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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堕落(其之终)

  空间在颤动。3tKjz

  黑发的【魔神】睁大了眼睛——眼前这纯白的能量体,她再熟悉不过了。3tKjz

  “不行.....库洛莉姆,不可以啊!”3tKjz

  黑色的触手袭向了光球的中心,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弹开了。3tKjz

  “库洛莉姆——!”3tKjz

  魔神少女撕心裂肺的惨叫没能改变任何事情,光芒散去,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圣女】。3tKjz

  “......有【魔神】的气息。”3tKjz

  ——身穿如花嫁婚纱般的纯白服饰、薄纱的裙摆随风晃动,金发少女的胸口被一柄散发着神圣气息的长剑贯穿,但却看不到她面露痛苦之色。3tKjz

  因为,金发少女的脸上、戴着一个纯白的面具。3tKjz

  “【圣女奥莉菲雅】...!”3tKjz

  并不是灵魂,也不是记忆,而是——名为【圣女】的概念。3tKjz

  拥有着历代圣女所有的战技、魔法,以及.....对【魔神】的痛恨,名为【圣女】、实为【魔神】的概念时隔多年再次站在了伊欧大陆的土地上。3tKjz

  “漆黑的魔神......嗯?总觉得有些奇怪啊。”3tKjz

  【圣女】冷冷地将胸前的圣剑拔出,握在了手里。胸口的伤口马上被金光覆盖、在转眼间便完全治愈:3tKjz

  “无妨.....既然是【魔神】,就该全部歼灭。”3tKjz

  “......。”3tKjz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刚刚还一脸震惊的普拉缇娜.......露出了微笑。3tKjz

  ——就这么不想让她堕落么?3tKjz

  ——就这么,想让她继续作为【圣女】、作为人类活下去么?3tKjz

  ——正好。3tKjz

  【魔神】的身边开始聚集大量的黑雾,做好准备。3tKjz

  ——库洛莉姆,想要消灭她。3tKjz

  或者说,是消灭原本属于库洛莉姆自己的力量......为了,不让普拉缇娜成为【魔神】。3tKjz

  因此,她解放了一直被普拉缇娜压制着的、属于【圣女】的那股意识,同时也解放了奥莉菲雅最原始的姿态。3tKjz

  ......换句话说,这是库洛莉姆用普拉缇娜的身体,主动进行了【魔神化】。3tKjz

  “......完全上当了呢,库洛莉姆。”3tKjz

  ——这样一来,跟原计划一样,只需要打倒现在的库洛莉姆就可以了。3tKjz

  打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普拉缇娜就一直希望能跟自己的恋人成为同格的存在。只有这样,她们才能永远、永远地在一起。3tKjz

  ......但是,只靠她自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3tKjz

  【圣女奥莉菲雅】是特殊的魔神。原本只是普通人类的她,无法完全驾驭那股力量——甚至,还会被【圣女】的意识反过来影响。3tKjz

  因此,在意外交换身体之后,普拉缇娜想到了这次的计划。3tKjz

  “如果是平时的话,一定会被库洛莉姆马上发现并阻止吧。”3tKjz

  要是在没有交换身体之前强行解放力量、想要以此成为【魔神】的话,肯定会被她的恋人阻止吧。3tKjz

  但在交换身体之后,情况改变了。3tKjz

  没有了以前那堪称全知全能的触觉,库洛莉姆甚至无法识破她的“演技”。3tKjz

  刚刚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让库洛莉姆主动解放【圣女】的真正力量。3tKjz

  “如果现在我们的位置互换的话,库洛莉姆一定不忍心下手吧。”3tKjz

  普拉缇娜无法操控那股力量,也不希望让恋人因为与自己为敌而感到痛苦。3tKjz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作为漆黑魔神的,是她。3tKjz

