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格朗特看着安,笑了笑,说:“当然有关系,只要涉及到舆论一定会需要解释,这就是文字的魅力,同时也是它极其可怕的地方。”430l9
如果把文字比做毒药,游戏比做蜜糖,那么这款游戏的所作所为可以理解为“包裹着蜜糖的毒药”,不!更进一步,应该理解为“和毒药均匀混合的蜜糖”,以至于无法分清自己吃的到底是蜜糖,还是毒药。430l9
“而盗用他人信息,就是他们的‘毒药’,利用实名制来收集信息,然后,伪装成真正的选民,躲过系统的监测,突破屏障,做着显而易见的投票,然后,终结选举。”430l9
“为……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既然都做到了这一点,已经稳赢啦,可为什么……”430l9
面对安的不解,艾菲格朗特闭上眼睛,露出浅笑,说:“稳赢?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洗牌’!”430l9
场面顿时寂静,寂静的十分不像话,彼此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而艾菲格朗特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无法察觉她的意图,让人和她相处会有一种安心感。430l9
安观察四周,视线落在了自己所坐的地方,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坐在床上。430l9
虽然心底一颤,有种起身道歉的冲动,但想到艾菲格朗特这么久都没指出自己的问题,不禁安定了下来。430l9
问题的重点不在于自己是否礼貌,而是,有没有搞懂她所说的一切。430l9
“每个掌权者都会任命大量自己的亲信,你会发现,明明政局如此腐败,明明还有更多有能力的人可以上位,但掌权者就是不让,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艾菲格朗特突然开口。430l9
“因为他需要控制。只有自己信任的人做下属才能让自己安心,而你,虽然你很能干,也许真的比所有人都强,但是你就是不行,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信不过你’。掌权者会牺牲一部分效率,换取自己的统治,换取下属的忠诚,换取一个由亲属建立起来的集团。”430l9
这就是为什么历史许多决策看起来很蠢,很没效率,其实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罢了。430l9
“至于有的人说‘独裁者使出此策加速国家灭亡’,这种只是迁怒的说法,结果导向型的世界,所有决策是否正确一切看结果。”430l9
艾菲格朗特饮尽最后一口红酒,然后,轻拭嘴角,一脸的惬意放下酒杯。430l9
安望着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开始沉醉在自己的思绪中。430l9
“说得差不多了,如果你不懂也不要紧,我也是穷尽一生才领悟出这番道理,确实一般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430l9
艾菲格朗特站起来,朝外面走,安下意识的起身,也跟出去,然而被艾菲格朗特只手挡在了门前。430l9
艾菲格朗特想起自己的酒杯还在里面,想回去拿,然而转身就看见狄安娜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没机会去拿了。430l9
“涉世却不谙世事,很符合我们的条件,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安抚阿尔法,我担心她会暴走。”艾菲格朗特边组织语言边回答狄安娜的问题,对于她这种半开玩笑的行为无动于衷。430l9
艾菲格朗特望着狄安娜的怪笑,情不自禁地露出宠溺的眼神:“是啊,没得选。”430l9
众人视线交汇,然后,走到一起,将手掌再次重叠,做出仪式性的动作。430l9
(时间线稍稍往前,回到阿瑞斯和阿米娅与众人分头行动的时间)430l9
一声喷嚏响,震动四壁,冰雪的温度渗透砖瓦,笔直的朝身体袭来,就连厚厚的棉绒衣也没能抵住这寒冷的侵袭。430l9
“明明……有火……怎么还……这么冷……?”阿瑞斯望着壁灶的木柴堆着火,红通通的旺着烧,已经烧得炕砖滚烫,却没有传递出多少温暖。430l9
他捂着被褥,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火炕,一边眯着眼睛走神,当试探的小手触到飞溅的火星时,立马缩了回去。430l9
“确实哈……先将就下。”阿米娅望着挂钟,摆锤一响一摇动,指针有节律的转动着。430l9
自那会场爆发事件以来,已经到了12月,在之前为了逃离会场偶遇狄安娜,而狄安娜的临时居住地被洗劫了。430l9
这个时候还能遇到小偷说明趁火打劫的人很多,也是,毕竟连警卫都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袭击人,乱用武器,也不指望治安能有多好。难怪一些地方会看起来死气沉沉,没什么430l9
“狄安娜调查那些家伙已经很久了,让我们待在这里,真的好吗?”430l9
阿米娅拉开窗帘,望着早晨朝霞初上,赤橙洗炼大地,阳光渐渐温暖大地的过程,外侧一片白雪皑皑,只有成群的松树包围木屋,雪兔偶尔路过。430l9
阿瑞斯因为寒冷,已经一晚没睡,平时都要等到太阳升起才能稍微暖和些,在极度疲惫中睡去。430l9
阿瑞斯拖着沉重的步伐,靠近窗户,望着窗外大雪纷飞的样子,突然,他开始懊悔,懊悔自己插手初雪的事情到底是对是错。430l9
“如果等不来他们,那我们先移动,怎么样?”阿米娅发出提议。430l9
房子里的干粮其实还够吃一个月,然而阿瑞斯已经等不及了,比起漫无目的的等汇合,不如主动出击,先找到预定的集合地点。430l9
“谢拉格我们不熟,不可能去做预先调查,只能躲起来望风,不过,我们毕竟刚从会场出来,对那一带比较熟悉,还是可以回去调查一番的。”430l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