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Seventeen——逐渐消失的日常
“现在，有请警视厅新任搜查一课课长的明智警视为我们来讲解一下最近发生于东京都的连环杀人案。”kXsh4
说着，东京电视台的主持人将备用话筒递给了坐在直播间另一侧的明智健悟。kXsh4
明智健悟时年28岁，是一位有着一头银灰色头发的帅气中青年。他22岁时于东大法学专业，通过全国公务员考试进入警视厅担任警部补职务，凭着5年间的出色表现与1年的外派留洋深造经验，返回东京的他立刻被升任警视与搜查一课课长，专门负责接手由最近卸任的渡边一郎留下的烂摊子。kXsh4
接过话筒的明智健悟一脸严肃地投影出了自己制作的PPT，随后站起身朝直播的摄像头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kXsh4
“首先，作为刚接手案件的信任搜查一课课长，我代表警视厅搜查一课全体向正生活于杀人犯的阴影之下的诸位东京市民表示诚挚的歉意。由于警视厅先前的不作为以及有意压制消息的举动，让更多无辜的民众深受其害。作为新任的搜查一课课长，我会在接下来的案件调查中第一时间将案情进展公示出来，让市民们可以更加了解案情的真实走向。”kXsh4
“喂，明智，你说得太过激进了。总监让你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把警视厅的底揭露给市民的。要是让市民知道真相其实更为残酷，说不定会引发民众的进一步恐慌，那么整个东京地区就要乱了。这样会导致东京产生更为严重的经济损失，这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课长可以承担得起的。”kXsh4
一旁陪同明智参加直播访谈的警视厅高层人员正在拼命地阻止明智将进一步的案情暴露出来，可惜生性清高的明智眼里哪里容得下沙子，作为一名有棱角的“刺头”，他自然不会如上层所愿去进行正常的官方对话。kXsh4
“之前，有一名上级要求我在访谈中尽可能地淡化案件的恐怖性，不要引起民众的恐慌。但是，我做不到。比起那种保守的维稳思想，我更希望市民们能够了解真正的案情是个什么样子。在我看来，知晓恐惧比起一无所知要好得多。只有直面恐惧，才能更好地去了解它，在平时的生活中也能有意识地留上一个心眼，避免更多的受害者出现。kXsh4
当然，警方也会积极地调查案件，争取将凡人早日绳之以法。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十日内，警方必定会给生活在东京的市民们一份满意的答卷。kXsh4
它们分别发生于丰岛区，杉并区，世田谷区以及品川区。没有固定的作案时间，但是唯一的共同点是，凶手在作案后都将被害者的骨骼和关节拧断，并残忍地将他们做成了球状。”kXsh4
周日上午，正在看着电视的加藤惠默默地用遥控器将电视关上。按照预定，她今天要去超市采购。尽管有些害怕出门后会遇上那个变态杀人魔，但是加藤惠还是选择了出门。大不了，每次屯上一周的食物就好了。kXsh4
加藤惠的家并不在闹市区，而是在相对较为安静的足立区。足立区是东京的郊区地带，此处的房价相对较低，作为中产阶级的加藤惠的父母便是在此处买房定居的。也正因此，加藤惠要去大型超市的话需要走上一小段路。kXsh4
距离加藤惠家最近的一家大型超市需要穿过一条低层民居区域，那里相对安静，现居的人数也很少，大多都搬去了市里。也就是说，相对于人头攒动的地方，这片寂寥的区域更容易产生咒灵伤人事件。kXsh4
虽然加藤惠看不到咒灵，但是因为近期读于连环杀人案的案情报道，致使她在经过这个路段的时候也有些提心吊胆。kXsh4
加藤惠在路上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才放心地往前走去。就在她即将走出那条阴暗的过道时，天色好像突然暗了下来。kXsh4
此刻，加藤的背后站着一位穿着大外套，戴着围巾，手拿大剪刀，披着长头发，戴着口罩的女人。kXsh4
“作为咒灵，你还真是恶趣味呢。”一位穿着白色衬衣、手持太刀的黑发少年突然从咒灵的侧面跑了过来，一刀击飞了它手中的剪子。kXsh4