  自己的恋人,才是被【圣女】夺舍的存在。3tKjz

  “六年前,库洛莉姆是将【圣女】的概念暂时切割了出去呢。”3tKjz

  她甚至不愿意伤到普拉缇娜一根头发,而用了消耗最大、最麻烦的手段,来让普拉缇娜恢复自我。3tKjz

  ......但这一次,普拉缇娜可不打算那么做。3tKjz

  “这一次,我会斩草除根哦。”3tKjz

  ——她的计划很简单。3tKjz

  无视一切后果,用库洛莉姆的【深渊】之力,将自己的身体、同时也是【圣女】的躯壳完全腐化。3tKjz1

  “库洛莉姆绝对不会对普拉缇娜做的事情”,要由普拉缇娜自己来完成。3tKjz

  ——这样一来,就算身体交换回来,普拉缇娜也已经彻底失去了人类的身份,成为了无法违逆库洛莉姆意志的【魔神】。3tKjz

  这就是,原【白金之圣女】的目标。3tKjz

  “来吧,库洛莉姆——不。”3tKjz

  黑发红瞳的少女,眯了眯眼睛:3tKjz

  “......来吧,【圣女奥莉菲雅】!”3tKjz

  “.......。”3tKjz

  戴着面具的【圣女】,举起了手中的圣剑,然后.....3tKjz

  “唔......!?”3tKjz

  “咦?”3tKjz

  ......【圣女】的动作,停止了。3tKjz

  .................................3tKjz

  ——对,就是这样。3tKjz

  【魔神】是必须歼灭的存在,而她的存在意义本身,就是为了这一点。3tKjz

  现在,就让她完成使命吧——作为【圣女】,击败【魔神】.....!?3tKjz

  “唔......!?”3tKjz

  一片黑暗中,金发的【圣女】瞪大了眼睛:3tKjz

  “身体......动不了!?”3tKjz

  为什么会这样,是那漆黑的魔神干了什么好事吗?3tKjz

  “姆,部分正确吧?”3tKjz

  “——!?”3tKjz

  从她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名少女的声音。3tKjz

  【圣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是被人从她身后抓住了。3tKjz

  “是谁!?”3tKjz

  不可能——接受了【圣女】传承的少女,不应该在完全觉醒的状态下还保有自我意识才对!3tKjz

  那么,这个在【心象风景】中阻止自己的,到底是谁......?3tKjz

  “是我啦。”3tKjz

  周围的黑暗突然被点亮了,脚下的地面也变成了一潭映照着少女倒影的湖水。3tKjz

  【圣女】瞪大了眼睛,僵硬地转过头来。3tKjz

  “哟。”3tKjz

  ——站在她身后的,是黑发红瞳的女孩。3tKjz

  “你是......谁!?”3tKjz

  “咦,不记得我了吗?”3tKjz

  黑发的女孩似乎有些意外,但随即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3tKjz

  “也难怪啦,毕竟你只是一个【概念】而已。”3tKjz

  没有记忆,也没有灵魂,只是单纯作为“对付魔神”的手段而存在的一种【概念】,其名为——【圣女奥莉菲雅】。3tKjz

  “搞清楚这一点的话,下手也会变得轻松许多了呢。”3tKjz

  “什么意思......!?”3tKjz

  ——【圣女】的直觉告诉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3tKjz

  自己的宿体,很奇怪!3tKjz

  “抱歉哦,现在是紧急时刻,我就不跟你解释那么多了。”3tKjz

  真相什么的,就埋藏在我的肚子里吧——黑发的女孩笑着说道。3tKjz

  “诶?”3tKjz

  【圣女】瞪大了那双金色的眼睛,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的湖面正映照着非同小可的景象。3tKjz

  在那倒影中,站在金发少女身后的可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黑发女孩,而是......一道体型扭曲、无法以常人的智慧去理解的巨大黑影——3tKjz1

