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邋遢的男人跟在海伦的助手后面走入总长办公室，与那天克里斯蒂娜看到他时不同，他的头发好好地洗过，也没有那么大的黑眼袋。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f1lq8
“呦，看起来，你在大教堂过得不错。难不成，你真的信仰神了？”坐在总长室唯一的的椅子里，海伦竟然异常熟络地和维克多·弗兰肯斯坦开起了玩笑。f1lq8
“如果他们的神真的能让我看上一眼，我就信了。”维克多耸耸肩，“那说明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更高层次的生命，只要能解剖祂，我说不定就能研究出让物种进化的方法。你就不好奇么，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同的生命，它们究竟是被什么创造出来的？”f1lq8
“还真是狂妄的信仰。算了，不说这个，恭喜你维克多，终于成为了一个‘没有罪的人’。”f1lq8
“还要多谢你当年的指引，让我能找的大小姐。”维克多伸手一抹桌面，一屁股坐在了桌子的一角上，"这样真的好么，瞒着她？"f1lq8
“嘛，我可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海伦掏出自己的烟杆，掏出火机点燃后，美美的吸了一口，“东方的烟叶真不错……我最近囤积了很多，再过不久打起来，可就买不到了。”f1lq8
“可不是我没提醒你，烟叶对你的肺非常不好，就算你本身也有不弱的灵力，但是灵力对肺病的阻隔效果一直是个谜。”维克多嫌弃地扇了扇鼻子，“你说要打起来，是认真的么？大小姐可不是这么说的。”f1lq8
“怎么？小蒂娜的预测你也能相信？她觉得国内由于新兴产业的冲击，市场混乱，失业人口倍增，人民的生活没有保障，国内不稳，陛下不会这么快掀起新的战争，甚至她还在筹划复仇，连小雪莉都送去了学苑……还是狭隘了。”海伦敲了敲烟杆，“那孩子也不问问自己父亲，或者她的哥哥……她还是太骄傲了，可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心怀私情，威廉是，我是，你是，伊丽莎白是，连小雪莉都是……真是可怜啊。”f1lq8
“其实是陛下需要更多的军备生产，更多的武器，更多的甲胄，你才知道这件事的吧。”维克多精明地发现了问题所在，丝毫没被海伦似乎充满智慧的言辞所迷惑。f1lq8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只能睡那些刚来帝都的小白脸。并且，我可是已经睡遍了整整三个妓院的姑娘！有很多人都对我念念不忘的！”维克多自豪地说，“我器大活好，为什么没有姑娘喜欢？”f1lq8
“是是是，我知道你当年做过鸭子，有一手好活。 ”海伦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忍不住笑起来，“当年的红花美少年现在竟然如此邋遢，真是岁月不饶人啊。”f1lq8
“那是，那是……说正事，说正事，年少轻狂，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维克多尴尬地揉着自己比以往稍微整齐一些的头发。f1lq8
“你要的东西，在那里。”海伦用烟杆一指墙角。在那里，放着一个密封的巨大铁箱子。f1lq8
“如此精纯庞大的灵力，还都是出自一个人……你这是抽干了里根公爵？”f1lq8
“在做实验的时候稍微扣留了一点。这可是我的秘密，你就不要问了。”f1lq8
“如果能有那个人辅助实验，让我抽取一些灵力，进度会快很多，不行么？”f1lq8
“很顺利。电解圣银产生蒸汽的方法，产生的动能之强劲，远远超出我的预期。虽然噪音极大，但是带动的螺旋桨确实有着足以脱离地面的强大动能。但是我们还是没有办法解决机翼折断的问题，包括机身的风阻，驾驶员的耐受性……都是问题。”f1lq8
“我绘制了更多的解剖图，鸟类，飞鱼，还有那些可以飞行的昆虫。我帮你测定了它们飞行或者滑翔时的状态，还有它们起落时的身体变化，希望能有帮助。”维克多从衣服里拿出一沓厚厚的资料。f1lq8
“这可真是帮大忙了。当初还是多亏了你的提醒，我才能发现原来风压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海伦接过那些资料，由衷地说，“人类想飞上天空，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f1lq8
“但是那是必须的，对吧。秦国人在这方面已经领先一步了。”f1lq8
“是的。就像我对你说过的那样，在马伦那战役的最后，他们拿出了一种很不妙的武器。那种炮弹，它们不是依靠炮筒发射的，而是自己本身就有着用来飞行的燃料。”海伦叹了口气，“那几乎是载人飞行器的雏形，我收集了残骸，发现它们的动力系统使用的是一种完全不需要用在这里的极其优良的耐高温金属，热耐性极强，并且不易变形。如果不是他们的这种金属产量极高，那就只能是一种可能了……”f1lq8
“是的，他们在金属材料上的成就远远超过我们。”海伦沉声说，“真是让人不爽，他们的老祖宗是从哪里找到的锻炉，能留下那么好的东西给他们？”f1lq8
秦国的超级熔炉，“九州鼎”，是当年秦国的始皇帝留给子孙后代的镇国兵器。据说其坐落在一处地底火山之上，可以用岩浆锻造金属，其中还包含着种种不可思议的变化，以至于足足维持千年不熄，还可以产出超越时代的特殊金属。f1lq8
“但是我们也不会落后于这个时代太多。未来不仅仅是传统骑士的时代，更是天空骑士的新时代。只有掌控天空，才能掌控战争。”海伦自信地说，“很快，在下一场战争中，我们一定能做出自己的空骑士！”f1lq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