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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追逐光明的飞蛾

  在这场决定全人类命运的大战终结后,还有人能立足于此,迎接新一天的曙光吗?lqDWQ

  在终焉律者降临前的最后12小时,符华的心中仍然没有答案。lqDWQ

  “凯文,我希望今天之后,人类能继续走下去。”lqDWQ

  “会的。”凯文回答道,“HUA,如果你还有一丝怀疑,就回头看看我们的家。”lqDWQ

  符华转过身。lqDWQ

  地球像一颗蔚蓝的弹珠,虚悬在无尽深空中。它的弧线散发着深蓝色的光芒,似乎正努力驱逐这无尽的黑暗。lqDWQ

  “每一次抬头,我都会为宇宙的黑暗和冰冷感到颤栗。”凯文说道,“但即便如此,它仍然是有温度的。因为地球孕育了我们,因为星星依然在我们头顶闪着光。”lqDWQ

  地球……lqDWQ

  符华不禁思考,此刻地球上的人们在做什么?在哀叹、哭泣、或是举行末日狂欢?lqDWQ

  从月球的角度望去,所有曾经发生过的痛苦与留恋,全都不再重要。lqDWQ

  重要的只有未来。lqDWQ

  人类若能延续下去,重新繁盛,各种纷争也将卷土重来。lqDWQ

  但重要的永远是未来。lqDWQ

  符华再次开口,而这一次,她的声音愈发沉重。lqDWQ

  “凯文,我和梅博士之间的争执,还有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我很抱歉。”lqDWQ

  然而,凯文没有任何想要怪罪符华的意思。lqDWQ

  “对可以托付性命的人,不需要道歉。”lqDWQ

  “是吗?那我该说些什么?”符华抬起头,看向神情坚定的凯文。lqDWQ

  “承诺。如果我们中有人能活着走出这个战场,就必须承担起更多的责任。尽管不是所有人都赞同梅的那些方案,但这些努力会为人类复兴埋下种子。我们中活下来的人必须呵护这些种子,避免它重蹈覆辙,直到新的文明建成。HUA,我相信永久终结崩坏的希望就在其中。”lqDWQ

  战士们都在三三两两聊天,只有时雪飞独自望着森林般的群星,陷入沉思。lqDWQ

  因为当他对被改变的下一代文明产生强烈渴望时,忽然想起了樱对他说过的话。lqDWQ

  “每个人都有想要守护的东西,这和强弱无关。”lqDWQ

  在原本的游戏剧情里,樱为了拯救已经发狂的铃,失去了宝贵的生命。lqDWQ

  时雪飞一向以理智著称,即使做了什么在他人看来不过脑子的举动,大部分也都是他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来的。lqDWQ

  在计算机性质的冰冷运算下,时雪飞只会做他认为对大局有利的事情。lqDWQ

  时雪飞觉得,哪怕不是为了看下一代人类文明变成了什么样子,从大局上看,终焉之战也是一场可有可无的战争。lqDWQ

  即使最终胜利,这一代的人类文明久经崩坏摧残,也早已名存实亡。lqDWQ

  还不如保存有生力量,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人类,琪亚娜,芽衣,布洛妮娅她们身上。届时,再和她们一同对抗崩坏,因为只有下一代人类才有战胜崩坏的可能。lqDWQ

  但是,樱的话语和她在游戏中的无畏表现,让时雪飞原本的自私念头有些动摇了。lqDWQ

  游戏中的樱当时有没有想到,那会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战斗?肯定想过。lqDWQ

  即使那样,她还是不顾凯文的阻拦,执意要去拯救已经失去自我的铃。她从来没有去计较这么做的代价是什么。lqDWQ

  最后是梅设下圈套将铃的意识困在了盒子里,但凯文在樱临终前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是樱的出现,使第十二律者的活动出现了紊乱,从而让梅找到了机会。最后,樱带着作为姐姐的骄傲,无悲而终。lqDWQ