话音刚落，黑发少年太刀的刀刃上突然散发出了耀眼的白光，汹涌的咒力被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双手上输送到刀中。kXsh4
还未等咒灵反应过来，那裹挟着咒力洪流的、如弯月般的斩击就瞬间吞噬了加藤惠身后的咒灵。kXsh4
随着咒灵被祓除，那施加在加藤惠身上的巨大压力也瞬间消失无踪。kXsh4
“此处名为裂口女的咒灵祓除完毕，可以解除帐了，伊知地先生。”在解决了伤人的咒灵后，乙骨通过电话和负责此处结界布置的伊知地洁高进行了联系。kXsh4
很快，此处阴暗的天空消失了，恢复了白天正常的晴朗天色。kXsh4
“那个人是B班的乙骨君么？”加藤好奇地望了一眼早已走远的乙骨忧太喃喃自语道，“咒灵么？总感觉知道了些了不得的事情呢。”kXsh42
------------来自乙骨忧太的分隔线-----------kXsh4
这几天，咒术高专的学生们都忙得焦头烂额。不断出现的新咒灵让人数本就不多的咒术师分身乏术，以至于都立高专的一年级学生都被派去执行了咒灵清扫任务。刚刚结束足立区咒灵清扫任务的乙骨匆匆地返回了都立高专。因为，他要从五条悟的口中问出六年前里香的那起事故背后隐藏的秘密。不只是上次遇见的影男，他总觉得，这里面似乎还潜伏着一些更深层次的阴谋。kXsh4
近期，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神秘组织开始疯狂通过传播新的都市传说来制造咒灵。Friend of A Friend，朋友的朋友，是在近期流行的都市传说故事中最为经典的开头。每个人在传播故事的时候都会说上那么一句话——“这个故事啊，是从我朋友的朋友那里听说的。”以此，来增加故事传播时的可信度。都市传说构筑起了人们内心深处隐藏的恐惧，随着故事的传播，这种恐惧的信仰就被慢慢地积累起来。最终，在暗处，会诞生和都市传说中如出一辙的咒灵。kXsh4
上次由乙骨忧太祓除的影男也是自都市传说中诞生的咒灵，并且在它第二次出现在咒术师的视野中之前，东京都各大高中的好事者们的口中都广为流传着买影子的老爷爷的故事。kXsh4
由此，乙骨推断，制造出咒灵的神秘组织和他祓除的影男有着很深的联系。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乙骨需要追根溯源，找到影男诞生时期的资料。kXsh4
六年前的那起车祸，是影男针对自己实施的暗杀计划。可惜计划出现了偏差，导致死去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青梅竹马——里香。尽管影男当时使用的是里香的爷爷祈本智信的身体，也确实有可能通过里香爷爷的这层关系发现当时的自己。kXsh4
只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别扭感。这一切都太过自然了，自然到就好像是因为里香的爷爷意外被杀，随后被咒灵占据了身体，咒灵再通过这具身体身前的人际关系找到了那时还是孩子的他们一样。kXsh4
“什么嘛，原来是光啊。别吓我。”看着正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的神绮光，乙骨长长地疏了口气，“看起来你最近也没有休息好啊。”kXsh4
“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神绮光挠了挠头说道，“最近因为调查皇居内特级咒物八尺琼勾玉失窃的问题一直忙活到半夜。所以最近特别没精神，人不人鬼不鬼的。”kXsh4
“大家都不容易啊。”乙骨点了点头说道，“我的话则是负责牵头最近在东京都地区大肆制造都市传说咒灵的神秘组织。因为都市传说在流传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冠以朋友的朋友（Friend Of A Friend）这个开头，所以我现在把这个神秘组织称作F.O.A.F。kXsh4
胖达和狗卷在负责祓除东京都各区新诞生的咒灵。而真希和战场原她们则在负责最近的猎奇连环杀人案。高层和政府层面沟通过了，据说是杀人现场都有咒术使用的痕迹残留下来。”kXsh4
