芽衣闭上双眼。特斯拉叹了口气，接着安慰她。kXWY6
“虽然与时雪飞有关的信息疑点重重，但从他目前的表现来看，他是个好人。而且，有他的照顾，琪亚娜没那么辛苦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kXWY6
“昨天凌晨，天穹市出现了律者反应，但是在世界蛇派出机甲后不久，那个代表琪亚娜的律者反应就变得越来越弱。甚至在琪亚娜以自己的意志变为空之律者前，崩坏能数值就已经归零。然后，她就向东而去。根据测算，琪亚娜的目的地很可能是长空市。”kXWY6
听到那特殊的地名，芽衣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后继续听着特斯拉的讲述。kXWY6
“虽然现在下结论可能为时过早，但从仪器监测结果来看，琪亚娜已经脱离了被崩坏能侵蚀的风险。所以，琪亚娜这么着急去三年前就已变为死城的长空市，并不是为了躲避人群，而是那里很可能要发生什么大事。芽衣，收拾装备，我们快出发。”kXWY6
与此同时，渡鸦正在长空市的高处远眺，监管着脚下的机器人们收割城市里的崩坏能。kXWY6
这些以红色为主体的机器人，则是由灰蛇仿照“天上之人”的生物机能制造的。kXWY6
据灰蛇本人所说，他探知到天上之人存在的契机，是他观测到了宇宙中一块高速飞行的石头。那块石头上面正跃下一个个不明生物。kXWY6
看着像是块普通的石头，但那是天上之人用来在宇宙间寻找其他文明的“斥候星”。为了不被其他高等文明察觉，它们行动时都会伪装成普通的小行星。当它们探测到比自己更强大的文明时，它们就会切断一切通信，然后主动撞上距离自己最近的恒星或黑洞，从宇宙中彻底消失。就像宇宙中从来没存在过它们一样。kXWY6
如果它们探测到了文明等级较低的星球，斥候星上的侦察者们会将其坐标传回它们的前线基地。由于崩坏能的强度与文明发达程度成正比，天上之人会等待这些低等文明发展成熟后，再去收割它们的崩坏能为己所用。kXWY6
人类的文明越是发达，崩坏的抑制力也就越高。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也有例外。众人现在所处的世界，就是一个崩坏能充盈，文明却不如天上之人强大的星球。kXWY6
这样一来，天上之人就无需等待。它们只要改变斥候星的轨道使之撞向地球，摧毁人类的抵抗能力，天上之人收割崩坏能的难度就大大降低了。kXWY6
不过，由于现在的地球上存在一位真实力量远远凌驾于天上之人的潜在强者，天上之人迟迟没有动手，生怕任何一点差错都会导致她的苏醒。它们似乎在观望，如果那位少女在觉醒力量前就在人类的内斗中死亡，天上之人即可攻入地球；如果那位少女觉醒了力量，天上之人就将放弃地球，再寻其他文明。kXWY6
尽管如此，它们还是会派出少量个体登陆地球秘密观测。灰蛇正是在消灭这些观测者之前读取了它们的内心和记忆，才掌握了天上之人的有关信息，同时根据它们的生物特性开发了这些收割崩坏能的机器人。kXWY6
这些机器人对天上之人的还原度非常高。毕竟，天上之人那种迟缓的感觉本身就和机甲很相似。但是天上之人的外形与其说是自然或科学的产物，更像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在噩梦里想象出的，用千奇百怪的东西拼凑成的怪兽。kXWY6
不过，渡鸦对天上之人的事情毫不感兴趣。她只希望三年前那些被她救下来的孩子们过得好，这就够了。kXWY6
至于时雪飞……呵呵，脑子真是比草履虫还低能，自己对他这么好他却不知道。kXWY6
忽然，灰蛇的声音从渡鸦随身的通讯器传来，将少女的思绪拉回现实。kXWY6
“收集的崩坏能不要带回天穹市，直接运向天命浮空岛总部。现在，让我们专注于更重要的目标吧。”kXWY6
渡鸦皱了皱眉头，但她很快想到了灰蛇叫自己这么做的缘由。可是这反倒令她的眉头皱得更紧。渡鸦略带迟疑地停顿了一下。kXWY6
“渡鸦，我理解你的困惑。天命主教是一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精于世俗，通晓人心，善于利用一切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是最不可与之交易的对象。但是，他的手中握着一张王牌。这张王牌的力量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一旦她完全醒来，即使是尊主都将无力制止这场灾难。这个比天命本身更危险的障碍，必须从蛇前行的路上消失。”kXWY62
“但你知道，组织里和天命结仇的大有人在。我们与天命之间的摩擦终究无法避免。如果贸然信任对方，蛇的利益可能受到损失。”kXWY6
“这就不必我们担心了。在绝对强大的敌人面前，即使每个人都暗地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也会为了提高生存率选择抱团取暖。”kXWY6
联想起之前两次放走时雪飞的事情，渡鸦总觉得灰蛇这番话是在调侃她。kXWY6
通讯器另一端的男子沉默数秒后，突然爆出一阵狂笑。那股声音如同幽灵般，笼罩在长空市之上的每一寸天空。kXWY6
灰蛇这般轻浮的态度令渡鸦更为恼火。几秒钟后，那略带沙哑的话音再次从少女的通讯器传出。kXWY6
“渡鸦，做好准备吧。长空市，即将迎来永夜。”kXWY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