  “啊呜。”3tKjz

  ——在【圣女】反应过来之前,倒影中的她,就这么被那巨大的黑影一口吞下。3tKjz

  .................................3tKjz

  “......!”3tKjz

  黑色的玩偶熊艰难地爬到了树林深处,却被看不见的结界挡在了外面。3tKjz

  “这股力量.....吾主,难道您真的解放了【圣女奥莉菲雅】的力量吗!?”3tKjz

  不妙,非常不妙——无论如何分析,菲能够得出来的结论都只有一个:现在的情况危险至极。3tKjz

  “【龙神·巴哈姆特】之所以将两位的身体交换,就是为了这一天.....!”3tKjz

  先是将两者的灵魂与意识交换,让失去【女神的祝福】护佑的、名为普拉缇娜的普通少女被【深渊】侵蚀。与此同时再利用潜藏在少女体内的、名为【圣女】的概念去干扰主人的判断,最后导致两名深爱着彼此的女孩互相争斗——很简单粗暴、却正好对这两名少女非常有效的“挑拨离间”。3tKjz

  “吾主,请务必不要意气用事......!”3tKjz

  如果为了保护名为普拉缇娜的人类个体而解放【圣女】力量的话,只会走向破灭的结局。3tKjz

  除非......3tKjz

  “.....否。”3tKjz

  作为系统的菲,立刻进行了自我否定:3tKjz

  “如果是吾主的话......”3tKjz

  如果是,那个比其他魔神还要更难理解、更不符合常理的她——3tKjz

  “......可能性,并非为零。”3tKjz

  ——或许,可以将结局扭转!3tKjz

  ...............................3tKjz

  “唔.....呜哦......!”3tKjz

  “......?”3tKjz

  普拉缇娜眨了眨眼睛——怎么回事?为什么【圣女】的行动突然停止了?3tKjz

  这会是进攻的好机会吗?3tKjz

  “......!”3tKjz

  在普拉缇娜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圣女】抛下了手中的圣剑,然后伸手抓住了自己脸上的面具边缘:3tKjz

  “呜、呜哦哦哦哦哦哦哦——!”3tKjz

  “诶!?”3tKjz

  【圣女】,在试图剥下自己脸上的面具!3tKjz1

  “奥莉菲雅——不,难道说......!”3tKjz

  毕竟拥有【深渊】的加持,普拉缇娜也马上理解了一切。3tKjz

  “唔唔唔——!”3tKjz

  金发的少女发出痛苦的声音,用尽全力将面具撕下来了一些:3tKjz

  “——吾即是汝,汝即是吾!”3tKjz2

  “诶诶?”3tKjz

  ——咔嚓。3tKjz

  “——Persona!”3tKjz1

  鲜血四溅。3tKjz

  ......白色的面具、被撕了下来!3tKjz

  金发的少女,瞳色并非冰冷的金色,而是一如既往的湛蓝。3tKjz

  “哈啊......哈啊........”3tKjz

  尽管呼吸有些急促,但她却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擦了擦脸上不知道从哪里喷出来的鲜血:3tKjz

  “看吧,普拉缇娜。”3tKjz

  纯白的花嫁衣装染上了鲜红,却反而增添了一股别样的美感——名为库洛莉姆的少女,露出了一如既往的自信笑容,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3tKjz

  “力量,是用来【掌控】的。”3tKjz

  “.......为什么?”3tKjz

  普拉缇娜,愣在了原地。3tKjz

  ——她一直恐惧着的、那足以扭曲心灵的仇恨,就这么被自己的恋人完全消去,简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轻而易举。3tKjz

  明明【魔神】的力量全部都在自己这边,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3tKjz

  “嗯?什么‘为什么’?”3tKjz

  虽然外貌还属于普拉缇娜,但金发少女的言行举止还是那熟悉的味道。她单手叉腰,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3tKjz

  “......为什么,能战胜那道声音?”3tKjz

  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破坏的普拉缇娜,瞪大了眼睛。3tKjz

  ——她从未想过,名为库洛莉姆的少女可以自己摆脱【圣女】的支配。3tKjz

  “没有了【深渊】的力量,为什么你还可以......”3tKjz

  “哦,这个啊。”3tKjz

  金发的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将面具随意地丢到了地上:3tKjz

  “——这种事情,加把劲的话,总会有办法的嘛。”3tKjz3

  “......!”3tKjz

  ——纯白的面具,被她一脚踩碎。3tKjz

  “怎么样,虽然我说过只能示范一次来着.....总而言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3tKjz

