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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生命倒计时(存稿8/19)

  那家伙的余力和我等对人类这一群体的信任都快要到濒临破灭的极限了。409Hp

  我等的平衡尽管在最近稍有缓和,那家伙却调和得越发吃力,如果仍相信着人类可以安稳地走向未来,跨越无数的危机抵达终点,这时候的他大概会抱着最后一分气魄寻死,粉碎我等的计划吧。409Hp

  然而,那家伙的决心已经弱下去,不足以继续给予我等压迫了——尽管我等近些日子的冲突不算激烈。原因很简单,某一件事罕有地,同时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冲击。409Hp

  玛修·基列莱特。准确来说,是发生在玛修·基列莱特和其他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人类婴儿身上的实验。409Hp

  我们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人类为了抵达未来(追溯过去)(保障现在),竟会丧心病狂到进行如此残酷的实验。409Hp

  接近千名被培养的素体,到最后素质足够达到实验要求的只有几十名,而在这几十人中间,最终活下来的也只有名为玛修·基列莱特这一个素体而已。409Hp

  而就算玛修·基列莱特活了下来,承受过基因层面调整的她也只能活到十八岁。409Hp

  眼看着她的身体状况开始逐渐衰弱,连视力和行动力这样的机能都一天天地有了衰弱的迹象,我等不知晓生之喜悦的存在就被灌入了莫大的悲哀感。409Hp

  那家伙终究还是“死”了。他最终也没做出什么像样的反抗,任凭我和莱诺尔彻底控制了他那空壳一样的人格。真是不像样子,和我等抗衡了那么久的男人,到最后却烂得那么悄无声息。409Hp

  尽管……那之后发生的事,那时候所说的一些事,已经有些暧昧不清了——409Hp

  但讽刺而又让我等深信不疑的是,怀揣魔神之名的人类在那一天死了,身披人类之名的魔神却在那一天真正地解放。409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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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里了。”409Hp

  圆藏山上的大空洞前,caster停下了脚步。409Hp

  冬木市建筑物和其他人造物燃烧腾起的灼热、干燥而又难闻的气息在这里已经不太能感受到了,还未到初春季节的寒意逐渐漫上身来。尽管在场的迦勒底人员都穿着能够调节温度的礼装,但气温的变化还是能够实际地感受到。409Hp

  “呼……居然会到这里啊,还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呢,如今居然成了龙之巢穴吗?”409Hp

  始终以终端投影的方式显露身形的罗曼医生有点突兀地这么感慨了一句。现在他的身形有点闪烁,看样子是大圣杯魔力磁场干扰严重的缘故。409Hp

  他的话语只有塔蒂能够理解——事实上,在那场战争的后期,所罗门藏身于这一大空洞对于塔蒂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不可知的事情,但对于其他人而言,这却是货真价实的秘密。409Hp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虽然是特异点,但还是有那么一部分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的。比如说在2004年发生在此处的圣杯战争中,saber是‘胜利者’这件事。”409Hp

  “在之后的历史中,saber是胜利者吗……难怪她会站在那个位置。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们迦勒底的任务,就是为这场圣杯战争拉下帷幕。409Hp

  嘛,似乎archer已经在山顶等着我了,那么我一会可能会失陪一下。”409Hp

  库·丘林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塔蒂明白,这个男人必然向迦勒底隐瞒了一些事,然而这里并没有其他的线索,就算是要怀疑或是去逼问,也不知道该从何谈起。409Hp

  不……仔细想想,库·丘林的话语确实是有一个漏洞的。409Hp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进去打败那个saber,历史的歪曲就会结束了吗?”409Hp

  怀有某种诱导意味地,塔蒂问出了这句话。409Hp

  “我想没错。”409Hp

  库·丘林爽朗的微笑下面,隐藏着不能对迦勒底说明的秘密。409Hp

  没错——倘若只是简简单单的干掉saber和archer,这场圣杯战争也仍然存在有berserker和caster。这真的能算是解决了圣杯战争吗?409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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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丸立香现在十分疲惫。用双脚横跨半座城市,这并不是件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事,更别说是整个化作废墟,举步维艰的这座破碎城市了。409Hp

