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舰桥上,抬头就能看到一个女士被吊在最尖的塔顶上,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她已经被吊在上面两天了,再这么下去真的好吗。3ttaR1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脸上有点痒痒的感觉,好像被亲亲源石虫咬了一口一样,那种酥麻麻的感觉实在是有点不太舒服。3ttaR
我掏出麦哲伦临走前送给我的小圆镜子,大概比我的手掌心大上一点点,上面有粉红色小爱心的那种小女孩常用的东西。3ttaR
我俊俏的下巴上探出来了一根小小的触手,绿色的,好像超市里卖的鱿鱼脚那么一丁点。但是它缩不回去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我掏出剑杖,对着触须像刮胡子一样一划,把这个小东西当成了加餐。3ttaR
我被凯尔希女士分到了奥斯菲亚小姐的队伍里,大概她觉得殉难小队的实力足够能带得动我这个来给他们增加负担的无聊行商吧。不过有一说一,这个对伍里的人个个都是人才。3ttaR
队长奥斯菲亚是来自萨尔贡地区的斐迪亚人,是是一条美丽迷人乌梢蛇女士,在莱塔尼亚国立第一大学有十八个博士学位,也是哥伦比亚大学和维多利亚高等学府的荣誉教授。不折不扣的学术巨佬和实战专家,擅长所有常见的原石技艺和我一样喜欢看书和穿修身的西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左眼因为一次意外失明了,不得不戴上眼罩。3ttaR
白柒,队伍中的狙击手。因为有一半拉特兰的血,同样适用于拉特兰一至十三项基本权益,不过因为他另一半属于龙族的强壮体质,他的守护铳是一把光口径就有25MM的半自动狙击步枪,突出一个武德丰沛,比现在的拉特兰小年轻用的速射武器带劲多了。不过听说他也会一种原石技艺,就是没见过他用过。3ttaR2
然后是纳卡伊,没什么好说的,虽然喉咙里的源石让他无法正常的沟通,但是也给了他强大的体型和暴力,擅长单人作战、不对称战斗和歼灭战。不折不扣的战争机器,但是又因为高温,他经常需要喝凉水来中合体内的热量。喜欢摇滚音乐,和收集强大战士的头颅,这好像和他原来生活的部落传统有关系,音乐品味出奇的好。3ttaR1
最后就是爻爻,或者说爻哥……这个真的没什么好说的,靠谱的成年男子,陆行舰如果突然坏了动不了需要额外的动力启动的话,可以让他下去拉车……绝世猛男一个。3ttaR
总体来说,武德溢出。不愧是特蕾西亚殿下从各个地方挖来的人才,除了没有一个是萨卡兹人以外,没有任何问题。3ttaR
何况现在队伍中还有石烛这个能在山上砸拳印的高僧。每次行动基本都是在砰砰砰,DuangDuangDuang,的声音中完成的,这种全员大佬的队伍,我真的一点出手空间都没有,游戏体验刁差。3ttaR
我眼中的世界在这一段时间里越来越模糊了,我甚至可以听到耳边有克苏鲁和修德梅尔的笑声,哈斯塔的掌声和伊欧德的蠕动声。3ttaR1
我听到了来自宇宙中心出诡异扭曲的安眠曲和笛声。就连一向喜欢在我身上趴着的触手最近都一直躲着我。我觉得时间快到了,我已经开始出现幻觉,有些昏昏欲睡了。3ttaR2
我再次坐在我的房间里,这次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房门锁死,并且用炸药卡门。3ttaR
我忍不住了,我本来还以为时间可以撑的更久一点。是因为看见伊欧德的本体造成的催化还因为其他的什么。3ttaR
房间里的血肉、矿石还有杂草统统的消失,好像我一直看的都是不知所谓的幻影,是我的精神病作祟。3ttaR
触手不知为何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试图把自己蜷缩在墙缝里,好像它是真正的动物一样。它到底在恐惧着什么?它在恐惧着我,我又有什么地方值得恐惧。3ttaR
我突然想笑,就是那种心里痒痒的感觉,我的大拇指摩擦椅子上粗糙的塑料,直到我的手指骨折我也没有感觉到痛苦。3ttaR
我突然感觉到无端的、强烈的恐惧。从在废弃教堂里狂笑着祈祷砍下自己的胳膊、去幻梦境、无端的梦境冒险、献祭一座城市……我到底干了什么!3ttaR
我什么时候丧失了我一向的理智,我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是‘我’了,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的狂妄,我从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变成了这样!我的错了,也许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已经疯了……3ttaR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至纯源石,把它含到嘴里,引爆。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就死了。3ttaR
为什么我死了还可以知道我死了?我摸了摸自己头颅的位置,滑腻、躁动而且是细长的,好像是几个条状物聚合成的形状。3ttaR
我慌不择路的爬到厕所的洗漱间,我看到我洁白的衬衣上遍布着星星点点的肉泥还有碎骨头,但是脑袋的位置却是几条彼此交叉在一起的粗壮的触手,污秽的脑浆和粘稠的血液粘在上面,好像一束沾染了白色染料的血色树木。3ttaR
我掏出自己口袋里的小刀,没心思绝望也没心思思考。我愚钝了多久?我双手握刀,只有一寸的刀刃上源石技艺的波动涌动,一米长的光刃贯穿了我的心脏,我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痛苦了。3ttaR
趁着还没死,我横着一刀把自己切成了两段,起码,我还不想用这种方式活着。我是刽子手,是为了兴趣献祭一座城的邪教徒,是啃食尸体的食尸鬼。3ttaR
既然我这么想死,那么我为什么不再多来几刀呢?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伤疤都是男人的荣耀。3ttaR
细小的触须从我胸腔以下的断口像树苗从大地中钻出,它们寻觅到我亲爱的上胸膛,并且把它们两部分又重新连接起来,看,我又完整了。3ttaR
我就像一个无忧的孩子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在废报纸上任意搅碎一样在我的身上不断的砍来砍去。知道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出现钢筋焊接一样的血疤。3ttaR
我摸了摸我光洁的下巴,触手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的头长回来了。这真让人扫兴,我本来可以非常的帅气的。不过这样也不错。3ttaR
我越来越想笑,越看镜子里的自己就越觉得帅气。亲爱的。我摸着镜子里的自己。你笑一个啊,为什么这样的严肃。3ttaR
来,亲爱的,和我用最正宗的哥伦比亚腔,字正腔圆的说,“Why so serious?”*2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3ttaR1
我在狂笑,而镜子里的我却只是微笑,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3ttaR
来吧,献祭我身,让我们开始约定好的剧本和轨迹!3tta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