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恬雅，女，23岁，是3D建模师。f1gsZ19
9102年10月20日，仿佛是上天送给我一份生日大礼一般，我遇到了人生中最离奇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f1gsZ2
我精心制作，准备拿来VTB出道的3D萝莉模型，竟然活了！！！」f1gsZ6
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下这么一篇日记，江恬雅看向电脑屏幕上的白云兮。f1gsZ5
白云兮老老实实地坐在一个聊天窗口上，尽管她其实可以坚定躲起来，再也不露面——f1gsZ2
这么做的话，一开始江恬雅或许会记忆深刻，但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梦境和现实搞混淆，在太疲惫之中出现了幻觉。f1gsZ
只是，这样做的话，对江恬雅未免也太残忍了，不是么？f1gsZ7
“……你叫什么名字？”端坐在电脑椅上，江恬雅小心翼翼地问白云兮。f1gsZ1
白云兮还记得呢，在翻阅江恬雅写的人设时，看到了“一朵白云成精”，之类违反「建国后不准成精」要求的设定。f1gsZ2
江恬雅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个问题有多愚蠢，老脸一红，摸头发低头讪笑着说：“诶嘿，抱歉，我还是有点恍若梦中……你真的活过来了吗？”f1gsZ1
白云兮面无表情：“其实我是一个黑客，黑进你电脑后发现这家伙很可爱，就拿来玩玩了。”f1gsZ3
那她难道被……f1gsZ3
牛头人了吗！f1gsZ27
“其实我是一个白客，白进你电脑后发现这家伙很可爱，就拿来玩玩了。”f1gsZ30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别人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也太好骗了吧。f1gsZ
白云兮翘了翘两条白嫩小腿，忍着笑意说：“骗你的，我真的活了。”f1gsZ
“不管怎样，我现在对你来说都是活过来了，不是吗？”白云兮重新直起身板，“只要最终目的完美达成了，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过程呢？”f1gsZ
“可是过程也很重要啊！”江恬雅很纠结。f1gsZ9
但如果是别人隔着漫漫网线，在另一台电脑后奸笑着操控……f1gsZ9
“啊，我困了，突然好想睡觉，”白云兮故意伸一个懒腰，抱起安静飘在身旁的云朵，往聊天框上一趟，“晚安，麻烦把灯关一下……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f1gsZ
白云兮！我的白云兮！f1gsZ42
“我说啊，模型需要绑定骨骼才能正常使用，但再正常使用，即使是动作捕捉，能达到我这样的精密度吗？”f1gsZ4
她绕了绕侧发，银发非常顺滑自然地在她指尖缠绕几圈。f1gsZ3
这是哪怕使用动作捕捉也做不出来的，需要后期秃头微调。f1gsZ5
人工智能？f1gsZ13
可她的电脑何德何能，内存条一共就插了256G，处理器不过是锐龙3950，显卡也就一张RTX2080ti……f1gsZ89
白云兮翻了个身，背朝着屏幕外：“明明你才是建模师，这么简单的道理，却需要我说出来。”f1gsZ
“这个……我以为程序员无所不能嘛。”江恬雅小声说，吐了吐舌尖。f1gsZ15
而且她的电脑确实远远达不到诞生智能的标准。f1gsZ3
“无所不能……”白云兮又想起了曾经在游戏小厂当高级码农的往事。f1gsZ
所谓小厂，就是一个人要当小五个人用的血汗工厂。f1gsZ8
在这样的超高压环境中坚持了两年，自己一定程度上，确实可以说无所不能了。f1gsZ
“说起来，公司上班时间是上午9点，从你家到公司坐地铁预计一个半小时，现在已经7点05分……”f1gsZ6
“嗯？”在白云兮刚说起时间的时候，江恬雅还疑惑地歪了歪头。但当句子一段一段补充，她的脸蛋也越来越苍白。f1gsZ
“……你还不洗漱化妆上厕所吃早餐吗？”白云兮发出图穷匕见的一问。f1gsZ8
“我这就去！”江恬雅像屁股安了弹簧一样跳起来，火急火燎地洗脸刷牙梳头发。f1gsZ
虽然她并不想太多地在外展示美貌，这会给她带来很多心怀不轨的男性的困扰，但她同样不想让自己不够好看的样子，出现在大庭广众的目光之下。f1gsZ
公司附近房租贵，为了省钱住偏远，结果就是通勤的时间成本极其高昂。f1gsZ1
看在江恬雅给她一具除了年龄太小，其它方面都特别完美的身体的面子上，她辛苦点，帮江恬雅赚一笔钱，让这御姐能住得离公司更近点吧。f1gsZ
“快好了快好了！”江恬雅焦急地往脸上涂粉底液，遮住憔悴的容颜。f1gsZ
“可恶来不及了！”江恬雅咬一咬牙，匆匆涂好淡红色的眼影，提起小包就往门外跑，“我出门了！”f1gsZ1
等大门“砰”的关闭，她才停止挥手，跨次元看一眼连接路由器的千兆网线，沉思片刻，坐上白云。f1gsZ4
“记得原公司的IP地址，这里的IP地址也记下了，应该不会在网络世界迷路吧？”f1gsZ9
保险起见，她编程出一条虚拟“绳索”，一头挂好这里，一头给云朵牵上栓绳，这才上路。f1gsZ2
两三个小时后，经过无数次的迷路迷路再迷路，她终于来到曾经公司自己的电脑上。f1gsZ
人可不能白无，至少钱还是要找老板要的……f1gsZ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