正当神绮和乙骨开始互相交流、共享起情报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kXsh4
“哟，这两位小哥。很高兴你们能聚在一起探讨最近的任务问题。不过，也要做一些最基本的措施，毕竟要小心隔墙有耳嘛。”kXsh4
一位操着京都腔，头发被微微染成褐色的短发女性走了进来。她穿着暗色系的裤装打扮，上衣里面是一件条纹衬衫，鞋子是厚底的高跟鞋。从外表上看起来，似平易近人的大姐姐，但内里却散发出慑人的杀气。只是她现在将杀气都收敛了起来。即使如此，神绮和乙骨还是微微地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感。kXsh4
“哟，不用担心。我叫影缝余弦，是都立高专的毕业生。你们应该知道卧烟吧，我和她可是同级生哦。”kXsh4
没过多久，日常出差或是玩消失的五条悟和卧烟伊豆湖也走进了会议室。kXsh4
“哦！看来大家都到齐了啊。”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张开了隔音结界，“那么我宣布都立高专特级咒术师会议正式开始。”kXsh4
“就他们，也算是特级咒术师？”影缝指着正缩在墙角边的乙骨和神绮两人说道。kXsh4
“对哦。而且是我和卧烟学妹提议的。”五条悟扯着自己的眼罩，翘着二郎腿说道，“他们会成为能和我们并肩作战的，尽管不是现在。不过单凭咒力量和附身于两人身上的过咒特级怨灵，他们就足以称得上是特级了。”kXsh4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不过是两个空有力量，却不完全懂得如何操控的外行么？”kXsh4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伊豆湖说道，“余弦，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毒舌啊。”kXsh4
五条、影缝与伊豆湖之间的对话对乙骨和神绮造成了10086点的打击。尽管五条和伊豆湖是在替他们说话，但是听起来却和‘讽刺’没有什么区别。kXsh4
“好啦，影缝学妹，不要扯这些没用的事情了。作为和他们相处了不少时间的老师，我可是很相信他们的。”为了缓和气氛，五条悟从带来的礼盒袋中拿出了五份红豆大福，“这是翠江堂的招牌——草莓红豆大福。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一下未来的任务分配吧。”kXsh4
“切，既然五条前辈这么说得话。”影缝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刺激这两名后辈。毕竟她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单纯只是因为两位后辈太‘鶸’，导致她动了一点想要锻炼他们一下的念头罢了。kXsh4
“那么，先由乙骨君来汇报一下吧。”五条悟笑着将手中的红豆大福递给了乙骨，顺带朝他树起了一个大拇指，鼓励他不要犹豫将自己调查到的事情说出来。kXsh4
乙骨在平复好了心态后，将他近几天在足立区与丰岛区的经历告诉了其余的四人。kXsh4
“我也在好奇为什么最近东京都地区的咒灵数目陡然间增加了那么多。最终发现，这些咒灵的诞生可能和平时人群中流传的各类都市传说有着很大的关系。大家也都知道，一个新的咒灵的诞生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人类泄露的负面情绪成为了供给它们生命与力量本源的诅咒，而人类间流传的故事则赋予了它特有的外形和能力。kXsh4
这些新生的咒灵都和都市传说中那些怪物的形象十分吻合。裂口女，八尺大人，厕所里的花子以及其余奇奇怪怪的咒灵都是这样。而令我在意的是，不同的都市传说在流传的过程中，讲述者都会以‘这是一个我从我朋友的朋友那里听来的故事’作为开头。也正因此，我认为这是有人或者特定组织可以散播的故事系列。kXsh4
它们讲述的怪物虽然千奇百怪，但是故事的模板却用的一模一样。再加上这些随着都市传说诞生的咒灵，很难让人相信这其中没有任何关联。kXsh4
