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讲的故事,开始于半个月前。”lqiFj5
“古老的魔神窃取凡人的躯体,以之为王,平凡的人们困于未知,劳顿不休。”lqiFj
“神与人所生的子嗣疲于奔命,在逃亡的过程中遭遇卸下重担前行的神圣。”lqiFj
“自天而降的岩石化作如山般的长枪,阻断了天与地的山海,行于大地的古神挥动岩土的金石,斩断了肆意张狂的爪牙。”lqiFj
吟游的诗人以优美的旋律歌唱着故事的内容,引来过往人群的驻足。lqiFj4
纵使再忙碌的人,也会在此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拥挤入人流之中,聆听着极少听闻的内容。lqiFj
旋律音乐,在这个时代本该是属于上层人的享受,在神还未离去的曾经,更是属于仪式的一种,正常而言,绝非他们所能够耳闻。lqiFj
这一种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职业”,据说是由于前段时间在王城突然出现的绿色少年而兴起。lqiFj7
披着绿袍、怀抱竖琴、身形纤细的俊美少年流浪于街头,操纵着优美的旋律,短短时间内便于王都声名鹊起,引来无数人的推崇与追随。lqiFj
自那之后,吟游诗人如风中的精灵般遍布大地,为每个平凡的人带来歌声与故事。lqiFj
人群之外,有人驻足观望,片刻之后,才略有回神,鎏金般的眼眸略微扫过四野。lqiFj
这里已是接近亚述王城之地,离开了亚述边境城,闲游至此的钟离也始终在用双眼记录着沿途的一切。lqiFj
其中,那名为吟游诗人的存在,毫无疑问便引起了他的注意。lqiFj
或者说,是那带来吟游诗人这一职业的绿袍少年——那毫无疑问,既是他此行的目的。lqiFj
与他来自同一个世界,甚至与他一样,都是魔神战争七名胜利者之一的存在。lqiFj
风神,巴巴托斯。lqiFj1
天性自由散漫的神明,如风般的存在,会做出何等事情,都是理所当然。lqiFj
风中的精灵会给风神带来世间的风闻,虽刚发生不久,但那其实早已经入了巴巴托斯的耳中,所以钟离曾做过的事情会于世间传唱也是理所当然的。lqiFj
毕竟是个能够在同伴与敌人相争之时自顾自地歌唱的“神明”。lqiFj5
观测者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自世界之外的存在似是满含兴趣一般:“你是岩,之前那个魔神是水,那少年是风……你们的世界,莫不是以元素为主体的构架?”lqiFj
“我于此世全知,但也只于此世。”观测者回应道:“归根到底,我也只是那位全能者的一部分具现化而已。”lqiFj
祂是全知全能者,但全知全能者从来都不只是祂,就连魔神都能化身亿万,全能者亦然,显现于世间的也从来都只是那位的一部分。lqiFj16
也正因为如此,祂的全知只体现在一个世界范围之内,对于自世界之外而来的,诸如钟离、奥赛尔、巴巴托斯这些魔神,都难以看清。lqiFj
“全知全能者亦会因自己而受限么……稍显有趣。”lqiFj9
宇宙本就浩渺,有天,自然也会有天外之天,早已见惯尘世的钟离当然不会因存在更伟大的存在而产生对于自我存在与否的动摇。lqiFj
“严格意义上来说,自亚伯拉罕感应到全知全能者那一刻,全能者才将我自其身上剥离,所以以世界之内的时间尺度来算,我诞生至今也不过千年。”lqiFj5
那一抹源于世界之外的光芒的投影在钟离的意识中浮动着。lqiFj
从此论述,这位观测者的年龄,确实远比钟离要小上许多。lqiFj
但存在于世界之外的存在其实本身不可以用世界之内的时间来进行论述,所以那也毫无意义。lqiFj
观测者道:“事实上,赛米拉米斯既是这个时代人理颇为关键的一角,你留下来,或许能够感受更多。”lqiFj
钟离抬眸,看了一眼天空,于心中回应道:“但我此行是为旅行而修行,而非是为修行而旅行,孰轻孰重,我尚能分轻。”lqiFj
观测者与现实中的人取得联系,本就是为了体悟人的诸多经历、情绪,钟离以那漫长岁月的积累,其实都能够满足祂。lqiFj
岩王帝君虽曾为人,但作为魔神的时间远远比人的时光要久远,数千年的厚度,想要爱上一个人,又谈何容易?lqiFj8
驻足片刻的交流,聆听此间话语之后,钟离准备再次启程,前往下一个地方。lqiFj
那些人仍然围拢于吟游诗人身侧聆听着或新或旧的故事,显得颇为用心且专心致志。lqiFj
而那名吟游诗人仍旧驻足原地,在钟离离开之后,又翻开了新的篇章、新的故事。lqiFj
“大地吹起黄色的土,掩盖了自北而来的风,扎根于大地的人与岩石融为了一体。,他们化作了永久的石像。”lqiFj
“曾有人说,在那大地里,出现了龙的吼声。”lqiFj3
“那是源于旧日友人背离的怨恨。”lqiFj4
“也有人说岩层的门即将打开,自远古封存的存在,将再现人间。”lqiFj4
“而翻涌的沙尘,紧随其后。”lqiFj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