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福眼睁睁地看到,躺在擂台台阶下的,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年轻人。3twth
“我……我要拿宝光楼的牌子……那边说了,给我五个炸子,可是我炸不动它……”3twth
说话间,陆福看见,短圆领的衣兜里,滴溜溜滚出来一样木柄手榴弹。这个,就是陈珲俗称的“炸子”。3twth
陆福一看到这款手榴弹,怒火冲烧,转手把手榴弹交给徐老二:3twth
徐老二一看,失声叫道:“这是草菅人命啊,这有法赢?”3twth
陆福举起木柄手榴弹,转身高声质询擂主:“兄弟,你知不知道,你给人的手榴弹是什么玩意!”3twth
——“我不知道,你给大家伙讲讲!”擂主满不在乎地说。“愿赌服输,别在炸子上扯理由,没人有闲工夫跟你扯闲篇!”3twth
陆福不理他,转身过去,周围已经有一大圈人,应声而来,将擂台围住,准备看戏。陆福将木柄手榴弹举高,走上擂台高处,让大家看到。3twth
“这东西是天启七年的,而这机甲,最起码是七八十年以后的。且不说擂主到底打哪弄来这样的老物件,我今天给大家看看,这东西到底能不能损铁神兵一根毫毛!”3twth
说完,陆福甩手往铁神兵上一扔,咚地一声,全场惊惧。3twth
黑烟消散,铁神兵的大臂上只是被炸了一个小小的凹槽,剩下的,毫发无损。3twth
——“我来说!我以前没少在西北给边军做生意,这东西就是营地里玩的,谁敢拿它上战场!”徐老二抢话说道。3twth
说话时,一旁已经有人将躺在地上的陈珲抬走,留下陆福、凌真、徐老二和王驴儿一众人。3twth
“这位边军出来的,你既然说这个炸子打不了铁神兵,那你给我找一个,怎么样?”3twth
“不找的话,就从氐人坊滚出门去。”擂主说道。“我就是靠这东西吃饭的,夺人财计,就如杀人父母。”3twth
不过场下倒是炸了锅,大家议论纷纷。徐老二也急了,一把将陆福拉下台来,小声斥责道:“胡说什么啊你,你也想以后找个氐人坊给人看门啊?好好的宝光楼的工作,你不要了!”3twth
陆福却摆摆手,说道:“我有把握,你别急,让他们议论完了就行。”3twth
陆福回到台上,静看台下议论。过了不到半分钟,台下议论就渐渐停息了,人群都看向陆福。3twth
“好。我就这么说,如果要是打不烂,我走人。如果我要是打烂了,你搬出氐人坊,然后……”3twth
“然后,这架铁神兵归我。这兄弟的药钱,你全付了。”3twth
擂主一听,满不在乎,倒十分高兴,好像见着野小子一样,连连道好:“好好好,伙计,给这小子架上铁神兵!”3twth
猛听得身后一声水汽冲天响,一座人马型的铁神兵忽然振作。一把大型的铁神兵大关刀举在空中,马上就要从空中劈下!3twth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陆福只是拿出来一发红壳铁弹在左手,枪刃依旧在腰,根本不往外拿。3twth
关刀忽然从空中飞速落下,陆福用左手握住铁壳弹,扶在腰带上,右手依旧下垂。3twth
凌真大概已经预料到了结果,闭上了眼,不想看陆福被一刀切的惨状。3twth
忽然,陆福拔出枪刃,以一种无可置信的快速,将铁壳弹塞入弹仓中,然后对准正上方,往上一枪打去,整个机械臂竟被一枪打爆,零件横飞,四散漫地,而关刀也被震落在一旁!3twth
陆福没有搭理擂主,再从左手边掏出一发铁壳弹,塞入弹仓,对准铁神兵的正前方,又是一枪。3twth
那铁神兵在众目睽睽之下,背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斗大的窟窿,上半身的供电线、蒸汽管,不是被打的七零八碎,就是严重扭曲到像藤蔓一样。3twth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弹,但我知道,这种弹药绝对不是一般作坊能做的……就算不是王恭厂这样的大买卖,也得是坐商。”3twth
说话间,一个红色的铁圆筒滚到了凌真脚下。凌真弯腰捡起,上写着:3twth
而台上的铁神兵,经过陆福两大枪的轰击,已经被打的认不出样子来了。3twth
陆福说着,又拿了一发铁壳弹塞进弹仓,对准瑟瑟发抖的擂主。3twth
“铁神兵归你了,你……你还想怎么着吧?”擂主看着陆福,说话声音都带颤的。3twth
“我不怎么着,你打的那人我认识。你做这种生意,把人家弄伤了,你得赔人家药钱吧?”陆福说道。3twth
“伤人抵罪,杀人偿命。这地方,捕快不会来。如果你不给他药钱,那你就吃我一枪,以代赔偿。”3twth
擂主闻听,下的魂飞魄散,马上从旁边柜里,掏出400贯的宝钞来,一张一张数好了交给陆福。3twth
“老爷子,这东西是拟玄铁的,您给做一个吧,我开价!”3twth
王驴儿再一次看了看他,不过这一次,他的目光明显认真了。3twth
“看来边军那帮人,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行,我帮你做了!”3twth
陆福一转身,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环顾四周,发现少了个人。3twth
陆福走过来,问徐老二:“老二,你见那个拿着大刀的女孩没有啊?”3twth
“她?他刚才好像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了声,就走了。”徐老二说道。“那女孩眼神挺凶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派,你知道吗?”3tw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