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会议结束，也没人说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第八集团军最终为什么没有跨过38线的非军事区，按照他们的设想，派遣精锐的装甲部队直取宁边。虽说眼下的情况其实和他们预先谋划的相去甚远，甚至说各怀鬼胎。但按照美国佬的在冷战胜利二十年、反恐战争十年养成的狂妄且混蛋的性格，很多人都认为即便没有AN通信、没有韩国的部队，约翰·约翰逊陆军中将也会一意孤行地命令手下人强行进攻。42TQD
直到当天夜里，从美国本土出来一条新闻，五角大楼开始调查第八集团军约翰·约翰逊陆军中将、前第八集团军指挥官，查尔斯·坎贝尔、大卫·库瓦特、乔瑟夫·菲尔等人，及近百名高级军官收受贿赂的案件。约翰·约翰逊陆军中将等人的工作将被即时停止。新闻中具体没有提到行贿方是何许人也，但稍微想想就知道，在朝鲜半岛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的，显然只能是那些南方的财团。42TQD
而特丽埃拉则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前一阵她在非洲的时候，查找自特殊事物管理机构叛逃的穿越者之时曾经一眼带过的一条信息：姜素云……叛逃时，据说带走了国情院非特殊事物处理部门的重要情报。42TQD
“如果是这种情报，国情院就不用来追杀我了，反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顶多找两个导演拍两部电影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浪费特工人员的精力？”姜素云在VTOL之内露出马脚的那句话特丽埃拉还记得很清楚。42TQD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深夜坐在自己的屋内，看着窗外夜空的特丽埃拉自言自语道。很显然，这个“你”指的是TheMachine。42TQD
“老师，你还没睡啊？”门口意外地传来了巴麻美的声音。42TQD
“这个问题不应该是我问你么？”特丽埃拉把自己靠椅转回了门口的方向，“难得大部分事都差不多了结了结果你这边睡不着了？”42TQD
虽然已经换上了睡衣，然后又披了件外套，但巴麻美的脸上看上去还是颇为精神，甚至她的手上还带着那副可以用来变身的露指手套。42TQD
“晚上她们吵着要补这几天的下午茶会，然后正好我这也是有几天没碰红茶了，就多喝了两杯。”巴麻美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电脑。42TQD
“你这说的不像是喝红茶，反而倒是像喝酒，你没往里面加白兰地吧？”特丽埃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42TQD
“我才不想当……等会，这个比喻我突然感到了一种恶意。”巴麻美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说到。42TQD
“啊，的确。毕竟卡介伦对杨威利的那个评价穿越了时空和某些版本的你在梗这个问题上进行了激烈的碰撞。”特丽埃拉也反应了过来，“所以你现在准备处理日常工作打发时间？”42TQD
“是啊。对了，老师你说的什么谁的计划？”巴麻美随口问道。42TQD
“这事我先确认下能不能跟你说……啊，应该没问题，总之，这事大概得从非洲那边说起……”42TQD
简要的向巴麻美介绍了一下姜素云相关的情况以及TheMachine的情况之后，巴麻美也是沉默好一会儿。42TQD
“的确，听起来很像是这个马婧璐预订的徒弟兼经纪人偷出来的情报，但老师你的理论明显有个问题，姜素云是2003年叛逃，她的情报怎么可能包含2003年之后相关的行贿情况？”42TQD
“啊，这两天忙得，头都昏了。”特丽埃拉一拍自己的额头。42TQD
“不过么……”巴麻美话说到一半又开始了转折，“我个人倾向于姜素云带出的情报整个的内容是个补充。她手里的，应该对于是查尔斯·坎贝尔及他手下军官的行贿记录。至于其他人的记录，就应该是秘密战线上我们不认识的那些人获得的。”42TQD1
