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德丽莎：小丑竟是我自己 1
窗外的阳光好巧不巧的洒落在她的身上，有些刺眼，小女孩儿唇瓣蠕动片刻，想要说点什么，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40KKd
她总是揣摩不透奥托的想法，说到底德丽莎真正擅长的，还是直来直往跟睡午觉。40KKd
奥托叹息摇头，德丽莎作为人造人的实验体，体内不仅仅有着崩坏兽的细胞，更多被植入的，是卡斯兰娜……卡莲的基因。40KKd
就是因为这份纯粹，才让奥托偏爱着德丽莎。40KKd4
奥托想让德丽莎保留这份纯粹，又不希望她拘泥于这份纯粹，这种纯粹是单纯的善意。40KKd
对待世界，对待他人抱有善意并没有错，但卡莲死在了善意的手中。40KKd
‘好心的奥托已经死了’这句话，现在看来就像是在自讽一样。40KKd
苏程的床上乱糟糟，他很少整理房间的内务，奥托不嫌麻烦，来回行走在床沿。40KKd
绑好床幔，铺平床单，叠好被子，原本是女仆该做的事情她亲力亲为。40KKd
“我们长话短说，就聊聊你和你的小伙伴们接下来准备做的事情吧。”40KKd
德丽莎缩着脑袋，畏畏缩缩，只是她过度紧张之下的回答已经算是默认了奥托的话。40KKd
她曾与沙尼亚特家的圣女交好，塞西莉亚·沙尼亚特是那位圣女的名字。40KKd
在德丽莎的记忆中，塞西莉亚舍身取义，为了防止第二次崩坏事态的进一步恶化，与律者同归于尽。40KKd
……但这和齐格飞告诉她的过程完全不一样，齐格飞说，2000年在那片冻原上时，出力的，不光只有天命，逆熵同样付出了许多。40KKd
奥托‘哦’了声，眼神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从以前起你就不善撒谎，齐格飞在第二次崩坏后便下落不明，难道不是你替他隐藏的行踪？”40KKd
“还在撒谎。”奥托收敛了轻松的姿态，表情变得肃穆：“你是为了……齐格飞的女儿而回来的。”40KKd
亲情与血脉之间的系带牢不可破，第二次崩坏最后的真相则是奥托忌惮齐格飞展现出的力量而投放的崩坏能裂变弹。40KKd
那种异常的力量甚至超越了律者，齐格飞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给地球梳了个中分！40KKd2
那次过后，天命在西伯利亚冻原上只回收到了黑渊白花以及第二律者的几枚律者核心，天火圣裁消失不见，齐格飞也下落不明，他并没有葬身焦土。40KKd
直属奥托的暗部曾不止一次勘探到了齐格飞的踪迹，又总是在关键时刻被人有意抹去了踪迹。40KKd
奥托不甚在意，因为齐格飞的命脉，他的女儿正被自己紧紧的扣在手里。40KKd
只要有这张鬼牌在，齐格飞不敢轻举妄动，虎毒尚且不食子，除非他齐格飞不当人子。40KKd
“齐格飞想带着女儿脱离天命？你们是这么想的吧。”奥托轻笑着。40KKd
“我最亲近的孙女站到了我的对立面前，卡斯兰娜家也会借此给我使绊子吧，你们这场闹剧所牵扯到的可不光是个人问题，还有逆熵，让我猜猜她们会扮演什么角色。”40KKd
奥托侃侃而谈的话语顿时让德丽莎心凉了半截，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我们筹谋的一切。40KKd
“我可以给你们这个机会，就当做是陪可爱的孙女玩一场有趣的游戏，但凡事都有代价，你们得考虑清楚是否绝定动手。”40KKd3
然而对德丽莎她们来说，箭已经搭在了弓弦上，不得不发。40KKd
奥托也会借此机会将计就计，齐格飞能够顺利带走自己的女儿……带走一个跟她女儿一模一样，代号K423的小家伙。40KKd7
同时给了奥托一个肃清卡斯兰娜内部反对者的理由，与几百年前她肃清阿波卡利斯家时的作为如出一辙。40KKd
逆熵，她们是有资格对天举起叛逆之剑的，至于有没有这个能力……见仁见智。40KKd
届时天命总部短期内会变得混乱起来，德丽莎要带走苏程的举动就有着这方面的考量。40KKd
天命在法国设立了一座孤儿院，在哪里可以让苏程远离总部接下来的纷争，同时处在奥托的视线内。40KKd
奥托打算把苏程寄养在哪里一阵子，那座孤儿院中多数收容的都是因崩坏而失去家人失去一切的孩子，都是未来的女武神。40KKd
独立会让人成长很多，那里不会是苏程的家，但他必须要习惯并接受那样的环境。40KKd
至于极东支部？让一个男孩子上女校？不太合适吧，孤儿院就不一样了。40KKd8
德丽莎口中发出了宛如小兽哀鸣一般的不甘叫声，心中苦闷，但是她不说。40KKd
“我们走吧，德丽莎，早餐我准备的很丰盛，你的话……可以当做是一顿下午茶。”40KKd
没有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奥托牵过德丽莎的小手。40KKd
餐厅中，奥托维持着优雅的坐姿，手拿叉子，叉起切割整齐的煎鸡胸，送至苏程唇边。40KKd
“过去，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们一同嬉戏，无论她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40KKd
奥托忽然开口，叙述起了自己的一些过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被冲走了。40KKd
哪怕百年过去她也不会忘记那段时光，那是她最开心的几年，同样是她最痛苦的几年。40KKd
德丽莎心不在焉戳动着盘中的草莓蛋糕，一颗颗红润草莓整齐摆放在蛋糕上，略带甜腻感的鲜奶油搭配一杯温热的红茶正正好好。40KKd
“她后来离开了我，起初我只以为是短暂的离别，可后来，现实让我永远的失去了她。”40KKd
“坏女人？”奥托哑然失笑，她看这苏程认真而严肃的小脸，失神了好片刻。40KKd
这时的苏程年幼天真，但这就是小孩子，奥托并不指望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小孩子能听懂她的惆怅。40KKd
心境一时间难以平复，嘴角上扬的弧度不知是笑还是悲。40KKd
杯中红茶被她加入了许多蜂蜜，奥托喜食甜食的原因是单纯的惧怕苦涩。40KKd1
茶水入喉，这不像是杯苦尽甘来的红茶，蜂蜜的甜腻完全盖过了茶叶的本意。40KKd
甜味过后，涌至舌根的，是难言的酸涩。40KK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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