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在很久以前就特别敬仰海伦·凯特琳娜。不是因为她是瓦图灵机关的研究总长，也不是因为她那非人的天资，而是她总能做到雪莉觉得不可思议的事。lgQlW
“呐，海伦姐姐，你怎么让蒂娜自己离开的？真的不能告诉我么？”lgQlW
她站在下降的电梯井里，拉着海伦的衣袖试图撒娇卖萌。lgQlW
不知道海伦对克里斯蒂娜说了什么，在今晚诸事不利的克里斯蒂娜竟然同意了海伦的请求，留下了雪莉一个人，自己先离开了。lgQlW
“秘密是女人的魅力所在啊。”海伦微笑，“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哦，不能告诉小雪莉呢。”lgQlW
“切，你们都是坏人，每一个都超有心机的，显得我好蠢一样。”雪莉不开心地说，“人家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lgQlW
“听到你认清了自己，姐姐就放心了。”海伦毫不在意，甚至还挺了挺胸，简直是泰山压顶般沉重的威严展现在雪莉面前，“但是啊，蒂娜只能说是努力的孩子，真要说谋划，也最多算是一般中上的水准。不过她的优点就是能从失败中吸取经验，这次被威廉狠狠地算计了，下次威廉再想干些什么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lgQlW
说完后她话锋一转：“至于你……最初见面的时候我还觉得你一定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就像我，或者那位弗兰肯斯坦……可是现在看来，除了圣疗师的天分，你果然只是个普通的小家伙呢。”lgQlW
“普通有什么不好的。”海伦笑着说，“待在蒂娜身边，真的让你让你那么困惑么？”lgQlW
“和你说过好多次了，她很烦哎，总想做色色的事情，还喜欢羞耻的玩法，占有欲还很强，把我看得很紧，不让我去学校，只能和家教学习，也不让我认识更多的朋友，比如那次……还有那次……有的时候真想离开她，来一次自由的旅行啊。”金发的女孩儿细数着那些过去的事情，对海伦控诉克里斯蒂娜的暴行。lgQlW
与海伦的相识源于一场意外。最开始海伦接近她是因为她展现的强大的天赋，她则是为了海伦研发总长的身份——这是唯一有能力解决圣疗师不能使用骑士甲胄问题的人——但是在接触中，她们的关系慢慢变得不一样起来。不是克里斯蒂娜所想的，那种暧昧的可怕关系，而是更像……姐姐和妹妹，或者母亲和女儿。lgQlW
连雪莉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这样的变化，只是回过神来，便已经这样了。她渐渐习惯在和海伦见面后，对她倾诉那些没法对克里斯蒂娜说的事情，比如某个银毛，某个银毛，还有某个银毛。而海伦也喜欢静静地听着，带着温暖的浅笑。lgQlW
下降的电梯停了下来，两个人却都没有出去的意思。海伦一边抽烟，一边听完了雪莉的控诉。lgQlW
“可是，那是她爱你的证明啊。”海伦说，这句话她已经对雪莉说过很多遍了，“虽然和你希望的有一些出入，但是她是真真正正爱着你的人啊。”lgQlW
“可是……可是……”雪莉支支吾吾，两手搅在一起，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才好。lgQlW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了新的想法。但是那个想法太古怪了，让她没有开口说出来的勇气。lgQlW
“可是什么？不要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无论你想说什么，都不会被听见的。”lgQlW
两个人靠在一起，雪莉踮起脚尖，轻声说：“我以前，一直以为蒂娜每天就是在神圣莱茵学苑训练和读书，回家也只看到她在练习和完成作业……我以为她只是为了想做一个让父亲满意的骑士而努力，却没想到……她竟然有那么大……那么大的……”lgQlW
“野心……对吧？”海伦不再微笑，表情渐渐严肃。lgQlW1
“嗯……是啊。你看，她有那么重要的事业，还有海伦这样厉害的人愿意帮助她……我似乎，会成为她的阻碍呢……她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才瞒着我。我现在想，是不是，我离开……比较好？说不定蒂娜会遇到对她更有帮助的人，我也会遇到比蒂娜更适合我的人呢？”雪莉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在她心里盘旋了一晚上的想法，“而且我又不是不会回来，一有时间我就会回来看看她的！”lgQlW
宽大的电梯井里，只有海伦吞吐着白烟的声音。金属的烟杆里，装着的是从东方送来的上好的烟叶，淡淡的红光随着她的吞吐明暗不定。lgQlW
“雪莉，你真贪心。”海伦把雪莉拥在怀里，给了她一个属于成熟女性的拥抱，“很高兴你能有自己的想法，还愿意告诉我。不过现在想这些对你来说还太早了，就将它们藏在心里吧。如果几年后你还这么想，姐姐我会帮你离开，怎么样？”lgQlW
“那，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了？”雪莉伸出右手，“拉钩么？”lgQlW
两个人的小指钩在了一起，海伦拉了拉，忽然又笑起来。lgQlW
海伦拉住雪莉的手，打开升降梯的门。面前是空无一人的长廊，在尽头传来隐约的金属撞击声。lgQlW
坐在自己的新式机车里，克里斯蒂娜按着眉心，神情晦暗。lgQlW
对于活力源质，光照会里的一些人垂涎已久。毕竟不同于机械，由于神教严禁亵渎死者的尸体，生物方面的科技进展极为缓慢。只有弗兰肯斯坦那样疯狂的奇才，才能在神教的打压和理论体系缺失的情况下拿出如此跨越时代的成果。那是一块全新的蛋糕，只要能分上一口就不知会有多少利益。克里斯蒂娜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此时威廉的突兀行动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lgQlW
虽然很清楚，明天在学苑里见面时，威廉一定会拿出一个远比她的计划成熟的方案。可这一次他一意孤行的大胆出手，让克里斯蒂娜隐约感觉到了不妙的气息。lgQlW
突然，一种极淡的不安和心悸浮现，来源似乎是……雪莉？lgQlW
但是那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沉浸在思考里的克里斯蒂娜甚至没有注意到，只是忽然想起了雪莉温软的身体。lgQl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