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掉下来了。”灰烬躺在一片瓦砾堆上,看着周遭漆黑一片的环境,这样想着。lh1Ki
“那个白兔子呢?不会摔出毛病吧......”这样想着的灰烬用手把自己撑了起来。lh1Ki
“下次不能用这个姿势降落了,肩膀酸.......”灰烬揉着有些酸痛的肩膀,转过头看着那片被摔出一个人形的瓦砾堆。lh1Ki
“.....去找找她吧,反正现在也没事做。”这样想着的灰烬,伸出手释放了一个照明术,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小球出现在了灰烬的身边,凭借着小球提供的光亮,灰烬开始探索这片废墟之下的空间。lh1Ki
“哦?她在这......看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没走多远,灰烬就看到了靠着一堵墙坐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霜星。lh1Ki
“也许,我可以现在就解决掉这个整合运动的高机首领.....”来到霜星面前,灰烬拔出了自己的弯刀把刀架在了霜星的脖子上,现在他的手只需要轻轻的一滑,他手中的弯刀就会剖开少女的脖子,彻底解决掉这个给他造成了很多麻烦的整合运动高级首领。lh1Ki
“.......”霜星对灰烬的行为毫无察觉,她紧闭着眼睛仿佛在做着什么噩梦,而灰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划下这一刀。lh1Ki
“爸爸......我好......冷......”做着噩梦的霜叶喃喃的说着梦话,呼唤着她的父亲。lh1Ki
“爸爸,不要......不要再离开我了......”lh1Ki
“........算了。”看着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的霜星,灰烬还是把自己的弯刀收回了刀鞘,他终究不是什么嗜杀之人。lh1Ki
“稍微等一会吧......”收回弯刀的灰烬走远了些,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靠着墙坐下,等待着霜星的苏醒。lh1Ki
“嗯唔.......”大概过了一刻钟之后,霜星呻吟着,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到了靠着墙坐着的灰烬。lh1Ki
“......你没有在我昏迷时杀掉我,是因为自信,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霜星对灰烬的行为有些不解。lh1Ki
“因为没必要,呵,也可能是因为你一直在说梦话。”灰烬笑了笑,向霜星解释了自己不杀她的原因。lh1Ki
“......我就当你刚才已经手下留情过了。现在我不杀你,就当我还了你一命。”说完,霜星就扭过头,不去看灰烬。lh1Ki
“行行行.....”灰烬摆了摆手,并不怎么在意霜星的态度。lh1Ki
“......你查看过周围没有?”霜星沉默了一会后又把头转了过来,询问着关于出口的信息。lh1Ki
“看过了,没出去的地方。”灰烬耸了耸肩,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霜星。lh1Ki
“是吗。看来一段时间里,我们是没法离开这个地方了。”霜星微微的叹了口气。lh1Ki
“......我所称呼的父亲,名叫博卓卡斯替,曾经是乌萨斯的一位尉官。但我真正的父亲很早就死了。小时候我依稀记得,有个男人挡住了弩箭,保护了一个女人;而女人把我抱在怀里,用脊背拦下了第二波弩箭。”似乎是为了解闷还是别的什么,霜星向灰烬介绍了关于她父亲的事情。lh1Ki
“这么说,你亲眼看见........”灰烬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情景,他往前靠了靠,坐的离霜星近了些。lh1Ki
“那时的我根本没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这段记忆也只是恰巧没被淡忘而已。至于真正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我的祖母后来才告诉我的。”霜星摇了摇头。lh1Ki
"在我追问祖母那个景象的含义,而她再也没法搪塞过去的时候,祖母她告诉了我。那是你的亲生父母......在死前保护了你”lh1Ki
“可笑的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脑海里除了这个景象以外,什么关于他们的记忆都没有。我的亲生父母就这样被我忘记了。我甚至很难说自己对他们有什么感情。......”霜星似乎是笑了笑,但她身体的疼痛还是让她皱起了眉头。lh1Ki
“所以是你的祖母养育了你?”灰烬坐在了离霜星很近的地方,看着她。lh1Ki
“一半一半。另一半是乌萨斯感染者的血。”霜星转过头,回答了灰烬的问题。lh1Ki
“我在西北冻原上的一座矿场出生。矿场位置偏远,规模不大,不属于任何城市,周边也没有聚落。一年四季除了雪,什么也看不见。而这座矿场等同于刑场,仅仅是为了宣扬死亡与奴役才建立起来,这样的矿场在雪原上数不胜数。我的亲生父母正是这座矿场的矿工。”lh1Ki
“祖母陪我度过了学习说话的年纪,却从没告诉过我父母到底是犯下了什么罪,才被判在此服刑。后来,我年纪稍长,在矿场里四处打听,才知道我的父母都曾反对过乌萨斯皇帝的战时策略。他们的被捕也是个意外。逮捕名单最底下的两行是空白的,负责搜查的士官随手抄写了门牌上的名字。未经审判,我的父母失去了姓名,从温暖的小城迁来了寒冷的北地,服一场长达数百年的劳役。”lh1Ki
“......”灰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霜星讲述着自己的故事。lh1Ki
“当然,根本没人能活到那时候,更别说活着离开。而我的祖母作为“包庇者”,被一同判处矿役,迁来这座矿场。”lh1Ki
“事实上,矿场中的所有矿工,经历都十分类似。不出所料,我的双亲在采矿过程中感染了矿石病。所有矿工都感染了矿石病。现在,即使你逃出这矿场,也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话了。你只是个感染者,最可怕、最恶毒也最偏激的矿石病患者。”lh1Ki
“然而,矿场的监工——乌萨斯的某支驻军,认为感染者的自然死亡速度还是太慢了。他们抽签决定矿石病患者的命运,他们杀人取乐。”lh1Ki
“也许皑皑白雪没有逼疯矿工却逼疯了他们,也许感染者在他们眼里并不算人。”lh1Ki
“十一岁时,我自己抽到了黑签,但这不重要,他们已经无所谓抽签一事。他们只想废弃整座矿场。那个时候,矿场里的所有成年患者已经死尽,皇帝的新型处理方式让矿场人丁匮乏。”lh1Ki
“根据命令,乌萨斯监工们准备动手处决最后一批感染者......一些感染者孩子。之后他们会将矿场炸毁,充当感染者的坟墓,用来掩饰他们的罪恶。”lh1Ki
“在后来的行军生涯中我了解到,他们一直是这样做的。”lh1Ki
“我感到不甘。我感到痛苦。我敲碎过许多矿石,我和矿场里其他孩子一起生活,我们情同手足,如今我们都会窝囊地死掉。”lh1Ki
“更强烈的感情在我胸膛中孵化,我双亲与祖母的死历历在目。在他们行刑时,我的法术从我体内爆发出来,当场杀掉了行刑的四个士官。”lh1Ki
“孩子们在监工眼中只是牲畜,他们作为军人手持利刃,身穿坚甲,我们像是小虫,仅仅用尾刺扎了他们一下。就在他们把我击倒在地,最后一波屠戮即将开始,我兄弟姐妹们的哭叫声传入我的耳朵之时......”lh1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