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做好打晕对方准备的艾丽斯却没想到对方几乎没有挣扎，并且点了点头。艾丽斯本来已经准备动手了，但现在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X6UO2
两人就在地上这么趴了十多秒。艾丽斯想了想，还是松开了手，放松了对方的钳制。艾丽斯先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用终端打字。X6UO2
「我先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吧。我接了企业代理人的委托，来趁机追查NEU的激进派受到了谁的帮助。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会再打半场世界大战。我知道你们的宗旨，再爆发一场无意义的战争对谁都没好处。我也不打算挡你的路，也不会跟人说你来过这里。但我得先走，我建议你改天再来，如果你不愿意等半小时一小时也可以，但我现在手头上的事情真的比较急。」X6UO2
“艾丽斯？你那里怎么样？似乎有什么动静。”桑原的声音突然在频道里响起。X6U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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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门禁都拒绝访问了，我就用破晓把门锁芯给融了。你的主场的话记得找人把门锁换掉，不然明天上班的人就很难受了。”X6UO2
“不，我还是很崇尚技巧的。除了当他们没用的时候。”X6UO2
书柜从打开状态重新开始合拢，而在后方电梯里的艾丽斯则随着电梯开始向下移动。电梯给艾丽斯的感觉甚至都没下降完一层，电梯门几乎是刚关上就又打开，艾丽斯也没感受到什么剧烈的速度变化。随着电梯门打开，电梯外面是跟刚才截然不同的极简白色实验室风格，白色的灯照的整个走廊亮堂堂的，让艾丽斯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还在这里。X6UO2
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的小心向外移动，刚刚走上走廊，前方墙壁上的字就让艾丽斯有些错愕。X6UO2
嗯，字是以金属浮雕的方式贴在墙壁上的，看起来可不像什么人的恶作剧。X6UO2
“对了，那就是这里。航空电子设备的顶尖研究部门‘视界实验室’。我找到了最初的建筑设计图，一层一层把所有的楼层都确认之后才能确定是这里。确实是94.5层。94层和95层那些看似是装饰的特殊凸起，不存在的虚拟房间，上下拼合后加起来就是这一层。不过这当然不算真正的一层，大小只有正常一层的十分之一。通风和电力系统都是完全独立于整栋建筑的。”X6UO2
“都到这里了，你不会突然告诉我其实我过来是来偷航空电子设备的顶级技术的吧。”艾丽斯叹口气。X6UO2
“当然不会。你知道今天晚上航空电子的发布会主题是什么吗？”X6UO2
“不是。实际上，现在台上正在宣布。航空电子设备正式和阿特拉斯-丹尼尔公司达成战略合作协议，并且在一周内开始实质性的军事援助。包括直接以优惠价售卖刚刚发布的轨道打击无人机，空天区域拒止战斗机，还可以雇佣公司的雇佣空军部队。”X6UO2
“是。布尔人的革命之火把他们烧的焦头烂额，原本死守自己势力区域的保守公司也只能想办法寻求外援。航空电子是不错的选择，至少不用担心进去之后地盘易主。”X6UO2
“有关系。至少我这里有线索表明，煽动支持布尔人革命的和支持NEU激进派的是同一群人。确切的来说是站在布尔人宗教后面的那群人。”X6UO2
“煽动战争的只可能是战争贩子。不是我不信任，我觉得你们企业那边反而嫌疑更大，看看谁拿到最大的军火合同不就八九不离十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事前什么武器流动都没有吧。”X6UO2
“已经查过了。但问题确实不在内部。更何况如果发生战争，可能是NEU激进派直接开始四处攻击所有的巨型企业设施。除了疯子谁也不会把自己算进局里，而一个总裁可能会疯，但董事会是绝对不会失去理智的。扯远了。那帮支持布尔人的组织或许是不希望其他企业现在介入，今天晚上会做出什么事情阻止航空电子。已经提前准备在了视界实验室里，这是全部情报了。”X6UO2
“也就是说，这里面可能已经被他们埋了炸弹，而我要去帮航空电子拆那个炸弹？”X6UO2
“不。航空电子的问题可以不用管。你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些人的下一步线索就可以。为了拿到这条线索，我们之前打入他们外围的情报员已经失去联系了。这是最后一条线索，如果什么都找不到，就彻底断掉只能听天由命了。”X6UO2