“目前看来是这样了，”特丽埃拉点了下头，“但如果真是这样，TheMachine的那边究竟如何还是没法确定。”42TQD
“那边的话，只能说，反正那东西似乎还没法脱离互联网来活动，至少物理隔离还是有用的。至于它把姜素云赶走究竟是什么目的，只能在未来再说了——嗯？老师，你开电脑，有封电子邮件，学园都市内部网发来的。”巴麻美说一半往电脑屏幕上瞥了一眼之后突然说到。42TQD
“嗯？我看看。”特丽埃拉歪了下头，暂时把TheMachine的问题丢到了一边，开始查看从学园都市内网发来的电子邮件。42TQD
“塔尼亚·克留奇科娃发来的，似乎是那个罗季奥诺夫要回国了，想办个小欢送会，让我也过去。”特丽埃拉浏览了一下说到。42TQD
“她可不就是这样，”特丽埃拉没好气地，“一共就两个状态，打架，啥事都不管。要是安委会投票的时候执行委员不用到场她很不得天天待在办公室里面一小时一包烟的跟那边抽烟边不知道是伤春悲秋还是干啥——反正她们玩魔法的就方便，尼古丁都不会对被魔法处理过的肺造成影响，俄方安全中心你就看，哪个窗户浓烟滚滚，那绝对是她的办公室。”42TQD
“我记得，上半年的时候她不还做过几次发言人跟媒体沟通的工作么？”42TQD
“是，然后不又甩给我了么。”特丽埃拉无奈地往椅背上一靠，“她去当发言人那段时间，统俄党的宣传部门正拿她当典型宣传呢。甚至一个附带的结果就是麦野沉利是俄国人最熟悉的学园都市超能力者，原因没别的，就是因为她被塔尼亚用DP-28打成了两截。现在统俄党的宣传部门应该是被小亚纳耶夫找上门拍了桌子，不敢接着给她添乱了，于是你就看见了某人成天在屋子里每天一条烟，除非管辖大区里面有大规模空间扰动，否则日常事务都是那个巴拉莱卡负责。我现在最好奇，那个前VDV的三弦琴居然真就‘里里外外一把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了，她居然能对克留奇科娃没有一点意见。”42TQD
“也许这就是‘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吧。”巴麻美直接用后两句回答了特丽埃拉，“不是说她的那个义父受到阿赫罗梅耶夫元帅的临终遗言委托，后来出面保住了三弦琴所在部队在内不少原定被直接解散的精锐部队么？”42TQD
“传言而已，”特丽埃拉摇了摇头，“现在我们只能知道那个圣彼得堡的前KGB特工是在谢尔盖·费多罗维奇·阿赫罗梅耶夫元帅临终之前拜访过他，似乎曾试图游说老元帅亲自出面领导那个独立国家联合体临时过渡政府。双方谈了很久，但似乎阿赫罗梅耶夫已经坚定了殉国的决心，并没有同意，并在来访者离开后不久饮弹自杀。至于说你刚刚说的那种说法，似乎更像是在莫斯科大爆炸之后，那位前KGB特工借用紧急状态委员会存活下来的人员的名义行事。”42TQD
“反正，现在倒也能确定一件事，”特丽埃拉在短暂的讲古之后说到，“那个罗季奥诺夫，倒是很有可能是塔尼亚·克留奇科娃在当初联邦安全局加里宁格勒分部的时候，与她执行过什么危险且关键的任务，否则的话，她塔尼亚·克留奇科娃不会这么上心。”42TQD
巴麻美闻言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了，所以，明天什么时候？”42TQD
“明天下午，她邀请的人还不少，连神户尊那边都叫到了。”42TQD
最终，在又跟巴麻美扯了点别的东西、处理了一点日常的公文之后，特丽埃拉便将茶喝多了的巴麻美赶回了她自己的卧室。随说巴麻美明显打算继续熬一会儿，但特丽埃拉表示眼看着时间已经奔着凌晨四点去了，再熬下去生物钟就要彻底乱掉，因此严词拒绝了巴麻美继续“加班”的想法。42TQD
第二天下午，依旧是俄方大区那间酒吧，相比其上次到来时的糟糕气味，酒吧之内则是另一种微妙的氛围：42TQD
从特调中心撤回来的FSB探员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有些人在吃着零食聊着天，有些人在玩牌，但就是没看见人在喝酒。而安德烈·罗季奥诺夫则独自坐在单向玻璃的窗台上，靠着外面的街景，用不知道那里搞来的手风琴演奏着一首颇有年头的歌曲。42TQD
特丽埃拉的到来引起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也许是当初在特调中心露的那两手过于夸张，使得这些FSB的老兵并没有在特丽埃拉面前表现得过于油滑。虽然没有起立敬礼，但也算是用友好加些许好奇的眼神向特丽埃拉表示了欢迎。42TQD
