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奇乌尔的变故随着那批离开的海贼和世界报飞快地向着世界各地传去。f1qJL
因为卡普这个海军英雄在这次事件中出现，以及随后的奇乌尔封锁，引来了无数人的联想，纷纷猜测海军此举背后的深意。f1qJL
战国脸色沉重地看着卡普的报告，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辛苦你了，卡普。”f1qJL
卡普手上拿着一块仙贝，怔怔地看着，许久又放了下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f1qJL
“这是机密。”战国将卡普的报告放到了一旁的山羊前，“总之，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接下来的事情会很多。”f1qJL
“一万三千名海军，死的死，疯的疯，你一个说法都没有么？”卡普平静地看着战国，手却不由自主地捏紧了，“他们不该不明不白地牺牲。”f1qJL
战国端茶的动作停了一下，说道：“会有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f1qJL
“又是这一套！”卡普的声音猛地拔高，“世界政府到底在想什么？”f1qJL
卡普凝视战国许久，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没有再说话。f1qJL
时间回到昨晚，自从那本诡异的书自己翻开之后，那些鱼人几乎同时如同幻影一般消失。f1qJL
紧接着就是防御工事内的混乱，除了卡普在内的寥寥几人之外，其他人突然疯了一般，彼此残杀，甚至一些人以各种惊悚地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f1qJL
等到卡普将那本书重新合上，已经没有几个活着的正常人了。f1qJL
在事情刚刚结束没多久，一艘隶属海军科学部队的军舰来到了这里，将所有人和尸体都带走了。f1qJL
而那本书则是依旧由卡普保管，直到回到了马林梵多，才由一队全副武装的特殊部队接收。f1qJL
奇乌尔的事虽然传出去了，但是具体的细节除了海军没有一个人知道。f1qJL
这是卡普第一次发现海军的情报系统这么强大，这台在他眼中已经锈迹斑斑的机器似乎重新焕发了活力，高速运转起来。f1qJL
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龙首号在一片陌生的海域上游荡着，记录指针似乎失去了作用，疯狂地转动着。f1qJL
杜恩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多，他的第一反应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看着模样大变的艾姆和侍立在旁边的洛雅。f1qJL
“你们把他们都杀了？”杜恩的声音有些重音，似乎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状似询问，语气却很肯定。f1qJL
杜恩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但是透过血肉，他似乎看到了下面空荡荡的。f1qJL
“洛雅，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杜恩看向洛雅问道。f1qJL
洛雅的表情很清冷，几乎看不到半点人类的情绪波动，“一切都是神的旨意。”f1qJL
“神？”杜恩愣了一下，陡然笑了起来，接着脸色狰狞，歇斯底里地吼道，“滚出来啊！”f1qJL
巨大的音浪激起了数道海浪，空旷的海面上却形成了连绵不绝的余音。f1qJL
等到声音逝去，杜恩双手扶膝，大口喘息着，双眼布满了血丝。f1qJL
面对杜恩的异状，艾姆保持着一贯的温和，洛雅则是第一次敢正视杜恩的双眼。f1qJL
“不出来么？”杜恩低语了一句，猛地双手插入了自己的胸口。f1qJL
衣物，皮肤和血肉如同液体一般荡起了阵阵涟漪，他的双手毫无阻碍地深入到了身体之中。f1qJL
在身体内疯狂地搅动摸索着，杜恩嘴里不断念叨着，“出来，出来，出来啊！”f1qJL
终于，洛雅的口中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你在找我？”f1qJL
杜恩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怒视着洛雅，说道，“你到底是谁？！”f1qJL
“我就是你啊。”洛雅的嘴角勾起一个邪异的笑容，“杜恩，亦或者维斯波·杜恩，谁知道呢？”f1qJL
洛雅打了个响指，怀中的鱼缸里一根海草伸了出来，将她托起。f1qJL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杜恩，“啧啧，真是狼狈呢，虽然我们是一体的，但是看到你的样子还是让我感到丑陋。”f1qJL
尖锐的破空声从杜恩的身侧响起，他还没得及抬手就被一根触手贯穿了身体，顶到了半空中。f1qJL
身体内的灵力任凭杜恩如何催动都毫无动静，就连身体也失去了控制。f1qJL
“或许你是想死了？”洛雅脸上笑意盎然，嘴里的话语却冷冰冰的。f1qJL
洛雅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语气一转，“好吧，我承认不敢，不过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失败品罢了，老老实实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好么？”f1qJL
人如果一旦没了底限，那便不是人了，杜恩承认自己是一个平庸的人，但是那也是人啊。f1qJL
“得了吧，那些事不是你亲手做的么？”洛雅不屑地说道，“这个时候装什么好人。”f1qJL
比如维斯波·杜恩，就是他亲手缔造的躯壳，为了这具躯壳，他杀了无数的生命。f1qJL
仅仅杀字对于其中的过程来说显得太过苍白无力，但是他实在不愿去回想其中的细节。f1qJL
洛雅在海草的托浮下飘到杜恩的面前，揪住杜恩的头发，将他的头拎了起来，“怎么？没话说了？”f1qJL
“所以嘛，乖乖地当一个工具人不就好了么？比如你之前的想法就很好，把我当做一个大腿，这样大家都省事。”洛雅伸出小手拍了拍杜恩的脸颊。f1qJL
洛雅的手停在了半空，眼睛微微眯起，接着笑了起来，“天真，你以为自己会死？”f1qJ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