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回想起来,刚才的声音好像是白羽来着,想到这里,她对她是谢拉格暗秩序统治者的说法深信不疑。43FEq
有的人因为出生在妓院,被冷眼,被歧视,被欺凌,被抛弃,过着流浪者的生活。食物?也许翻找垃圾桶就能饱餐一顿,但是,这样的食物,你愿意吃吗?43FEq
其实这个地方是有救济所的,然而对失业者贫穷者的定义模糊,导致很多人都被当做“骗钱”而驱逐出去,几乎没有人能从救济所拿到一分钱。43FEq
由于未受过高等教育,大多贫困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有救济所的存在,只是在家中抱怨,对亲人发泄怒火,因为他知道,自己最熟悉的人肯定不会反抗自己,出门挣钱的人话语权永远最大。43FEq
在公司饱受同事的非议和上司的压迫而无处倾诉,因为你会发现,整个社会皆是如此,大家都有自己的同事,大家都有自己的上司,大家都身处在这样的秩序中无法自拔。43FEq
街边的商店没有了最想要的面包,枕边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堆积成山,冬天永远都干不了的衣服,领导的会议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来,孩子上学的学费和屋子租金一年比一年多,工资却一年不如一年,小小的绝望堆积起来才会让人彻底崩溃。43FEq
白羽说得对,人一出生是不会想着要自杀的,只有长大以后才会思考自杀这个选择,当你意识到自己可以选择自杀的时候,某种意义上说,你已经长大了。43FEq
对国家的赞誉?不少人看到官媒对国家强大的盛赞都会起鸡皮疙瘩。43FEq
有的人一出生就已经拥有一切,有的人打拼一生都未能得到丝毫。43FEq
龙门和乌萨斯的战乱,谢拉格的政变,基本上都围绕着这样的问题展开——由谁决定公平,由谁制定方略。43FEq
阿瑞斯猛然回头,发现艾菲格朗特在跟着自己,她似乎跟了一路,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43FEq
“我想散散心。”阿瑞斯露出从未有过的表情,似微笑,又有些勉强,视线在周围飘忽。43FEq
“没事,我陪你。”艾菲格朗特像个成熟大姐姐一样,来到阿瑞斯的身边。43FEq
阿瑞斯一想到阿米娅,在看看她那姣好的身材,脸刷一下羞红了起来。43FEq
原本只是脑海里的想法,只是这么想着,不知为何嘴巴不听使唤,自己就说出来了,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阿瑞斯停下脚步,有些尴尬,不知该作何表情,过了几秒才连连道歉。43FEq
艾菲格朗特望着阿瑞斯那奇异的表情,顿时就噗嗤笑了出来。43FEq
“啊,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此时的阿瑞斯,尴尬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然而周围全是雪,一想到曾经因为冬天感冒过,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想着如何冲进小巷直至消失,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被艾菲格朗特牵着。43FEq
听到艾菲格朗特这番说辞,再看看她那洋溢笑容的脸,阿瑞斯内心挣扎许久,最后还是选择放弃抵抗,接受了她的说法。43FEq
天空依旧安静,安静得有些出奇,阿瑞斯想过去见一面娜塔莉,顺便寻找阿米娅,然而,一个漆黑的身影极速闪过,阿瑞斯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到一阵劲风,刮的后颈凉飕飕的,而人影,早就不见了。43FEq
白羽单脚一踏,一个波浪一样的球在身前出现,旋转,互相缠绕成水球,随后,水球爆开,以同样的方式消逝,娜塔莉出现在水球之中。43FEq
“没有知觉,也没有沉重的肉体感,只有虚无,无限的虚无。”娜塔莉似乎还心有余悸,“最痛苦的还是被炸死的瞬间,整个人被撕裂,沉重的身躯四分五裂……”一想到那种感觉,娜塔莉恶心到想吐。43FEq
“是吗?”白羽继续在露台踱步,观察着这个世界的一切,“那你有什么打算吗?”43FEq
娜塔莉思索了会,原本试图去柜子拿些心脏药的她,只是瞬间,才意识到自己的房间已经被炸毁了。43FEq
望着娜塔莉那温润的眼神,白羽不再说话,只是靠近娜塔莉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43FEq
不问原因,不问出处,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白羽就准允了娜塔莉的请求,即使她选择继续留在王位,白羽也不会反对。43FEq
冷宫的谎言,只是为了吓住那些觊觎权力的邪恶之徒。不,准确的说,白羽自己,本身就是邪恶的。43FEq
白羽望着远处的风景,似乎没有理会两人的禀报,过了一会,才缓缓说出口:“你们退下,无论发生了什么,任何动静,也不要过来支援。”43FEq
青年和女人同时离开,只剩下白羽望着南街的天空,随即,视线已经移到东街上空。一个打扮奇异的女人出现在空中。43FEq
她有着黑紫交错的服饰,黯淡无光,金属纹饰勾勒纵横,有着和白羽刚才法术外衣相同华丽的衣尾,一对深褐色的翅膀在腰间展开,猩红的瞳孔下是嗜血的獠牙,一副吸血鬼模样的人在空中和白羽对峙。43FEq
白羽只是一念之间,就化出刚才的法术外衣,金黄色的格调和深紫形成鲜明的对比。43FEq
“哟,不错哟,谢拉格的独裁者。”阿尔法发出邪魅的笑声。43FEq
“从刚才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一直躲在某个地方窸窸窣窣。”43FE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