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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我将从此自由行走大地之上 8

  声音落下,虚空波动荡漾,层层微光摇晃之间,钟离足踏绵延大地,衣摆无声飘摇。f18Ju

  那并非是现世的大地。f18Ju

  而是属于璃月仙人的能力,其名为“洞天”。f18Ju

  洞天显现,龙影飞腾。f18Ju

  岩王帝君钟离以此包裹自身,直面着居于世界之外的观测者。f18Ju

  上帝……么?f18Ju

  观测者光芒一转。f18Ju

  虽说“上帝”这个词汇,在这个时代的西方是不存在的,理性而言,也当然不可能冠之于眼前这位观测者的身上。f18Ju

  然而,作为观测者,立于世界之外的、被称呼为雅威的存在,本质上是超脱时空的。f18Ju

  过去、现在、未来。f18Ju

  对于祂而言,没有丝毫地区别。f18Ju

  所以,f18Ju

  仅仅只是一瞬间,观测者便明悟了前因后果。f18Ju

  也因此,钟离有了此问。f18Ju

  并非是质询,亦非审问,只是平铺直叙的语气。f18Ju

  而他的目的——f18Ju

  “你在试图影响我么?”f18Ju3

  观测者的声音响起,如深渊般漆黑纯粹的虚无再一次荡漾起层层涟漪,那散布于其间的微光无声摇曳着,如风中烛火。f18Ju

  “嗯。”钟离颌首,并不否认:“这不过是一种猜测,一次尝试而已。”f18Ju

  他回应着说。f18Ju

  “阁下立于世界之外,并非人类,但于传说,皆是充满人之性情,是以,我猜测你的行为——”f18Ju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平缓直言,道:“是为体验人类的诸般种种。”f18Ju