  ......是意志力。3tKjz

  普拉缇娜,理解了一切。3tKjz

  ——自己的恋人,光靠意志力就打败了她多年来最为恐惧的噩梦。3tKjz

  “这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3tKjz

  明明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只能勉强压制住那股恨意,但库洛莉姆却轻描淡写地将【圣女奥莉菲雅】的意志消灭了——甚至比六年前那时候还要轻松,还有余力玩梗。3tKjz

  “怎么会......”3tKjz

  黑发的魔神少女瘫坐在了地上,无力地垂下了头。3tKjz

  ......总感觉,自己像个笨蛋一样。3tKjz2

  “真是的,你这孩子也太笨了啦。”3tKjz

  身体传来了熟悉的柔软触感——瘫坐在地上的普拉缇娜被自己的恋人搂在了怀里,轻轻安抚着后背:3tKjz

  “只是这点小事而已,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呢?”3tKjz

  “小事......?”3tKjz

  普拉缇娜立刻抬起头来,双眼泛着泪光:3tKjz

  “这才不是小事!”3tKjz

  “在我看来,只是小事一桩而已啊。”3tKjz

  “呜.....!”3tKjz

  ——无法反驳。3tKjz

  对于对方来说,自己所惧怕的噩梦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轻而易举就会被解决掉。3tKjz

  这样的话,确实只能算是“小事一桩”。3tKjz

  “哎,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平时总是说我喜欢孤身作战,结果你自己不也喜欢把事情藏着掖着、独自解决吗?”3tKjz

  “......对不起。”3tKjz

  “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啦。”3tKjz

  金发的少女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摸了摸眼前女孩的脑袋:3tKjz

  “不过,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先跟我说哦。”3tKjz

  “.......。”3tKjz

  普拉缇娜别过了视线,赌气似地说道:3tKjz

  “......库洛莉姆,不也有事情没告诉我吗?”3tKjz

  “......唔。”3tKjz

  少女似乎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发梢:3tKjz

  “不,那个,呃......我知道你指的什么,但是.......”3tKjz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认命似地说道:3tKjz

  “.....唉。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的。”3tKjz

  “你看!明明库洛莉姆也是这样!”3tKjz

  “所以我也是个笨蛋啊。”3tKjz

  少女笑着,与眼前化身魔神的女孩双额相抵:3tKjz

  “......笨蛋配笨蛋,不是刚刚好吗?”3tKjz2

  “呜!?”3tKjz

  女孩的脸颊立刻红了起来——名为普拉缇娜的少女,对这种土到不行的情话异常缺乏抵抗力。3tKjz

  “.....笨蛋。”3tKjz

  普拉缇娜小声地骂了一句后,闭上了眼睛,微微昂首。3tKjz

  “是是是~”3tKjz

  心领神会的库洛莉姆,只是保持着微笑,温柔地.....吻住了恋人的双唇。3tKjz

  ......3tKjz

  ..........3tKjz

  .................3tKjz

  “也就是说,普拉缇娜觉得一直当人类或者圣女,迟早有一天会走向死亡,所以想要成为跟我一样的存在、永远跟我在一起吗?”3tKjz

  “嗯。”3tKjz

  “唔姆,也是经典的寿命论了啊。”3tKjz

  “寿命论?”3tKjz

  我跟普拉缇娜手牵着手,一起躺在草地上,透过枝叶的间隙看向蔚蓝的天空。3tKjz

  “寿命论......就是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啦。”3tKjz

  短命的人类与长寿种相爱的话,总会遇到类似的情况。3tKjz

  “虽然我们的问题还要复杂一点就是了。”3tKjz

  普拉缇娜之所以那么急着想要让自己“堕落”,说到底还是畏惧那名为【圣女】的概念。3tKjz

  越是接近人们心目中【圣女】的形象,她就越容易被那对【魔神】的仇恨所影响——在一般情况下,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考虑到跟她谈恋爱的正好是一位魔神,她会焦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3tKjz

