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圣杯两米开外,这是一个很合理的距离,至少珞珈是这么觉得,说道圣杯,这个东西,在凡人和怀言者看来确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43hNT
这并不是什么隐喻或是另一些别样的东西,这只是真实的,所有人眼中的圣杯皆是不同的个体,这与每一个人的愿望无关,仅仅是因为每一个人最本质最细微的差别,导致了他们对与圣杯的观测得到了不一样的结果。43hNT
“我知道,圣杯会回应人类的期盼,以最真实的答案,以最恶意的方式。”43hNT
“人类的救赎之途在何处,我以众星之主的名义询问你,以人类之主的名号号令你,回答我!”43hNT
他声音高昂,如地上响起了惊雷,激荡着战舰中本就微薄的的生态气体,这令人敬畏而恐惧的声音,足以令最强大的战士双耳失鸣,但却无法撼动珞珈面前这个静静伫立的圣杯。43hNT
圣杯依然静静的端坐于这水银端坐的液体之上,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43hNT
珞珈静静的盯着这个毫无反应的圣杯,珞珈闭上了眼睛,却只是很短的一瞬间,然后他大步向前,虽然只是前进了一步,然后他再一次向着圣杯问道。43hNT
而这次,圣杯依然没有回答,不过是那水银色的液体映照着圣杯映照出了圣杯表面的缕缕微光。43hNT
珞珈看到了微光,仿佛看到了遥不可及的希望,他再一次踏步,没有犹豫的,他再一次问道.43hNT
这次,圣杯的光芒愈加的耀眼了,不仅仅是通过水银的表面反射,而且从珞珈的角度直观的看,这确实是如此圣杯的表面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微光。43hNT
珞珈没有犹豫,亦是没有皱眉,虽然他早已从圣杯的蛊惑中清醒,但此时却依然无可逃避这圣杯所为他的祈求者铺设的命途。43hNT
“如果只是如此拙劣的轨迹的话,那么我相信,即使是我死亡之后,人类也绝不会受你的掌控,我的一生便足以为他们指明征途,开辟道路,他们便终将战胜你,因为你是可以言说与预测之敌。”43hNT
珞珈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他伸出了手去,却并未真正的触摸在圣杯之上,43hNT
而圣杯依然是这样色泽,珞珈耻笑着它,并终于将双手贴近于它。43hNT
圣杯之上,那些咒文,那些受难者,那些圣子,神父,圣灵,神罚,爱人,旅客,教徒,酷刑,武士,仿佛从这一刻在圣杯的表面活了过来,并依次将他们那难以言喻的目光望向了珞珈。43hNT
他们的嘴角带着完全相同的微笑,他们不约而同的默默地与这次。43hNT
珞珈喃喃自语着,他的嘴型不知道何时和他们相同,说着他们在壁画中说不出的话语,并将这诡秘之音传播到这个宇宙。43hNT
但很快的,随着这银色的圣杯的伟力的激发,圣杯的表面重新被洗刷为明亮的银色,珞珈的心神被这耀眼的,神圣的光芒所深深吸引着。43hNT
那如同水银一般的液体,慢慢的向着珞珈触摸到圣杯的右手缓缓的蔓延着,如若珞珈此时能抽回手去,完全可以避免它的扩散。43hNT
因为在珞珈的视线所及之处,那光芒中逐渐出现了淡淡的阴影,并逐渐的显化出了点点图案。43hNT
这个新生之神,它不同于那些不可言说的存在,现在,它的力量还很弱小,它只能以这种方式去诱惑,用着几乎是阳谋的方式去引诱原体落入它的圈套。43hNT
安格隆已经完全被它所污染,而珞珈如果这次不能及时的克制住窥见人类更悠久的希望的话,那么珞珈距离完全沦为圣杯之仆也就不远了。43hNT
在珞珈的面前,他看见了那个身披着黑色兽皮大氅的身影,在哪里呢?在芬里斯还是哪里?总之,当黎曼鲁斯挥舞着他的长矛,那是帝皇御赐的圣物,这也是唯一一次黎曼鲁斯这样在战斗中真正的使用它。43hNT1
黎曼鲁斯怒吼着,他将长矛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迎面冲上了那个同样雄伟的身影,那个身影,很模糊,但那剑,狮剑?是狮王吗?那个身影同样挺剑向着面前的黎曼鲁斯狠狠的撞去。43hNT
他们挥动双手便能够撕裂大气,大地在他们的践踏之下被一片片的掀开,他们的怒吼声扭曲了时空,如同史前巨兽一般的怒吼,让光线都变得扭曲……鲜血,鲜血,是谁的鲜血,不,不是谁的鲜血。43hNT
那长枪突刺,那长剑挥舞,两个伤痕累累的战士都在这决胜的最后一刻发出了最后一击。43hNT
沿着长枪滴滴答答的流淌着鲜血,那个身影无力的倒了下去,两个身影都已然倒下,不过一个依然是濒临死亡,一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43hNT
珞珈看见了,看见了,那个黑色的身影缓缓的,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躯体一点点的向前爬去,往日他那傲人的恢复力在这场决斗中已然失去了作用,他的伤口在那被授予了“圣痕”的长剑的攻击下无法愈合。43hNT
伤口流淌着鲜血,狰狞的敞开着硕大的口子,但他仿若对此一无所觉一般,缓缓的向前爬去,终于,他停止了,他伸出了手去,他想要抓住什么东西……43hNT
但在这个时候,这个光幕显现出了一抹抹如水滴般的波动,把之前所有的信息都完全打乱……43hNT
发生了什么,珞珈也在这个时刻猛然清醒,那银色的咒文已经蔓延到了珞珈的脖颈,沿着手臂,珞珈只能无奈的从圣杯的表面离开。43h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