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对璃月地下产业最了解的几人之一，我知道的。”41oFb
手指在桌面敲了敲，眼神捉摸不定，惠民犹豫片刻后，终是望向甘雨。41oFb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甘雨姐姐，”他笑了笑，“我的确知道一部分消息，但里面水很深，牵扯到的大人物也有好几位，说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若是他们知道从我这儿透出去的消息……”41oFb
“七星可以保护我的安全，但我的儿子，我那不满五岁的亲孙女，还有在汇月商会中工作的雇员怎么办？你们能保证他们每一位的安全吗？”41oFb
她不敢打包票，就算是璃月七星来了也不敢，无法确定的承诺是谎言，她不会对朋友说谎。41oFb
刚结婚不久的小伙子，泄密第二天，妻子和刚满月的孩子被人发现在城外的臭水沟里，手脚尽废，当天下午就死了。41oFb
地下势力早已根深蒂固，眼线渗透到全璃月的很多角落，他虽然知道些内幕，但在假设会被报复的前提下，有些话，他不敢说。41oFb
“惠民，你也见过那些彩虹之岩的成瘾者吧？头发掉光，眼神失光，明明醒着却和活死人并无两样……”41oFb
两人对视许久，直到杯中红茶凉透，甘雨也算是明白了惠民的态度。41oFb
甘雨叹了口气，“那就当是来看老朋友，彼此叙叙旧吧，十多年前月海亭欠你人情还没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41oFb
“那么……拜托你，能不能收个徒弟，惠天资质不错，不久就能觉醒属于自己的神之眼。”惠民目光瞥向窗外双明失明的小男孩。41oFb2
甘雨没有多余的时间指导他，就算觉醒了神之眼，在实战中双目失明者的死亡率她也是知道的，甘雨没有把友人寄放于她的孩子带去送死的打算。41oFb
“这样啊，那就两天，你们住下，能指导多少是多少,如何。”惠民难免有些失望，但仍不放弃希望，他眼神中充满了希冀。41oFb
接下来两天，甘雨白天对惠天进行包括却不限于‘如何感知元素力’的指导，晚上则会和惠民老爷子叙叙旧。41oFb
‘要是能再稍微活的更久一点，看着惠天长大就够了。’41oFb
‘我可没有旁人眼中的那么潇洒，有时我也会羡慕仙人，朝代变换却与世长存，但又明白不可能变成那样，为自己是个普通人而感到深刻的悲哀。’41oFb
临走前的那一天早上，甘雨最后一次指导惠天，李维和惠民在一旁站着，惠民老爷子突然向李维搭话：41oFb
“从眼神中就能感受出来，小时候我也想过，要是甘雨姐姐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41oFb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惠民熄灭了卷烟，也不反驳的说起从前，“那时我只是个穷小子，太自卑，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等到年纪大成了家咯，又回不到从前那样。”41oFb
“李维，你是甘雨姐姐的伙伴吗？”41oFb2
如果生活中方方面面的琐事，以及夜晚为爱鼓掌是工作的话，李维算得上是非常密切的双边经贸合作伙伴。41oFb
“如果你们真的没在交往的话，那，我有想过为甘雨找个伴……”41oFb9
斩钉截铁的回答，李维语调骤然拔高，在惠民眼中性格温顺的年轻人，第一次露出了坚决至极的态度，李维目光如炬的盯着惠民，41oFb
“我再说一次，甘雨是我的，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41oFb
李维露出了与当年的惠民一样的眼神，选择退缩的惠民已老，现在陪伴在甘雨身边的，是更帅气、不自卑且深爱着甘雨的李维。41oFb
“仙人的寿命如矗立在南天门的大树，数十年是人类的极限，但对仙人来说不过是数千年中的一瞬，但既然选择了，请不要后悔。”41oFb1
说完这句话后，惠民老爷子环视了四周，确定没有耳目，他将捏成一小团的纸张塞进李维掌心。41oFb1
“我已经老咯，只想着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现在能帮助到甘雨是你，就拜托你了。”41oFb
“谁知道呢，只是个时日无多的臭老头子妄言妄语罢了。”41oFb
惠民看着李维，想起十一岁那年的夏至，是甘雨将下肢骨折的他从臭水沟中捞出，教会他写字，教会他做人，教会她生活。41oFb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