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瑞亚覆灭的时代,某位大罪人制造了无数的魔兽。43rRC1
它们是扭曲而变质的生命,流淌着与此世不容的漆黑毒血,特瓦林曾经为了保护蒙德而与之争斗、并最终因吞下毒血而多年来受尽折磨的罪魁祸首便是如此。43rRC
只见紫色的污血凝块被荧手中的剑一块儿一块儿地敲开凿碎,经她之手的诅咒结晶很快就在一种神秘的力量下被净化,彻底返还至受毒血侵蚀前的模样——43rRC
邪意盎然的紫色褪下,结晶粉碎,消融在空气之中,然后很快便化作青色的流风,消逝重归于天地之间。43rRC
舒爽的呻唤声从这头盘卧在摘星崖上的大家伙鼻孔里冲出,与声音相伴的气流将吟游诗人头顶的帽子高高吹起——然后被阿尔文一把抓住。43rRC
伸着手,阿尔文有些尴尬地说着,然后将自己视线移开了去。43rRC
因欺瞒而心虚,此时的他甚至都不敢让自己的眼睛与温迪的目光有所接触——他害怕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到失望与厌恶,所以他不敢看。43rRC
本该是最坚固锋利的剑,然而握持着剑的人却有着一颗脆弱的心……43rRC
“阿尔文吗?也是很好听的名字啊……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叫你兰斯洛特呢,就让我继续这么叫下去吧,兰斯洛特。”43rRC
吟游诗人的声音如同清爽的风,在阿尔文的耳边响了起来。43rRC
悠远的琴声和在风中,如泉水叮咚,似乎是在安抚刚刚脱离痛苦的龙,又似乎是在安抚着阿尔文敏感的心。43rRC
“……这个名字,对你来说也是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的吧?”43rRC1
骑士大剑整体漆黑幽紫,那是如同渊狱般凝炼的色彩,交叉锁扣于大剑护手上的锁链仿佛象征着自我罪责——硬要从造型角度来评价的话,这无疑是一柄魔剑。43rRC
温迪顺着阿尔文的视线看向剑——他知道这柄剑的造型基本上阿尔文设计的,瓦格纳也只是将某些地方往使用的方向进行了一些细微的修改而已。43rRC
“阿隆戴特……或者说是无毁的湖光,真正的兰斯洛特手中的剑与这柄剑一模一样,起码看起来是这样。”43rRC
不远处,背对着他们似乎是在远眺的的迪卢克暗暗竖起了耳朵,然后顺便一把将想要凑过去的凯亚拦在了一个可以偷听但不会过去打扰到那边的距离。43rRC
因为背叛国家、杀死战友而从圣剑堕落为魔剑的武器。43rRC2
琴双手交叉在胸前站着,和怀里抱着派蒙牌儿抱枕的荧一起静静地听着故事,她们虽然之前错过了温迪在迪卢克酒馆里演唱的、将不列颠故事整理后得到的新诗篇,但聪明的人总是善于照顾他人的情绪,这并不妨碍她们此时保持着安静默默倾听。43rRC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特瓦林微微开口,风息从那如利剑般锋利的牙齿边刮过,发出了宛如喟叹的声音。43rRC
在它看来,这个人类……在某种程度上是和巴巴托斯相似的人。43rRC
特瓦林叫了一声,不过在旁人听来,就是一声单纯而悠长的龙吟罢了。43rRC
“巴巴托斯,这次出来……你应该不会马上陷入沉睡了吧。”43rRC
因为特瓦林的事情,这几年醒来以后他都没有远离过蒙德。如今,也该去继续代那个人看看世界这些年以来的变化了……这是他每次苏醒以后都会做的事情,特瓦林也知道。43rRC
“听我的,和那个人类一起旅行吧……”43rRC3
尝试着寻找新的伙伴,放下过去……你们是一样孤独的人。43rRC1
总是帮助别人寻找自由的风之神啊,何时自己才能真正的自由呢?43rRC
龙首微颌,硕大的龙瞳定定地望着相比于自己的身躯看起来分外袖珍的神明——良久,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流后,特瓦林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了爪子上,保持着盘踞的姿势一动不动,闭上眼睛不愿再多说一句话了。43rRC4
龙不会进一步解释,因为它的目的确实是在干涉巴巴托斯的想法。43rRC
但是它相信,只是言尽于此的话,巴巴托斯会接受自己的建言的。43rRC
偷偷地将眼睑抬起,特瓦林露出一条缝儿来看着拿着巴巴托斯的帽子傻乎乎地杵在那里的阿尔文——43rRC
绕过来的尾巴从后面扫了阿尔文一下,将这个迟钝的家伙往前推了一把,直到阿尔文突然福至心灵,将手里的帽子给巴巴托斯脑袋上戴好以后,特瓦林才满意地眯上了眼睛。43rRC6
于是龙的气息逐渐变得绵长,庞大的青色身躯缓缓起伏。43rRC
红色的身影在城市楼顶轻盈地借助滑翔翼来回滑翔着,而下面的地上还有一小队西风骑士团正拉着小板车跟着跑,板车上则堆叠着各种各样的广告木牌——43rRC
有大量商家反应自己家的广告牌被风暴掀飞到了楼顶上……重制会很麻烦,而且商人们也不想花费摩拉进行重制,再加上这些东西挂在楼顶上实在是有碍观瞻,所以昨天琴团长就已经安排下来了清理这些广告牌的任务。43rRC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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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蒙德城的飞行冠军,飞行技术摆在那里,也只有她才能够凭借滑翔翼灵活地在蒙德的建筑间进行低空飞行——43rRC
西风骑士们的训练还是相当严格的,他们自然不会被楼上掉下来的木牌轻易砸到,主要还是负责劝路过的普通人稍微远离一小会儿以避免意外罢了。43rRC
听到下面的回复,安柏立刻将楼顶上找到的广告木牌给丢下去。43rRC
风镜后目光很快找到了下一个广告牌的位置,于是她立刻找到这座楼顶的最高点的“脊”爬了上去,然后轻轻一跃——43rRC
翅膀一样的滑翔翼在流风带动下,托举着红色的少女就像是一只真正的飞鸟那般飞上了天空。43rRC
地面上的西风骑士们很快就将安柏丢下来的牌子架上了板车,在对着路边的人行骑士礼以示方才打扰的歉意以后,几个人立刻拖着板车朝那飞在天上的红色身影追了过去。43rRC1
不知为何,少女的声音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慌乱……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43rRC
西风骑士们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他们从来都不会怀疑同僚,或者说,他们永远都相信,在关键的事情上同僚是绝对不会对自己进行欺骗的。43rR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