  “所以你才会一直试图偏离【圣女】的轨道,而且在‘那方面’那么积极啊......”3tKjz

  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普拉缇娜似乎是真心想通过糟糕的事情来让自己在【各方面】都离不开我、从而避免将来被【圣女】完全夺舍后与我为敌的悲惨未来。3tKjz

  ——只能说,是很可爱的想法。3tKjz

  “.....库洛莉姆,你在笑吗?”3tKjz

  “我没笑.....噗。”3tKjz

  “......。”3tKjz

  “——好痛!”3tKjz

  普拉缇娜的手突然用力了一下,捏了捏我的虎口。3tKjz

  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的脸应该比苹果还红吧。3tKjz

  “......所以说,库洛莉姆要怎么做呢?”3tKjz

  “诶?”3tKjz

  她侧过头来,看向了我:3tKjz

  “——库洛莉姆,希望我继续当【圣女】么?”3tKjz

  “不。”3tKjz

  我摇了摇头,也看向了她:3tKjz

  “如果普拉缇娜已经下定决心的话,那我也没有阻止你的理由了。”3tKjz

  ——原本还以为只是因为【深渊】的侵蚀而变得偏执,但现在看来,普拉缇娜早就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想法。3tKjz

  深渊的侵蚀,只是给了她一次机会罢了。3tKjz

  “但是,你确定不会后悔吗?”3tKjz

  我眯了眯眼,语气也凝重了起来:3tKjz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与我抗衡的,就只有【白金之圣女】一人了哦。”3tKjz

  “【圣女奥莉菲雅】不是已经被你秒杀了吗?”3tKjz

  “不,不是那个啦。”3tKjz

  我苦笑了一下,语气也放缓了一些:3tKjz

  “跟奥莉菲雅什么的没关系,我的意思是——‘名为普拉缇娜的少女作为圣女站在我的对面’,是唯一能阻止我做出什么行动的存在。”3tKjz

  “唔......”3tKjz

  “也就是说,一旦你成为了跟阿莉娜一样、被我支配的【魔神】......那么,哪怕我接下来要做出什么穷凶极恶之事,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了哦。”3tKjz

  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低声说道:3tKjz

  “——比如说,毁灭人类什么的?”3tKjz

  “我无所谓。”3tKjz1

  “诶?”3tKjz

  “只要是库洛莉姆的愿望,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支持哦。”3tKjz

  “喂喂——你现在还没从【圣女】毕业呢。”3tKjz

  这已经不叫信赖,叫【信仰】了吧?3tKjz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她就是了。3tKjz

  “而且.....”3tKjz

  虽然用着我的躯壳,但她的言行举止依旧与以前无异——普拉缇娜注视着我,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3tKjz

  “......库洛莉姆那么温柔,就算真的要毁灭人类,也不会让大家感到痛苦吧?”3tKjz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之类的吗!?”3tKjz

