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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终于到来的分歧 2

  “assassin,caster,berserker……已经有三个从者退场了啊。”卫宫切嗣计算着,看向爱丽丝菲尔的房间,眼中有担忧,也有坚定到不容更改的决意,“那样的话,爱丽的身体……”43dYn

  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无论自己是否能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自己的妻子,伊莉雅的母亲爱丽丝菲尔都不可能再回去了。43dYn

  爱丽丝菲尔并不是纯粹的人类,而是由爱因兹贝伦家族所缔造的奇迹——人造人。虽然诞生自现在只有一年的时间,但在制造之初就被赋予了成年人的体态与知性。并与卫宫切嗣相恋,生下了伊莉雅。43dYn

  但爱因兹贝伦家族制作爱丽丝菲尔不是为了简单地制作一具人造人,而是将抵达根源的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或者说,爱丽丝菲尔就是圣杯本身。43dYn

  英灵退场之后回到英灵座上,但凝聚他们的魔力则进入作为圣杯容器的爱丽丝菲尔体内,等到只剩下最后的从者的时候,爱丽丝菲尔就会失去自己的意识,完全转化为圣杯,落入胜利者的手中。43dYn

  她的结局从开始就被注定,命运早已写好,谁也无法改变。43dYn

  爱丽丝菲尔很清楚自己的结局,当她抵达冬木脱离城堡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所有对于美好的追求都如同泡沫般美丽而虚假。43dYn

  saber在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刻知道爱丽丝菲尔的状态,也知道卫宫切嗣的愿望。但她对于圣杯同样有着渴求,而对于爱丽丝菲尔的遭遇,她固然同情,却也无能为力。43dYn

  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禹,saber以为他同样得到了这个信息,但似乎由于他是外来者的原因,卫宫切嗣肯定他并不知道爱丽丝菲尔的命运。43dYn

  否则,那个对圣杯没有需求,而且良善到堪称愚蠢的人绝对会和他分道扬镳。43dYn

  禹的力量对于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绝对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不过到了此刻,他的去留对于最终的决胜已经没有意义。因此当他在王宴上得知了禹的故事,意识到他和禹是“无法兼容的”这一点后,他就开始了疏离和隐瞒。43dYn

  自己会得到圣杯,完成长久以来所坚持的……“正义”?43dYn

  这真的是我所追求的吗?43dYn

  完美无缺的计划里没有意外,他却没有感到喜悦,而是无从发泄的愤怒。43dYn

  我究竟想要什么?43dYn

  男人坐在客厅里,像是一尊雕塑,直到清晨的阳光照进房屋之时,晨练的禹走出房间,看着满地的烟头,吃惊不已。43dYn

  “master?”43dYn

  “……”43dYn

  没有说话卫宫切嗣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惊悚莫名。43dYn

  正想用连山帮卫宫切嗣恢复一下,在爱丽丝菲尔的房间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43dYn

  “?”43dYn

  禹刚刚转身,就看见卫宫切嗣已经冲到了门口,急切甚至是粗暴地踹开了房门。爱丽丝菲尔摔倒在床下,像是起床时不慎失足,但卫宫切嗣却展现了罕有的紧张。43dYn

  “切嗣,没事的……”43dYn

  挣扎着试图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但浸润了高浓度魔力的关节已经不听使唤,只能在卫宫切嗣的搀扶下坐回床上。43dYn

  “已经开始了吗,爱丽?”43dYn

  “看来是的……”爱丽丝菲尔依然保持着幸福的笑容,伸手摸向卫宫切嗣的面颊,“这也是一开始就知道的结局,你只要去实现你的愿望……”43dYn

  “别说了!”低声喝止了怀中人的话,卫宫切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爱丽丝菲尔抱上了床,为她重新盖好被子,“你……先好好休息吧。”43dYn

  退回门口,轻轻带上房门,卫宫切嗣正准备离开,一只手拦在他的面前。43dYn

  “那不是病症,对吗,卫宫切嗣?”43dYn

  禹感受不到所谓的魔力,但他知道有大规模的能量在爱丽丝菲尔体内富集,想要用连山治疗她表面上的“虚弱”,然而她的生命力比任何普通人都要旺盛。43dYn

  换言之,这是一种生命形态的转变,就像崩坏世界的人受到侵蚀,转化为死士或者律者,绝不是导向好的结果,却让禹也无能为力。43dYn

  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43dYn

  “这里不是吵闹的地方,”卫宫切嗣再次点了一根烟,向天台走去,“跟我过来吧,如果你想知道的话。”43d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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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dYn

  “所以,你一开始就把你的妻子作为了牺牲品,对吗,卫宫切嗣?”43dYn

  带着自己孩子的母亲,参加一个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祭典,将妻子的性命作为祭品献上,只为了争夺那个取得圣杯的机会。43dYn

  而卫宫切嗣的愿望,居然是“拯救人类”?43dYn

  通过许愿的方式,消除世间的战争和冲突,以此达到拯救人类的目的。43dYn

  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无法拯救,你怎么依靠缥缈无法测度的许愿器拯救人类?43dYn

  为了多数而牺牲少数,这是最正确的选择。43dYn

  两人在天台上对视着,没有人移开视线。双方都绝对无法认同对方的观点。43dYn

  “人的生命不是能够用数字来衡量,杀少救多这样的说法本身就不正确。更何况达成和平拯救人类,只能由人自己来做。43dYn

  不管是战争还是冲突,都是源自人的信念和精神的分歧,不通过人类的努力自己去消除,你想给这个世界洗脑吗?”43dYn

  “为什么不行?如果能够拯救多数人的生命,别说改变思想,牺牲少部分人也没有问题。”43dYn

  卫宫切嗣那布满了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禹,43dYn

  “就是抱着你那种童话一样的想法,你的世界才会陷入毁灭,说到底,你不过是不舍得回到过去,在那个女孩变成终焉之前把她杀死而已。你有那个能力的对吧,只是因为你不舍得,才会……”43dYn

  “闭嘴!”43dYn

  满含着怒意的一拳打到了卫宫切嗣的脸上,虽然竭力收回了力量,也将卫宫切嗣打翻在地上。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灰白的空间壁在他的身后打开。43dYn

  “我绝不会认同你的想法,想要达成什么,一个人唯一有权力牺牲的,只有自己而已!”43dYn3

  晨风吹过,天台上只剩下卫宫切嗣一人。43dYn4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