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通话之中，特丽埃拉半个字都没提姜素云人已经离开美国的事情。这种事情她完全没有必要替TheMachine做这个恶人。等到奥黛丽·内森察觉不对的时候，TheMachine用什么搪塞她，也自与特丽埃拉无关。lqIoK
而在返回了查尔斯河沿岸的住处之后，特丽埃拉立刻换回了“简·奥尔森”的化装。步行离开住地，前往波士顿东北角的温斯罗普区。lqIoK
考虑到波士顿作为美国的一个重要的大都市，观天会以及美国陆军都必然会在这座城市投入大量的人力与物力以防备各种突发事件的发生。这种情况下，特丽埃拉在直到真正对杰克·瑞安动手之前，都必须保持着一个低调行动的姿态，以免打草惊蛇。lqIoK
所幸一点，之前姜素云与那两个目标——来自纽约的南亚裔研究员和来自里士满的分部二把手——都打好了预防针。除非这两人自己想不开，否则的话不会直接通知波士顿本地的观天会支部。按理不同部门私下交流点技术心得并没有什么大事。但按照“设定”姜素云是从奥黛丽·内森那边偷了一个人工智能的备份出来，这要捅出去就另当别论了。lqIoK
深夜，波士顿温斯罗普区，亚盖尔街。路口那边24小时营业的餐厅之中还有几个昏昏欲睡的客人，或是对着面前的饮料或者早已冷掉的食物发呆，或是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翻看着。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如果这些人能把自己耳朵里面的对讲机线隐藏得更好一些的话就更正常了。lqIoK
在路口餐厅里面盯梢的几个人水平不大行，至少在学园都市安全中心这种水平的是不合格的。但问题是，这几个人是哪一边的？lqIoK
将身形隐藏暗处，特丽埃拉从口袋中拿出了与奥黛丽·内森联系的预付费手机，正准备拨号，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在她视线的尽头，一台外表颇为陈旧的商务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lqIoK
不管怎么看，这种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专业的布控并不像是对着她来的。反而像是抓捕什么普通的罪犯。在观察了一遍整个伏击圈的情况之后，特丽埃拉绕路避开了这群人，直奔路尽头的汽车修理厂而去。lqIoK
夜幕下的汽车修理厂一丝光亮。从门口和围墙附近的情况来看，这个汽修厂应该已经被奥黛丽·内森悄悄买下了许久。或许，这里本身就是TheMachine的一个备份储存处。lqIoK
飘身翻过围墙，特丽埃拉没遇到什么阻碍就到达了已经人去楼空的经理办公室。直接拽开了老式台式电脑的光驱，里面是一把看起来远比这台台式电脑要现代的特制钥匙，钥匙上似乎还装了芯片之类的东西。lqIoK
取走钥匙，摸黑进入看起来已经近乎废墟的厂房，特丽埃拉开始寻找号称在厂房之内的地下室暗门。在转了几圈之后，在一个倾覆的货架下方，特丽埃拉找到了奥黛丽·内森之前提到的暗门。lqIoK
插入钥匙转动了两圈之后，特丽埃拉依稀听见地面之下有机械运作的声音。等待了数秒，地上的暗门直接将倾覆的货架顶起，露出了一个通向漆黑空间的台阶。站在暗门门口的特丽埃拉没费什么力气就听见了通道的彼端电子设备运转时的各种噪音。lqIoK
纵身跃下，特丽埃拉看见的，是一个甚至要大于地面汽修厂的一个巨大空间，密密麻麻地服务器柜上指示灯不停闪烁，空调系统像机房之内吹送着温度颇低的冷风。而在入口处，一个液晶屏上突兀的显示出了一行英文。lqIoK
在屏幕上出现字符的同时，特丽埃拉身后的暗门缓缓地关闭。lqIoK
特丽埃拉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对话，会发生得更晚一点。”lqIoK
“但你我终究是面对面了，所以，你，究竟是，什么？”特丽埃拉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lqIoK
[一如您所知，‘我’对自我的认知，与您以及‘Root’，少数知晓我存在的人类对我的认知一样，‘我’是个人工智能。]lqIoK
“‘Root’？在这个世界，莎曼莎·格罗夫斯女士可没有这个外号，甚至她的名字都是奥黛丽·内森。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或者你想让我认为你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人工智能？”特丽埃拉用冰冷地语气说到。lqIoK
[重复的前置条件套嵌毫无意义，]“又或者，您比较习惯用这种语气和我交谈？”lqIoK
屏幕上的字符显示到一半，巨大的机房内突然响起了奥黛丽·内森声音，或者说，是TheMachine模拟出来的莎曼莎·格罗夫斯的声音。lqIoK
“很抱歉，我并不是那个哈罗德。所以你想用这一手挑起我的什么情绪的话，显然是失策的。不要忘了，这个世界的情况，并非是你之前的全世界只有美国的世界。”lqIoK
“的确，女士你不像里斯先生或者Shaw女士，尽管你们在处理问题时都愿意使用极端且直接的手段，但您以及您所属的组织的实力远非里斯先生和芬奇先生可以比较。因此，相同的直接行动得到的是并不相同的结果。当然，我也无意与您以及您所属的组织以及国家对抗。”lqIoK
[值{目的}未能找到，需要管理员指定对象！！！]与特丽埃拉对话的人工智能突然停止了模仿奥黛丽·内森的语音，又恢复了在显示器上蹦字的状态。lqIoK
“何必呢？到了这一步开始装神弄鬼。”特丽埃拉不屑地说到。lqIoK
[否定！]“非是我刻意如此，实在是因为”[存储致命损坏！！需要修复！！]“但‘Root’又不愿意重置我的状态。”lqIoK
夹杂着屏显的字符和奥黛丽·内森的声音，算是颇为费劲地说完了原因。lqIoK
“听起来很像真的，但我倒是可以明确地告知你，我不会相信你，一个字都不信。因为你说的话全都无法证明，你的确可能是异世界的TheMachine，但同时，你也可以是伪装成TheMachine的虚数空间实体。只要你管住你自己的虚数空间能量，就可以安心地装成一个人工智能，甚至奥黛丽·内森还会替你打掩护。不过直到目前为止，我还不会去揭发你，或者把你从奥黛丽·内森身边夺走。毕竟你还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但请你记住，在大洋彼岸，有人始终在盯着你，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好了，言尽于此，明天我会带人来按照计划行事，请准备好需要的收尾手段。”说罢，特丽埃拉转身就往外走去。lqI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