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人不能，至少不该…… 17
事实证明，德拉克脑壳和智人脑壳并不存在绝对性的差异。其坚固部分和薄弱部分以及内容物的分部都大致相同。击打智人的后颈处脑干部分，会让智人的运动神经元失控从而导致昏厥，而这一手段对德拉克来说同样适用。lpAI8
当然，对智人使用后颈击打法并不理智。因为比起击晕，这一下打下去直接打折脊椎甚至当场把人干掉的几率可是要高得多。不过对于皮不糙肉也不厚但却相当耐打的德拉克而言上述情况自然便不需考虑。而这一结果便是后颈受击的塔露拉像是个断了线的沙袋一样‘扑’地一声便摔倒在了地上。lpAI82
不过她其实并没有摔倒，因为史尔特尔小姐在她的身子撞击地面时先一步伸出手，一把抄起了她。而少女的柔软体躯回馈给了她相当舒适的手感。lpAI8
——很好，我的Lsp之心又回来了。lpAI86
史尔特尔小姐无声地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的精神焦虑还得再持续一小会儿。却是没想到女孩子香香软软的触感和气息对自己的治愈效果竟是格外有效。先前还有些低沉的心绪这便变得轻快而张扬起来。lpAI8
——或许我只是缺爱。lpAI818
她撇了撇嘴，总之将编织袋打开。拿出里面放好的绳索和绷带便往塔露拉的身上套。讲道理，这其实没什么必要，但既然连编织袋都准备好了，不给内容物束缚好总归是有些缺乏仪式感。lpAI811
她感觉到少女的心跳有着不自觉地变化。在自己动手打包时，部分肌肉也有着某些微弱细小的紧绷。lpAI8
好吧，看来德拉克的恢复力比起智人的确是强出了不止一档。不过那又如何呢，她醒过来就再补一下。而这一点想必她自己也很清楚。lpAI8
炎发的萨卡兹轻轻呼出一口气，一边在少女的胸口处打结，一边自言自语。lpAI8
“我清楚你的计划，但我觉得这个计划没有必要实行到那种程度。”lpAI8
“既然你逼我来，那我就来了。但作为你对我的行为方式指手画脚的代价。我会将你带在身边，带到罗德岛里去好好管教一番。”lpAI81
“就当是带了件土特产。”lpAI87
于是德拉克的肌体紧张便无声地软化了。显而易见，自言自语有时候也能够起到不少效用。只是稍微令史尔特尔小姐有些不解的便是怀中少女的肌肤在柔软下来后便无声地染上了一抹绯红，而且心脏的跳动也并未放缓迟滞反而愈发急促。lpAI85
奇怪，难道是绑太紧了？lpAI811
某没脑子的家伙疑惑地瞟了一眼怀中的少女，她倒不觉得这是什么桃色向的发展——就塔露拉这种理想主义战士哪里可能会因为简单的肢体接触就脸红心跳？仗还打不打了？格斗搏命时难道还会留着这样的破绽？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嘛。lpAI86
于是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昏迷龙女的俏脸——那手感绵软而且温热。而她的视线下行，掠过少女光洁的脖颈，因束缚而格外凸显的身姿，纤细的腰，修长的腿和长靴。而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微微躁动。lpAI8
“真有趣，我居然对被束缚起来，无力反抗的高贵女性情有独钟？”lpAI88
“我内心到底该是多么没有安全感哪。或许我该庆幸我至少不会对幼女性致勃勃？”lpAI85
她在说出这句话时又感觉有些后悔，或许这句话不应该诉诸于口而应当埋藏在心中。就如同过往那许多次一样。lpAI83
然而她又觉得就因为这点事便回溯时间，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lpAI81
——虚伪。lpAI81
当她提着不透光的，填得满满当当的编织袋从主控塔最顶层下来的时候，她的形体和容貌便暴露在了所有等候于此的塔露拉亲卫队眼中。lpAI82
于是他们沉默。lpAI85
“你们走吧。”史尔特尔注视着他们，看着那每一张隐藏在面具后的面孔并感受着那一道道悄然提升的血液流速——她朗声，阐述一个事实：“整合运动已经不复存在，塔露拉理应为她的作为付出代价。”lpAI8
“她是首领，所以她扛下了所有的责任。在接下来的时光中我会看管她，直到她赎清她犯下的过错。”lpAI8
她言语中的意思阐述得很清楚——首先，她已经知道了塔露拉的作为。其次，她并不打算夺走塔露拉的性命。最后，塔露拉的计划并未失败，那番谋划已然影响到了她的行动方向和目标。lpAI8
卫队们肯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塔露拉真的如同上一条世界线中所说的那样和他们共享了誓言和血。那么他们就应当知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在这里等待着和史尔特尔的单方面死斗。lpAI82