  若从利益角度计算,游戏剧情中的樱没有为阻止律者做出任何有效的行动,只是白搭了性命,逐火之蛾白白损失了一位融合战士。lqDWQ

  但若从【人性】来看,她是个英雄。lqDWQ

  如果一位新兵刚上战场,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敌军杀死,不能说他生前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意义,相反,他会和其他死去的战士一样,被后人敬仰。lqDWQ

  从另一方面讲,游戏中的樱也不是个莽夫,因为她并不是在明知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情况下,心甘情愿去送死,而是坚信自己一定能改变什么。lqDWQ

  尽管游戏里的她什么都没能改变,但她的勇气,她的精神,都是正确的。lqDWQ

  于是,时雪飞改变了想法。lqDWQ

  他要认真和终焉律者打一架。lqDWQ

  因为对手空前强大,这意味着自己每一个细微行动,都必须做到眼疾手快,不能犹豫。lqDWQ

  只是,这场战斗的很多因素依然是未知数,毕竟崩坏3并没有具体写出终焉律者战斗方式是什么,倒是崩坏学园2给了出来,但不同的世界观也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他对终焉律者的了解还是不够。lqDWQ

  在崩坏3的剧情里,符华说过“终焉之战的结果太过惨烈,它改变了我,也改变了凯文。”lqDWQ

  到底是多么强大的对手,才能让凯文那种性格的人都为之绝望?以至于非要启动圣痕计划不可?lqDWQ

  时雪飞希望自己未来的某一天不会成为那样。lqDWQ

  “在想事情吗?”lqDWQ

  符华的声音忽然从时雪飞的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lqDWQ

  时雪飞回过身,看向身穿炽翎仙人服饰的符华,平静回答:“算是吧。”lqDWQ

  而这时,符华慢慢摊开手指,她的手掌心浮现出了一片虹羽。lqDWQ

  “那我可以读一下你的内心吗?我很好奇,你那天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挡住了羽渡尘。”lqDWQ

  “HUA,还记得我是量子融合战士吗?我模仿意识枷锁的原理,又运用量子与崩坏对立的特性,过滤了羽渡尘的信号。”lqDWQ

  “原来如此。我从来没有想到,羽渡尘还存在被破解的可能性,看来我做得还不够完美。”符华似乎因为自己的失手而有些闷闷不乐。lqDWQ

  时雪飞赶紧笑了笑:“别,幸亏你做得不够完美,不然可就出大事了。”lqDWQ

  虽然已经解决了侵蚀律者的问题,但时雪飞一想起崩坏3原设定中,铃被杀害后引发的一系列事件,他还是不寒而栗。lqDWQ

  差一点,这个世界差一点又要走上人类反复折腾自己的不归路了。lqDWQ

  要不然怎么会有玩家调侃,崩坏3其实是天命逆熵世界蛇互殴,顺便打打崩坏的游戏呢?lqDWQ

  符华忽然又问道:“雪飞,上午开会时我就觉得你怪怪的了,有什么心事吗?”lqDWQ

  “这个嘛……这涉及到这个世界的未来……”lqDWQ

  时雪飞一时语塞,然后伸脖子看向离自己不远的凯文和其他战士。lqDWQ

  见没人注意自己,和他们的距离也足够远,时雪飞就压低声音问了符华一个问题。lqDWQ

  “HUA,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终焉之战的结果非常惨烈,而梅博士因人类体质而寿终,你说,凯文会不会……失控?”lqDWQ

  “有可能。”符华不假思索地回答。lqDWQ

  时雪飞并不觉得意外,他只是想知道凯文怎么一步步变成那样的。lqDWQ

  “HUA,能具体说说吗?”lqDWQ

  “在你找到削弱侵蚀律者意识的方法后,凯文并没有显得多高兴。后来他和我说了这样的话:lqDWQ

  ‘我没有放弃,因为我从没坚持过。我不是为了拯救世界,守护和平才加入逐火之蛾的。我一直都那么自私,可是一路上,我走过来了,我就这样走过来了。我不能向任何人承认,我不能向她承认,尤其不能。我本以为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大烂人。’lqDWQ