因此，我假定有一个组织在通过都市传说可以制造咒灵，但是原因与目的未知，目前我将这个神秘组织称为F.O.A.F。”kXsh4
“很有意思的猜测呢。不过，我觉得你最近的行动要有所改变了哦。”五条悟竖起食指说道，“其实你在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仅仅只是的除了这个猜想是吧。kXsh4
虽然你在祓除咒灵方面做得很卖力，但是这也让你在无形之间遗失了很多可能留下的线索。比起单纯地祓除咒灵，我倒觉得你可以适当地去玩一些侦探游戏哦。kXsh4
多去和一些遭遇过咒灵的人交流。我们是当局者，可能会被对手迷惑，也可能被咒术师那先入为主的观念所束缚。如果从普通人的视角出发，也许可以看到更加不同的事物呢。kXsh4
六年前的那起事故，我也去请求警视厅的人查阅了一下档案。结果发现，相关资料全部不翼而飞了，车主、车子、与之对应的车牌号，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kXsh4
你之前的视角都是集中在那个名叫影男的咒灵身上吧。由于过于注重从咒术师的角度看待问题而下意识地忽略了其他信息。这是不可取的。”kXsh4
“我知道了。”乙骨认真地点了点头，在五条悟的指导下，他明白了自己的疏漏之处。而擅长洞悉学生内心的五条也在乙骨问话之前就顺带解答了六年前里香车祸事故里残存的疑点。这无疑为乙骨指明了一条全新的调查方向。kXsh4
“唔，我倒是没有特别多的事情好说。”神绮揉了揉酸涩的双眼说道，“可能也是出于巧合吧。我觉得最近的猎奇连环杀人案与皇居的特级咒物失窃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kXsh4
你们看四起连环杀人案以及皇居特级咒物失窃案发生的地点。它们分别是在丰岛区，杉并区，世田谷区，品川区以及千代田区。如果将这些案件发生的地点两两连线，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kXsh4
“对，不过要说得更为准确一点的话应该叫五芒星。这是桔梗印的形状。”神绮默默地从公文包中拿出了自己在案件现场搜集到的一些列和咒术相关的证据，“之所以会联想到这一点，是因为我在八尺琼勾玉失窃现场与命案现场均发现了这个。”kXsh4
神绮扬了扬手中的证物袋，里面塞满了大小一致的画着桔梗印的符纸。kXsh4
“嗯，有着淡淡的咒力散发出来。而且看得出，符纸是同一个人所做。”拥有着六眼的五条悟再次做出了权威性的发言。他对神绮的猜测表示肯定。kXsh4
“特定的作案地点，特定的符纸，特定的图案，加上五条老师刚才说的符纸均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那我也基本可以确定，这两者之间有联系了。”神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我原本一直没能弄明白那个偷走八尺琼勾玉的咒术师是怎么进入结界的。不过现在，我似乎有点头绪了。kXsh4
-----------来自影缝余弦的分隔线-----------kXsh4
“你好，明智警视。我叫七海健人，是一名一级咒术师，专门负责咒术师协会与警视厅的联络与任务交接。”kXsh41
一位穿着白色西服、内衬蓝色衬衫、打着一条黄底黑纹的领带、戴着一副无腿圆框眼镜的金发男子正在和新任搜查一课课长的明智健悟进行会面。kXsh4
“你好。”明智健悟透过黑框眼镜上下打量着那位名叫七海健人的咒术师。kXsh4
一丝不苟的装扮，西装革履，连头发都要梳到正好三七分的状态，一脸严肃，据说还有四年的证券商从业经验，是一位做任何事都能够严谨到分毫不差的强迫症患者。kXsh4
明智点了点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七海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就这样，咒术师界与警界的两位任劳任怨的打工人进行了会面。kXsh4