  哪怕他现在背负着扭转历史歪曲的责任,平时也从来没有疏于锻炼,乳酸也难以避免的随生理反应在腿部的肌肉里生发,让他前进的脚步变得沉重。409Hp

  一言以蔽之,就是走太久,腿快累抽筋了,只好在大空洞入口前稍稍坐一会。409Hp

  这显然不是他最好的状态。409Hp

  作为御主来说,他并不需要时刻保持多么好的状态——尤其是在魔力还由迦勒底核心反应炉【普罗米修斯之火】供给的状况下,他只能注视着战斗,对自己的从者作出聊胜于无的援护和指挥就足够了。409Hp

  然而正是这件事,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痛苦。409Hp

  玛修这个以自己“后辈”自居的少女,如今正要去和塔蒂一起面对亚瑟王这样可怕的敌人,而自己作为前辈却只能依靠gandr这样的小魔术,加持在礼装上的治愈魔术、强化魔术和紧急回避,还有手上的令咒。409Hp

  除了用这些东西为玛修提供些支援,他恐怕确实没办法做到别的事。409Hp

  “有些害怕吗,藤丸?”409Hp

  奥尔加玛丽站到了他的身边。caster已经去和archer进行对决了,迦勒底的团队则是暂时在大空洞前进行最后的战术安排和休整。409Hp

  “我……是的。”409Hp

  本来想要倔强地表达自己并无畏惧,然而又意识到这种无谓的逞能对于现状不会有哪怕一点点的改善,藤丸立香最终还是说明了自己的心绪。409Hp

  “毕竟等下就会面对那样强大的对手,敌人是英国传说中的亚瑟王的话,会在战前害怕得颤抖也是可以理解的。”409Hp

  这个白发的女青年在冷静之后展现出了任职迦勒底所长应有的魄力。藤丸立香的余光仍能看到她颤抖的右手,仍能从她的声音里仍能听出恐惧的心情,但她的话语却意外的让人安心。409Hp

  “‘我没有在这个队伍中的价值’、‘他们已经能够胜任所有的事了’,你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吧。409Hp

  别担心,我刚刚成为迦勒底所长的时候也没有比你年长多少,如今处理起迦勒底的事务不也算是游刃有余吗。”409Hp

  奥尔加玛丽的语气温柔得有些异常。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可以灵子转移的资质,会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已经是死亡的证明了。409Hp

  这里特有的接近星幽界的灵场环境让生者与死者的界限暧昧不清,也给了奥尔加玛丽充分的思索时间。在这里牺牲可以说是必然的终点,那么作为迦勒底的所长,她决不能就这么无作为的死去。409Hp

  时间紧迫,奥尔加玛丽不能留下什么魔术为后来者铺路,那么留下一份遗志,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409Hp

  她把手靠近藤丸立香的腿部,低声念诵缓解疲惫的咒文。409Hp

  “看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感觉如何?”409Hp

  “真是帮大忙了,所长。”所长的话语看样子是有一定效果的,这使藤丸君充满了决心。409Hp

  “没关系……帮助迦勒底成员本来就是所长的责任。”409Hp3

  奥尔加玛丽这么说了之后,空气中又陷入了难言的沉默。目前的状况绝对说不上有多好,或是清晰或是模糊地,在场的人都明白,只要进入这个大空洞,这趟特异点之旅就进入了倒计时。409Hp

  没有人能够在崩溃的特异点生存,奥尔加玛丽就算不被灵子转移系统的反召唤杀死,也会在特异点修复后,在世界的修复力下被抹消殆尽吧。409Hp

  这个特异点的倒计时,或许很有可能也是奥尔加玛丽的生命倒计时。409Hp



  PS:希望签约能成(祈祷)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