  我和他相识以来,从未见过他那样脆弱,似乎轻轻一点就会碎成粉末。其实,雪飞,我们和凯文都一样,没有谁是生来的英雄,我们只是一群走上这条路的普通人。”lqDWQ

  “那……”时雪飞听得有些发愣,“他还说了什么没有?”lqDWQ

  “我后来劝他,他可以选择他想要的道路,并且没有人能责怪他。但是他说,他有。”lqDWQ

  “……”lqDWQ

  “然后他和我说,‘HUA,我们不会放弃,人类一定会胜利的’。”lqDWQ

  “这样吗……”lqDWQ

  时雪飞长叹了一口气。此刻,他的心情变得非常复杂。lqDWQ

  下一秒,地球上的中枢指挥室,连同整个逐火之蛾基地都响起了警报,如同巨兽的尖啸,让听到这声音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空前的危险和威压,令他们本能地绷紧了全部的神经。lqDWQ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警报是因为终焉律者要来了,但这让负责地面工作的SU很是摸不到头脑。lqDWQ

  “怎么回事?终焉律者不是还有十二个小时才会降临吗?难道我们的计算有问题?”lqDWQ

  “SU!侦测到巨大崩坏源反应!”樱向SU报告道。lqDWQ

  “我知道了,樱,调出图像。”lqDWQ

  “是!”lqDWQ

  很快,大屏幕的视角自月球表面稍稍上移,凯文等人所处月面的上空景象,呈现在了指挥室众人面前。lqDWQ

  闪耀着妖异暗紫色光芒的崩坏能,正在无垠的宇宙中逐渐拼凑成一个人的形状。lqDWQ

  但是,这个“人”非常巨大。巨大到她的双手似乎能将整个月球连同地球捧在手心。尽管实际大小并没有这么夸张,但给人的视觉效果也足够震撼,她的手把正常人类握在里面捏碎还是没问题的。lqDWQ

  站在月面仰望,凯文他们只能看到这个“人”的下巴,根本看不全她的整个脸。lqDWQ

  大概就是人们站在地上仰望奥特曼的感觉。lqDWQ

  可眼前的根本不是正义的奥特曼,相反,是要毁灭全世界、毁灭全人类的终焉律者。lqDWQ

  看到屏幕上的恐怖景象,指挥室内的其他人都惊呆了,座位上的人们则不由自主站起身。lqDWQ

  此时的SU也早已紧张得满头大汗,连忙接通与凯文的通讯。lqDWQ

  “凯文!你们小心!那家伙来了!”lqDWQ

  “早就看到了。”lqDWQ

  凯文双目怒瞪逐渐成形的终焉律者,从背后拿出了燃烧着不灭烈焰的天火圣裁。lqDWQ

  “大家不要分散行动!聚在一起!”lqDWQ

  战士们迅速围在凯文身边,摆好了战斗的架势,死死盯着空中这个巨型恶魔的一举一动。lqDWQ

  一道闪电般亮眼的橙光闪过,暗紫色的崩坏能化作了终焉律者的身体和服饰。lqDWQ

  终焉律者,完成了她的羽化。lqDWQ

  时雪飞变化出了他的双持光剑,炫目的白光顿时照亮了九人的身躯。lqDWQ

  “原来终焉律者这么高……”lqDWQ

  听到时雪飞的感叹,凯文低声却不失气势地讲道:“没关系。或许,我们在她看来可能仅仅是蚂蚁一样的存在,但是……”lqDWQ

  没等凯文说出后半句,时雪飞就作了一个比凯文原本要说的话更精彩的抢答。lqDWQ

  “蚂蚁虽小,却是永远杀不尽的生物。”lqDWQ

  青年双手的光剑随着主人的话语又亮了几分,好似太阳般炫目耀眼。lqD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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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西琳,穿越主角,岳母复活,拒绝阳痿,不发刀。”——(来自该书作者)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