“事实上，警方的调查正在陷入停滞。”明智做到了会客用沙发座上，“若不是官方高层内部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作为一个活了小半辈子的唯物主义者，我都不敢相信这些事情是真的。”kXsh4
“无论是正常世界中的科学还是你所了解的关于咒术师的事情。很多事情，其实都没有一种绝对的说法。对于事物正确的认知都只是相对的。就比如，如果你一直只活在梦里，你何以得知那就是梦？”kXsh4
“遵从事实，严于律己，这就是我。没有所谓的严谨不严谨的说法。”七海用左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道，“明智警视，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快点进入正题吧。虽然很抱歉，但是我这个人有一个习惯。就是不管有什么状况，都要在下午七点以前下班。现在距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时间。”kXsh42
“好的，那我们先来看一下从被害者身体上取下的拥有非正常创伤的皮肤残片。用现代医学很难解释这是什么造成的伤势。”明智戴上了手套，将装有皮肤残片的证物袋递给了同样带好了手套的七海。kXsh4
“黑色，咒力的残余，非正常的结缔组织扭曲状态。这种感觉就像是——”kXsh4
“犯人并不是从尸体外部开始进行关节和骨骼截断的，而是从内部让肉体自发地延展扭曲成了一个球形。”kXsh4
“不错。”七海仔细地端详着皮肤残片说道，“这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咒术术式。这么残暴的术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能将这些东西带回去么？我们咒术高专有着类似于你们科搜研以及法医部门的组织，这种从未见过的术式痕迹，我想家入学姐应该会很感兴趣。”kXsh4
“当然可以。”明智爽快地将证物袋交给了七海，毕竟这已经超出了警视厅的业务能力范畴，能够对付咒术师作恶的唯有咒术师。kXsh4
“这是在受害者现场拍摄下来的照片。根据都立高专的一年级生禅院真希与战场原黑仪的推测，这些沾染了咒力的东西很可能另有他用。”kXsh4
丰岛区，私立丰之崎学园活动室中的鱼缸，代表着水；千代田区，皇居的整体结构都是木制的，代表着木；品川区，受害者死于厨房内，被团成球状的尸体内包裹着大量的葱姜，代表着火；世田谷区，死者所在的一个小型的制陶作坊里摆放的陶器，代表着土；最后是杉并区，受害者的尸体上插满着锐器，代表着金。kXsh4
并且，除了皇居以外，其余四个地区的受害者中都有人的名字中包含着五行。如果被盗走的八尺琼勾玉被作为阵眼的话，那么一个恐怖的大阵就会形成。kXsh4
“不会错的，如果神绮君的推论没有错的话。皇居附近不久后还会出现受害者。并且在木属性的空缺被填上以后。再过五天，整个东京都将会被笼罩在黑暗里。只是——”kXsh4
无论是制造都市传说咒灵的F.O.A.F，制造了连环杀人案、拥有能从内部扭曲物品结构术式能力的神秘咒术师，还是那起偷走皇居特级咒物——八尺琼勾玉的事件，咒术师的调查小组都没能抓到其中的蛛丝马迹。kXsh4
如果只是知道制造了进行连环杀人案的目的、以及皇居结界是如何被突破的话，是万万不够的。这些都不足以用来找到真正的主谋们。另外，前些日子的附身咒灵事件中，仅有螃蟹被找出，剩余的咒灵仍然在暗处，不知所踪。但是相较于现在这些影响更为恶劣的案件来说，之前的事件也只能被暂时搁置了。kXsh4
难以想象的工作量。不过，在想起了神绮光那顶着一双黑眼圈却依旧坚毅的脸庞，七海觉得自己找不出任何偷懒的理由。kXsh4
大人有义务要照顾孩子，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如果真的摸鱼了，那岂不是在说明大人连孩子都不如？kXsh4
暗骂了一句后，七海继续起了和明智的交流。虽然在明面上，他表示一定要准点下班，但实际上，他已经暗暗地打起了加班的主意。毕竟，在这五天内，他要和神绮以及乙骨那群潜力无穷的孩子们一起拯救这个已经危如累卵的东京。kXsh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