“好吧好吧。这里面应该没人吧。”艾丽斯耸耸肩，向前走去。X6UO2
“没有。九十五层是已知的唯一入口，既然晚上被封锁，那就不太可能有人进来。但你还是要小心这里可能的安保措施。好的地方是，航空电子虽然藏东西的想法很巧妙，但他们的安保是出了名的漏洞百出。但你还是要小心最基础的破坏和碰撞警告，以及某些实验品存放柜可能会有运动检测器。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记得把运动检测关了再进去。”X6UO2
艾丽斯穿过白色的走廊，随后意识到这里真的不大——仅仅二三十米外就是墙，通道上零星分布着几个门，所谓的“视界实验室”只是由几间实验室组成的小小部门，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刚刚在台上展出的新锐无人机。X6UO2
墙壁上刷着没什么感情的白色金属漆，走廊上既没有装饰，也没有属于实验室的logo。如果不是桑原提前说，可能艾丽斯到现在也不知道这里叫做视界实验室。不过艾丽斯还是能在门上看到每个实验室有个简单的单词表明用途，并且所有的门都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防护手段。X6UO2
有些意外，虽然叫航空电子设备，但是飞行只是顶尖实验室研究的四分之一内容吗？艾丽斯轻轻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排排的整齐的机柜。X6UO2
不过这个地方也确实安装不了动辄超音速七八倍的风洞。如果之前的电梯是唯一进入方式的话，模型运输显然也是个严峻的问题。走到机柜之后，被玻璃隔开的隔间里，艾丽斯能看到除了数台研究终端之外，依旧也有着占地不小的绘图桌。X6UO2
绘图桌上的图纸还摊开着。不过看上去却不像是某种定型飞机的设计图。倒是能够比较容易的看出来，这件实验室研究的内容似乎是一些比理论更偏向实践，但又不到应用层面的东西。X6UO2
蓝图上依旧有着从几十年前争议到现在的内容，比如隐身和气动之间的平衡，或者如何更好的结合气动控制面和反作用控制系统。X6UO2
艾丽斯转了一圈，快速检查了一下周围的东西和机柜，但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如果是她自己，机柜确实是个很好攻击的点，不过考虑到这里的系统，连通风和供电都是独立的，她觉得在机柜上动手脚不太可能满足——让公司自顾不暇，无力插手南非事务这个要求。X6UO2
丢失关键数据确实很要命，但跟公司拓展业务有什么关系呢。X6UO2
推开门，里面是复杂的3d打印设备，六轴自动车床和几乎能够想到的各种型号的精密机械臂和生产设备。这里的“电子”和传统意义上能够想到的个人设备有所不同，似乎是用来研究制造飞机上所使用的精密航电设备，包括通讯，雷达等等在内一系列设备。X6UO2
这里的研究员似乎很有意思，或许是这个实验室的文化，旁边有个专门展柜摆放着缩小版的雷达，艾丽斯能看到从八木雷达和抛物面雷达，到倒卡，再到平板裂隙，AESA氮化镓，似乎一直到最新的都有。看上去像是模型，不过说不定真的只是缩小版，还能开机也说不定。X6UO2
艾丽斯原本以为这里是单纯研究航空发动机的，但她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一个严密包装着的钢瓶。X6UO2
在钢瓶的旁边，还摆着各种各样上面标着艾丽斯能想到一切会炸的东西的厚重保险箱。看上去安全措施很到位，但是艾丽斯有种想立刻离开这里的冲动。X6UO2
艾丽斯走到了标着氦三的钢瓶旁，当然不完全是个钢瓶，上面有着完善的防辐射保护层。艾丽斯试着用手掂了一下，但是很明显是空的。X6UO2
“桑原。你能查到之前正规渠道进出航空电子的危险品吗？”X6UO2
大约十秒钟后，桑原的声音就再次响起，让艾丽斯也不由得钦佩他的高效。X6UO2
“有。危险品专用钢瓶装，编号是39072，用途是研究。”X6UO2
艾丽斯看了看钢瓶的后面，确实打上了39072的编号，找不出什么问题。X6UO2
“这瓶氦3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希望不要应验。”X6UO2
“事实上，运入时间是一年前。如果按照正常的研究，用完了是非常正常的情况。”X6UO2
艾丽斯再次检查了一下整个房间。如果说什么东西可以把整栋大楼炸掉，那一定是在这里。但是艾丽斯又拆不开保险柜，而保险柜之外……看起来很安全，没有什么被动过手脚的痕迹。X6UO2
但当她推开门是，呼吸却停滞了一瞬。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脑。X6U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