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摩斯听得如饥似渴，期间还叫来侍女小妾之类的角色送来纸笔，虚心做着笔记。lpN0f
“要练的啊，光记笔记可没用。”谢苗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挑点精兵来练，别舍不得本钱。这样后面碰上罗马人的硬茬子，你也就不用再碰一鼻子灰了。”lpN0f
阿赫摩斯若有所思，“可是这么密集的方阵，要是对面不进攻，拿投石机和弩炮来对抗呢？他们一个军团起码有50台弩炮，这些东西的射程都超过我们的火枪，且威力巨大。我们的方阵排这么密集，对上它们岂不是白给？还是说，我们要像上次那样修很多的重型投石机？”lpN0f
“不不不，这次咱们有新武器了。话说这里离罗马人的大营有多远？”lpN0f
妈的，这心也是够大的。五公里，骑兵快一下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两边靠这么近真的没问题吗？lpN0f
不过既然面前这个专业人士都没什么反应，他也用不着考虑太多吧。lpN0f
五公里的话，也正方便谢苗，在短时间内给眼前的金主推销一下自己的新货了。lpN0f
“很好，你吃好了吗？没吃好也别吃了，带我过去吧。”lpN0f
“给你看个宝贝而已，人不用多，最好都是骑马的，待会溜号方便。”lpN0f
两人风风火火地出了营帐。阿赫摩斯叫来自己的一队骑兵做护卫，谢苗则喊上了自己的两个炮兵排，把带来的四门火炮全部拉了出来。lpN0f
“更大的……嘭？”阿赫摩斯看到那粗壮的金属管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lpN0f
此行的总人数不到六十，马匹马车却拉来了不少。大头兵们也享受到了长官和骑兵老爷们的待遇，没人用双脚赶路。lpN0f
很快他们就到了罗马大营的外围，与营地边缘相距不到千米。lpN0f
罗马人驻营的位置非常不错。地势平坦视野良好，不远处就是水源，且营地在上游，避免了被投毒的危险以及污染问题。lpN0f
再看营地本身，外围的壕沟围墙整齐坚固，内里的营帐鳞次栉比。远远望去，整座军营好似一座新建起的城市。lpN0f
在近一千米的距离以及夜色掩护下，罗马人完全没有发觉到谢苗等人的行踪。同样的，要不是那营地规模够大且灯火通明，谢苗他们也几乎望不见营地。lpN0f
“一连长，把你的意大利炮拉上来。”谢苗恶趣味地命令了一句。lpN0f
“炮”这个外来词胡尼是熟悉的，但今天的前缀他就没听过了。不过先知的这种古怪话语并不影响他理解命令，几个口令传下去之后，士兵们便将火炮脱离牵引，推送到阵地前。lpN0f
“报告，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我们训练时的射程范围了，是否要继续向前推进？”胡尼对谢苗表达了自己的疑虑。lpN0f
四门火炮很快就装填完毕。以启明城的经济条件，谢苗是没法提供足够的火药给炮兵们在靶场大量试射，制成速查射表的。所以现在要打一千米外的目标的话，炮兵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们的经验了。lpN0f
不出所料。第一轮射击中，四门火炮全部脱靶。炮兵们把敌我距离还是算得短了些，导致炮弹都落在了离营地边缘上百米的空地上。lpN0f
看着垂头丧气懊恼不已的小伙子们，谢苗笑了笑，“娘的，哭丧着个脸干什么，给老子接着打啊！”lpN0f
士兵们按照平日训练里做的，先用蘸水的炮刷清理炮膛降低膛温，接着用干炮刷擦干膛壁的水分，最后用涡状钩子清除炮膛内可能残余的纸片或纤维。这是因为发射药都是用纸或者布匹包裹起来的。lpN0f
做完清理后，炮兵组长们按照自己的经验调整炮位，再度装填射击。也许是运气够好，这一次，用望远镜追踪炮弹弹道的谢苗看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四颗铅球全部掉进了罗马人营地里。炮弹落地附近的罗马士兵们都是一副呆若木鸡难以置信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匆匆忙忙地想向上级报告险情。lpN0f
“打，接着打，你们自由发挥，把带来的弹药都打光就行！”谢苗欣慰地笑了。其实这场炮击所能造成的实际伤害几乎为零。滑膛炮，一千米，而且炮组不行……这三个因素都注定了命中基本靠玄学。lpN0f
但这根本无所谓。他要的是心理层面上的打击。那些惊慌失措的夜巡士兵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几颗铅球是从千米外的地方扔过来的。lpN0f
借助谢苗的望远镜，阿赫摩斯也看到了罗马士兵们跟空气不断斗智斗勇的狼狈模样。那一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令他非常满意，这如果是在战场上。对面的阵型可能就已经乱了，士气也会受到沉重打击。lpN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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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栅栏外围值夜的士兵乌瑞纳斯手按剑柄，借着颊甲的掩护悄悄打了个哈欠。lpN0f
也不知道排值日表的是哪个畜生，明明白天他已经参加营地的清扫工作，累了一天了，晚上居然还安排他值夜。回头他必须地跟队长说说，看看是不是有别的帐篷的人在欺负他们。lpN0f
可惜值夜的时候不能带盾和长矛，不然他就能倚靠着它们打个盹了。话说到底是哪个前辈士兵用这招被发现的啊？这么蠢就不要祸害大家了。搞得现在样子都没装，困只能强行忍着。lpN0f
他悄悄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好兄弟波罗，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lpN0f
他还记得从罗马出发前，这位好兄弟曾被自己的妻子告上法庭请求离婚。理由是“他不能在晚上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实际上，波罗的妻子只是有了情人而已。lpN0f
而按照罗马法律，在丈夫生育能力欠缺的情况下，妻子是有权利以此为由起诉离婚的。但她必须当庭出示证据，证明她说的是对的。lpN0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