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的…名字,战士。”长戟插进干涩的土地,博卓卡斯替行了一个军礼。3v8vY
并不是帝国的标志动作,那来自于他的家乡——卡兹戴尔。3v8vY
“和老将军留下的士兵一样,也是感染者。”像是不经意的,勃鲁西洛夫提了一句。3v8vY1
“上尉…那还…真是…令人…怀念。”沉默了一会儿,博卓卡斯替抬起了鹿首,正视着眼前的男人。3v8vY
在卡兹戴尔还未被内战的战火浸染,在摄政王特雷西斯还未与特雷西娅殿下手足相残。3v8vY1
作为纯血的温迪戈,他曾被桑德斯大公寄予厚望,授予了卡兹戴尔军事系统中,将军所能授予的最高军衔——上尉。3v8vY
“是的,无论是我,还是那些弟兄们,如果没有老将军伸出的援手,我们一辈子只能呼吸着矿场冷涩的空气,喝着臭水沟里肮脏的水。”3v8vY
“你…很不错,至少…很像他。”看着骏鹰瞥向城卫军士兵时,眼里泛着的柔光,博卓卡斯替难得地轻点下颌。3v8vY
“在几位…将军麾下,只有…希里安卡的队伍…最具…人情味,只是…那样”3v8vY
只是很可笑的,教士都能描摹感染者的恶行,弄臣可以预测战役的走势,说客也能左右天灾的变化.....3v8vY
鹿首男人没有说出这段话,只是屈下膝盖,眉宇间更添一份沉重。3v8vY
“将军驻扎在敖萨德,虽然每天的事务繁多,但总归有了一个安稳的家。不用再像以往那样在睡梦中被炮火的轰鸣惊醒。”目光瞥向站在哨塔上的大男孩,勃鲁西洛夫轻轻摇了摇头。3v8vY
“那位…背上巴克莱…甲胄的人,是否有…足够的…器量。”3v8vY
“他是将军的孩子,意志,他有了,决心,他也有了。只是,那是用一份永远的离别换来的。”3v8vY1
“抱歉,是我…逾越了。”博卓卡斯替的话中不无歉意。3v8vY
用力捏紧冻僵的手指,鹿首男人看着卡特斯女孩倔强的面容,内疚缠上他的心头。3v8vY
“大尉,您的声音…将军有跟我说过你的事迹,他说你是个健谈的人。”3v8vY
“感染…改变了声带。现在…我很难…连续说话。那很…可笑。让你不便…抱歉。”3v8vY
无论是壮年的骏鹰还是已为人父的温迪戈都不约而同地止言。3v8vY
“你的袍泽,他们的纪律…很好,也很…信服你。将军…愿意…帮助我们,很感谢…他。”猩红的目光有些黯淡,博卓卡斯替明显还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何,话却堵在了喉间。3v8vY
“将军,说他累了,已经不愿意再踏进战场中。”稍加惭愧地摇了摇头,勃鲁西洛夫知道这位大尉犹豫的理由。3v8vY2
“……是啊,我们要做的…确实…是场战争。但,如果…乌萨斯…还把我们…当作…乌萨斯人,那么这场…为了生存的…战争…永远不会…爆发。”3v8vY
“凝聚…乌萨斯的…不是人种,不是血液,而是…认同。这是以前的乌萨斯…可现在的…皇帝与贵族…诶…”博卓卡斯替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3v8vY
“望先帝安息。大尉,将军不会明面支持整合运动,但他嘱咐我,如果你们缺少粮食与轻式装备,可以前往敖萨德购置,他会适当降低溢价。此外,将军替您铸了一件新的甲胄,硬度稍低,但可以加快源石技艺释放的频率。”3v8vY
“如果…有时间,我会去…敖萨德…见他一面,表达…我的谢意。”鹿首男人屈下身体,朝着西北方深深地鞠了一躬。3v8vY
“盾卫二十名,骑兵五十名,术士九名,医疗术士一名,这是现在城卫军的编制。老将军把他们嘱咐给了那个女孩。”望着暮年温迪戈眼中闪烁的坚韧,勃鲁西洛夫本想说些什么,但最后所有劝阻的话语都埋进心底,只余下机械化的报告。3v8vY8
弱小的感染者又该如何撼动巨熊的铁蹄,在这其中又会有多少的生命逝去。3v8vY1
他不知道感染者该怎么赢,他只记下了自身的过往与当下,作为一个指挥官和战士,挥出的刀与戟就是最好的答案。3v8vY
长刀一如既往地收入鞘中,勃鲁西洛夫看向爱国者身前的瘦削女孩。3v8vY
“孩子,抱歉。对你挥戟…是我的…错误。”博卓卡斯替屈下身体,努力与阿丽娜做到平视。3v8vY
断口并不光滑,是用钝器一点点砸断的。3v8vY8
下意识地伸出手,鹿首男人把手掌小心地放在女孩被兜帽包裹的头顶。3v8vY3
“没有关系,爱国者先生,任谁看见这么一支陌生的队伍都会起疑心的。”3v8vY
和那时的小鹿很像,不仅温驯还很礼貌。3v8vY3
她已经永远睡了。3v8vY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