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刚想把之后的“龙门粗口”也一并骂出来,耳畔传来的疼痛就让她不得不咽下骂语。kXz0q
“没关系,我才不会和一个老女人较劲。”撇过脸,索尼娅满不在意地回道。kXz0q1
当然这份满不在意的前提是忽略蓝发女孩那平静到令人恐慌的眼神。kXz0q1
毕竟,她的小鹿正拿捏着自己的耳朵。kXz0q1
塔露拉没办法反抗,推也推不得,拉也拉不得,更不敢不顾埃拉菲亚的和善目光直言说出来。kXz0q1
“小拉达,别傻呆呆地楞着了。”看着索尼娅和客人间愈发紧张的氛围,娜塔莉娅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接过金发女孩手中的餐盘。kXz0q2
这已经是常态了,基本上,每当索尼娅遇到生人,她都会呛对方一脸。kXz0q
“几位,要尝尝蜜饼吗?掺了黑麦蜂蜜和香料,还有一点果酱。”把餐盘放在茶几上,蜜饼的外衣还完好无损,可内部的香甜气息徐徐弥散开。kXz0q
“对啊,对啊。不论有什么矛盾,大吃一顿总能缓和的。”握住索尼娅的右手,金发女孩的声音不无祈求。kXz0q
“索尼娅姐姐,不要作出这副可怕的表情了。我劝不动你,但安娜姐姐的眼神已经可怕到快要吃人了!”kXz0q2
听到“安娜”这个名字,索菲娅终究是动容了,率先收回目光,拿起一块蜜饼,女孩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边咬还边放出很大的咀嚼声。kXz0q
熊向来记仇,特别是棕熊。kXz0q2
“抱歉,三位客人,索尼娅年纪还小,不懂礼数,我才要替她向道歉。”kXz0q
索尼娅从不会把心里话藏着掖着,但她也会考虑自己所说的话能造成的影响。kXz0q
作为友人,她明白为什么这一次索尼娅这么不肯服输,并非是因为那玩笑般的骂语,更多的是——kXz0q
目光稍显锐利,安娜把目光停在金发女人胸口上的勋章。kXz0q
“唔,你们在介意这个吗?”安菲娅似乎也察觉到了几人若隐若现的目光。kXz0q
“如果是它让你们感到不适,我向你们抱歉。因为必须代表家族参加议会,所以不得以才......”kXz0q
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言语远不及行动来得有效,摘下胸章,安菲娅的神色稍显无奈。kXz0q
她从不喜欢因身份被平民排挤,更何况眼前只是几个年轻的孩子。kXz0q
“女士,你……”看着金发丽人不假思索,摘去勋章的动作,客厅里的几个孩子,无不微张嘴巴,目瞪口呆。kXz0q
尤其是娜塔莉娅,出生于新兴贵族的她感触最深,她知道这个行为的意义。kXz0q
“索尼娅,你该反省......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有些事情根本不会闹得那么僵,你不该太激进的。如何缓和东西校区的关系,办法有很多,暴力是下下策。”kXz0q
话语中不无郑重,趁着这个时机,白发女孩转过头,把心底一直想讲的话,也说了出来。kXz0q
“哈?娜塔莉娅,你在说什么胡话!”索尼娅的确有因为安菲娅刚刚的举动而对这几个“旧贵族”改观些许,但这不意味着她放下了成见。kXz0q
尤其是娜塔莉娅,这个新权贵的大小姐,居然还把东西校区的事情拿出来理论。kXz0q
是的,娜塔莉娅可以算自己这几个月来新结识的朋友,但这不意味着她就可以对自己指指点点。kXz0q
索尼娅知道自己性子直,藏不住火气,也知道这里是鲍里斯大叔的家,来者理应是客。kXz0q
她还记得十几年前,自己的父母还是普普通通的农民时,旧贵族贪婪的爪牙——纠察队,就一度强闯入她的家中,用殴打,用胁迫,野蛮无度地抢走父母辛辛苦苦收获的粮食。kXz0q
躺在床下,听着父亲被殴打时的闷哼而瑟瑟发抖的场景,到现在也仍是历历在目。kXz0q
“旧贵族就是一坨不能再烂的屎,娜塔莉娅,你可曾看过他们在荒年里对任何平民施予援手?不仅没有,反倒变本加厉地收缴赋税。”kXz0q
“那个金发的女人明明是自己选择摘去勋章,为什么反而要怪到我头上。娜塔莉娅,作为贵族大小姐的你,没有用手碰过农具,自然不明白平民的困苦,但是——”kXz0q
蓝瞳中闪烁着呼之欲出的愤怒,索尼娅知道说出这句话后,会让娜塔莉娅和她关系变得不好,但是,但是,但是……!kXz0q1
厚重的书脊敲在棕发女孩的头顶,是安娜一如既往的平淡声色。kXz0q4
“索尼娅,你还记得几月前,我念过的诗词《乡村》吗?”kXz0q
“如果,我告诉你,那首诗词就是眼前的女士编纂的呢?”kXz0q
是书脊的第二下敲击。kXz0q2
“娜塔莉娅出生于落魄贵族,若非是她的父亲学习并采纳了新兴思想,在今天,她们一家可能都不会过得很好。”kXz0q
“索尼娅,在得到实践之前,永远不要用固定的思维去思考事情。这就是我特意邀请娜塔莉娅进入自治团的原因。”kXz0q
看着眼前发生的温馨一幕,阿丽娜轻弯眉梢,笑意盈盈地,她把目光投向了身侧的德拉克。kXz0q
是德拉克眼中的不满。kXz0q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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