“执行委员，欢迎您的到来。”把手风琴放到一边之后，罗季奥诺夫站了起来，用俄语对特丽埃拉说到。42TQD
“按照克留奇科娃执行委员的电子邮件，应该是下午三点之前到场，现在两点四十五，其他人没到应该是事情太多，或者学园都市的检查站需要检查的项目比较多吧。”特丽埃拉看了下时间后说到。42TQD
“塔尼亚那边需要去大使馆处理点事情，不过很快就会回来。”罗季奥诺夫说到，“执行委员，坐，需要喝点什么么？”42TQD
“暂时不必了。说起来，‘第20分部’的相关人员最后是怎么处理的？”特丽埃拉拽了把椅子坐下之后问道。42TQD
“我们没留那群人，所有还活着的都交给日本警方了。”罗季奥诺夫的答案乍听起来并不俄国。42TQD
“也就是说，FSB只留下了自己所需的情报。把这些棘手的家伙交给了日本人，毕竟这些英国人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冲着日本人来的，虽然他们的本意，是想将你们的视线从欧洲吸引走。”特丽埃拉从另外一个角度解读了罗季奥诺夫的答案。42TQD
对于特丽埃拉的解读，罗季奥诺夫并没有明确地表态，而只是不置可否地学着英国人的样子很夸张地摆了个耸肩摊手的姿势。42TQD
在特丽埃拉轻笑了一声准备换个话题的时候，酒吧的门被叩响，随即，神户尊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42TQD
FSB的特工们对于神户尊的视线要比对特丽埃拉的视线更加复杂一点，神户尊在这几天之中，给FSB众人的印象，是明显要好于问题一大堆还不会说俄语，只会用蹩脚英语提问的杉下右京的。而另外一个会俄语的社美弥子又是一个明显的办公室官僚的做派，战斗力不比还能进行假面骑士变身的神户尊。但同时，神户尊最大的弱点——看见人类的尸体就恶心想吐无论遗体是否完整、死因为何，则让FSB的特工们实在是有些看不起。42TQD
在几句寒暄之后，神户尊也和特丽埃拉一样，拽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趁着罗季奥诺夫暂时离开的功夫，神户尊压低声音用日语问道：42TQD
“执行委员，海自自卫官因走私军火等罪名正遭受审查，是你们的手笔么？”42TQD
“哦，怎样的自卫官？”特丽埃拉眉毛一挑，用日语反问道。42TQD
“海自吴港基地的首席幕僚，长田信夫一等海佐，据说此人向昨晚送来的那些商业间谍所属的组织多次出售军火。还曾使用自卫队的潜艇和水面舰艇从事走私与偷渡活动。”42TQD
“如此确凿的罪名，神户先生为什么认为与我这边有关呢？”42TQD
“这……”特丽埃拉的再次反问直接给神户尊噎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时间，“我从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了一点其他的消息，比如曾有外形颇像当初‘圣杯战争’的两个从者的两名调查员前往大阪，调查几年前轰动一时的贺屋由美死亡事件。而正式这个调查的重启，牵涉出了后来一系列的事件，包括长田信夫一等海佐试图派人灭口而不成之类的。”42TQD
“这样么？那我只能说，这方面，我的确不太清楚，毕竟您也知道，这段时间我并没有离开过学园都市与东京。”特丽埃拉最终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42TQD
没能得到答案的神户尊只能尴尬地笑了下，而在这时，罗季奥诺夫似乎心血来潮地再一次拿起了那个手风琴，再一次拉起了那首颇有年头的歌曲，而这一次，似乎心有所感，酒吧之中的FSB特工们都跟着罗季奥诺夫的手风琴旋律唱了起来：42TQD
“……Иснег,иветер42TQ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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Втревожнуюдальзовёт……”42TQD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