  世界之外的存在,高居于天外,却表现得如常人一般,在希伯来人的记载之中,这位全能的神喜怒无常、爱憎怨恨全都具备,f18Ju

  而这是属于人的。f18Ju

  祂在给予具备特殊天赋的人以启示,却也在体验、吸收着那些人类身上的种种特质。f18Ju

  或许是为了有趣。f18Ju

  也或许是身为观测者,漫长时间,于无聊闲暇之时的打发时间行为。f18Ju

  观测者非善非恶,非正义,亦非邪恶,祂为随心所欲者,一切行事随心所欲,之前的种种,也都不过是遵从着自身、自我。f18Ju

  祂不是人类,f18Ju

  与提瓦特大陆那些怀抱着对人类的爱的魔神们也并不相同,f18Ju12

  自然不能以人类的观点来定论祂的存在。f18Ju

  “你不是上帝,你也永远成不了上帝。”f18Ju

  钟离缓缓地道:“但,作为观测者,你若欲要体验人世种种,我倒是可以送阁下一样东西。”f18Ju

  也既是,契约与公正。f18Ju

  虽说厌恶于对方先前种种背弃信义的行为,但是钟离却也很清楚,此时此刻,立于这个世界之内的自己,是无法直接与世界之外的观测者对抗的。f18Ju

  唯有如此,f18Ju

  方能抵达自己的目的。f18Ju

  而他也相信对方不会拒绝这样的馈赠。f18Ju

  毕竟,祂若是拒绝,那么从一开始,就不会与自己见面。f18Ju

  这是观测者无法拒绝之物。f18Ju

  或者说——f18Ju

  那东西,从一开始,就已经被送入到了观测者的心灵之中。f18Ju

  “原来如此。”f18Ju

  观测者低语道:“你赠予所罗门的,来自异世界的神明权柄力量残渣……与他一同,归还于天了吗?”f18Ju1

  所罗门的天,毫无疑问,就是祂。f18Ju

  钟离所用的,也正是神之心力量残留所化的碎片,他以其影响所罗门,再于此刻,进一步地影响眼前的观测者。f18Ju

  执政数千年,钟离一直坚守的精神,早已经深入神之心内部。f18Ju

  而那,也同样在观测者的心灵中如墨般晕染开来,f18Ju

  这不是对决,f18Ju

  观测者也并未失败。f18Ju

  但从一开始,钟离就已注定胜利。f18Ju

  一箭三雕。f18Ju

  “契约与……公正吗?”f18Ju

  灵光闪耀,耶和华像是浸入了某个未可知的境界,祂在思索,也在感悟,那是来源于钟离的馈赠,那一瞬间传递而出的信息与精神,有关于契约与公正的。f18Ju1

  在此之前,f18Ju

  祂所体悟的,大多数都是人的种种恶性,只有极少数的善者,圣贤,也正因此,他的行事,在人类看来,当然以恶迹占多数。f18Ju

  但自此之后……f18Ju

  “你将成为遵守契约与公正之神。”f18Ju

  钟离如此道。f18Ju

  龙影仍然盘桓于他的身侧,鎏金色的眼眸如同赤阳绽放一般。f18Ju

  他说:f18Ju

  “与公义同行。”f18Ju1

  从旧约走向新约。f18Ju2

  从残暴不仁之神,走向真正的公平公正之神。f18Ju

  静。f18Ju

  安静了刹那,f18Ju

  立于世界之外的观测者突然笑了,那笑声中充斥着愉悦,也更充斥着满满的兴趣。f18Ju

  祂确实不会拒绝这样的转变,f18Ju

  因为有了兴趣。f18Ju

  也更因为愉悦了起来。f18Ju

  “来自异世界的旅人,你确实让我惊讶了——”f18Ju

  祂说:f18Ju

  “既然收下了你的馈赠,那么,以公正契约之名,我亦当回馈你。”f18Ju

  “那么,就先告诉你,一个答案吧——”f18Ju

  耶和华说:“穿越至此的,并不只你一神。”f18Ju13

  “何意?”f18Ju

  钟离怔了怔,鎏金色的眼眸稍见凝视。f18Ju

  “所罗门使役的七十二魔神,以正常的轨迹来说,应该是都不具备自我意识的,直到所罗门死后,祂们才会出现自我意识。”f18Ju

  耶和华悠悠地说:“祂们……就像是你一样。”f18Ju

  都是来自其他世界的……魔神。f18Ju15

  原来如此。f18Ju

  难怪,他刚刚与那些魔神对决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f18Ju

  就仿佛……f18Ju

  回到了魔神战争。f18Ju

  那些魔神,也是从异世界而来,甚至是从提瓦特大陆而来的——f18Ju15

  与他一样,f18Ju

  占据了这个世界的魔神躯壳。f18Ju

  虽然钟离曾在魔神战争纵横一时,但祂不可能与每一个魔神见过面,更不可能与每个魔神交过手。f18Ju

  更别说,那些在这个世界与祂碰过面的魔神,都是极为弱小的。f18Ju3

  有一些,在原本的世界里,甚至连名号都留不下来。f18Ju

  死于魔神战争早期的,f18Ju

  也当然不会知晓摩拉克斯的名号。f18Ju

  但接下来……f18Ju

  或许会遇上一些“老熟人”。f18Ju9

  “稍显有趣,”f18Ju

  钟离回应道:“此般馈赠,我收下了。”f18Ju

  “不,还不够。”f18Ju

  耶和华又道:“我当公正,馈赠,也当秉持这个道理,”f18Ju

  接纳了钟离所给予的精神,f18Ju

  祂入戏极快。f18Ju

  “你虽具备强大的力量,但毕竟是来自异世界的旅人,所占据的,也是不适应于时代的魔神的躯壳,既然如此,我当祝福你。”f18Ju

  “以居于根源之上者,允许你:”f18Ju1

  “自由行走于这片大地!”f18Ju3

  钟离仍立于原地,却有无形气流,在这一刻,盘桓于周围,这是来源于对面那位观测者的回馈与赠予。f18Ju

  神代已经消逝。f18Ju

  取代了魔神摩拉克斯的他,并不适合行走于这片大地,只能以取巧的方式,置换脚下的土地向前。f18Ju

  这是他早已经领悟的事情。f18Ju

  虽然这对钟离构不成困扰,曾作为岩王帝君的他,却也是璃月的众仙之祖,他曾创造了无数的仙家术法,诸如洞天,符箓,丹道等等……f18Ju1

  有太多的手段,能够扰开这样的阻碍。f18Ju

  但这一刻,钟离却有一种感觉……f18Ju

  不需要术法,也不需要仙家法宝的相助。f18Ju

  自此之后,他行于大地——f18Ju

  将再无阻碍!f18Ju46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