  我忍不住吐槽道,然后——3tKjz

  “......噗。”3tKjz

  “......噗嗤。”3tKjz

  ——我们两个,一同笑出声来。3tKjz

  “......咳,总而言之,普拉缇娜的愿望我已经听到了。”3tKjz

  我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3tKjz

  “奥莉菲雅的问题,交给我解决就好。至于普拉缇娜你的【魔神化】.......唔,总而言之,你先在我的躯壳里多待一阵子,熟悉一下感觉吧。”3tKjz

  “诶,这样就可以了吗?”3tKjz

  普拉缇娜也坐起身来,眨了眨眼睛:3tKjz

  “其实,现在想要把身体换回来也是可以的哦?毕竟,我已经差不多掌握诀窍了。”3tKjz

  “不,还不行。”3tKjz

  虽然我也想早点把身体换回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3tKjz

  “在让普拉缇娜这副身体安全转化之前,还需要一点小小的准备。”3tKjz

  “诶——”3tKjz

  虽然好像有些等不及的样子,但普拉缇娜还是点了点头:3tKjz

  “要快一点哦!”3tKjz

  “知道了知道了——然后,是关于我瞒着你的那件事。”3tKjz

  “.....!”3tKjz

  我跟普拉缇娜,同时认真了起来。3tKjz

  “......那一天,在观看过【混沌教皇】的记忆后,我想起了一些千年前的事情。”3tKjz

  “千年前.....也就是,第一次人魔战争时的事情吗?”3tKjz

  “嗯。”3tKjz

  该从哪里说起好呢——我有些苦恼地玩弄着属于普拉缇娜的金色发梢,稍微思考了一会儿。3tKjz

  “要不还是找菲播一下纪录片算了,感觉口述好麻烦——啊。”3tKjz

  话说回来,菲呢?3tKjz

  “吾主——!”3tKjz

  “嗯?”3tKjz

  能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等等,怎么还有回音?3tKjz

  “请帮帮在下,吾主。”3tKjz

  “诶?”3tKjz

  循着声音望去——啊,那是我跟普拉缇娜打架时留下的一个坑洞。3tKjz

  难道说......3tKjz

  “——吾主,再重复一遍,请帮帮在下。”3tKjz1

  “来、来了!”3tKjz

  匆忙地跑过去一看,坑里的果然是一只玩偶熊——它的脚踝还绑着一根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是好几本厚重的书籍。3tKjz

  ......普拉缇娜,好狠啊。3tKjz

  “没事吧,菲?”3tKjz

  我把她抱了起来,将锁链一手刀斩断,再把她身上的树叶啊泥土啊什么的统统排掉。3tKjz

  “十分感谢——不过,在下不可能会有事,无需担心。只是,没想到在试图破解结界的时候,结界自己解除了.....在下的计算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偏差,才会被传送进这个洞里。”3tKjz

  结界......啊,应该是普拉缇娜之前造的那个【生人勿近】吧。3tKjz

  “总之,您能保持住自我真是太好了。根据数据分析.....”3tKjz

  “好了好了,别数据分析了。”3tKjz

  我摆摆手,然后看向了普拉缇娜。3tKjz

  “.....呜。”3tKjz

  普拉缇娜只能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朝着菲鞠了一躬:3tKjz

  “实在是非常抱歉,对精灵小姐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3tKjz

  “否。在下倒也不会因此而感到愤怒。”3tKjz

  菲还是老样子,没有太多跟人类相似的感情——才怪,她的语气明明就很不满!3tKjz

  “.....而且,该道歉的,是在下才对。”3tKjz

  嗯?3tKjz

  玩偶熊看向了我,摇了摇头:3tKjz

  “.....在下没能完成吾主交代的任务,实在是万分抱歉。”3tKjz

  “普拉缇娜自己整的活,你也确实拦不住啦。”3tKjz

  在她眼里,让普拉缇娜这么胡来也算是“没能保护好她”吧。3tKjz

  “反正现在闹剧也结束了,接下来只需要处理一些善后工作就行了。”3tKjz

  比如,跟普拉缇娜好好聊聊以前的事情什么的。3tKjz

  ......等等,怎么感觉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3tKjz

  说到底,我今天是为什么会跟普拉缇娜打起来来着?3tKjz

  “话说回来,吾主。在下在过来的路上好像看到了阿莉娜大人......”3tKjz1

  “——啊。”3tKjz

  “啊!”3tKjz

  我跟普拉缇娜同时发出惊叫,看向了对方。3tKjz

  “——坏了!”“糟糕了!”3tKjz

  .......我们好像,把身临修罗场的叉烧猫给忘了!3tKjz



  ——

  想了很久还是不愿意写相爱相杀。 7

  交给库洛A梦就好。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