于是卫队们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朝着她手中的编织袋鞠了一躬。然后便纷纷摘下面具，撕掉整合运动的袖标。露出那一张张或年轻或成熟或苍老的面孔，从主控塔内离开，朝着切尔诺伯格的四面八方退走。lpAI81
他们既然学习了塔露拉的理念，那么自然也会继承它——整合运动既然不复存在，那么对切尔诺伯格的歼灭作战自然也就此中断。然而天灾云的酝酿却仍在继续，那么在这一前提之下，一批训练有素，具备战力和源石方面知识的救火队，在这座城市的这个时间点上自然也就变得至关重要。lpAI84
于是他们离开，前去完成他们为自己选定的责任。而史尔特尔小姐继续下行，任由被启动的主控塔在她脚下轰鸣吵闹。lpAI8
——‘通告切尔诺伯格全体市民，所有天灾避难所已经开放，请所有市民立刻前往最近的避难所进行躲避，切尔诺伯格即将迎来天灾现象。’lpAI8
来自核心城的全域广播响彻天空，并在天灾云中的阵阵雷鸣下循环播放。lpAI8
这是声音，女性的，柔和的，又蕴含着显著知性的声音。lpAI81
原先混乱的城市，在这广播声和避难所大门的开启声中重拾稳定。秩序和理性随即一点点地回归到混乱的人群上——改头换面的协警，重新戴上警帽。仓皇逃窜的工人，直起肩膀和腰。即便是那些戴着面具或者扔掉了面具的前整合成员也重整旗鼓，参与到了秩序的重建和维护之中。去为接下来所必然会招致的灾难，准备应对的工具和食物。lpAI8
史尔特尔知道那是为什么——因为她听得出广播的声音，她知道这声音的来源。lpAI8
泊尔塞福涅。lpAI83
泊尔塞福涅既然已经做出行动，那么就不会留有什么明显漏洞。lpAI8
很明显，那个屑女人在死亡回归之前便做好了后续计划。而在这一次回归之后她便从石棺中离开，用她的知识和言语，或者别的什么手段控制住了石棺区域的一些力量——lpAI8
——介于这座城市内的电子通讯水准在那个屑女人眼中或许比诸二年级小孩的益智积木也强不了多少的前置情况，则她现在必然已经改造了核心城的通讯系统，甚至于此刻便正通过某只‘眼睛’注视着这一处。lpAI8
史尔特尔瞟了眼悬浮在主控塔外的无人机，懒得理她。lpAI82
而她随即听到了从塔楼顶端传出的机翼轻鸣——想来泊尔塞福涅的无人机已然抵达主控塔的控制区域，并开始尝试用远程手段控制这座城市的秩序力量。lpAI8
——这个屑女人，总是会在要被莱万汀收拾之前用各种手段把她自己保护得很好。lpAI81
显而易见的。有她协助，这座城市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秩序并减少损伤。而这同时也意味着那屑女人已然找到了最适合自身扮演的人设。想必在接下来的时光中，她便会以‘体弱’、‘内向’、‘学识卓越’、‘心地善良’等史尔特尔小姐光是想想都感觉恶心的人设组合来活动，并和很快便会抵达核心城的阿米娅一行人接触。lpAI8
——糟透了。lpAI811
——希望W能够好好收拾一下她，至少压一下这家伙的嚣张气焰。lpAI8
她知道泊尔塞福涅会遵守约定——那个屑女人或许会骗她，但要骗也肯定是在某个关键紧要的地方而不是将她那攒起来比登天还难的信任给轻易挥霍掉——泊尔塞福涅既然说了会容忍，那么就肯定会容忍。既然说了不会杀W，那么就肯定不会动手。lpAI83
不杀也是一个很大的区间，内中也对应着多种多样的模式来和目标相处。lpAI8
——在我看不到的，注定被废弃的世界线上。W会不会在那个屑女人手下吃苦头呢？lpAI8
——肯定会吧。毕竟那可是泊尔塞福涅，就算我再怎么警告她，再怎么替受害者十倍百倍的奉还。她的习性也不会变化……她从来就不在意痛楚，不在意失去，不在意失败，甚至不在意死亡。而我唯一能对她进行的制约方式，便是……lpAI84
——希望你能够收敛一点，泊尔塞福涅。即便是我，也不是很想再一次地将你连续斩杀三十一次的……我不喜欢那副光景。至少现在不期望再度遇上。但如果一切真的不可挽回，那么我也就没办法，lpAI814
也罢，也罢，人生总有不如意处。有些事情既然无法避开，那么就只好硬着头皮正面地往上撞。不过这样一来……lpAI8
——果然，还是有点想要去睡大觉呢。lpAI82
——等切尔诺伯格的事情处理完，就去把梦界里的那点琐事解决了吧。lpAI8
少女微微摇头，提着编织袋走出塔楼的底端。在她浪费时间的过程中整个世界依旧在运作。而当她走到塔基，离开自动的大门时，出现在眼中的事物却让她稍稍地感觉有些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lpAI8
她看见霜星安静地站在主控制塔的最底层，看着她的目光中，有着喜悦和赞同。lpAI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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