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正在琢磨怎样画出的麻衣学姐是好看的,她细看慢看,甚至重复往返再三的看着,画笔与她的下颚接近,她也没意识到。3Zn6H
倒映在她眼波中的画像,不知道为什么,她左思右想,都感到比上次难以下笔。3Zn6H
如果可以搞清楚当时的想法,就能使自己画出的和上次的画大概差不多的水准,虽说是给个惊喜,但这次夸下海口了,她也没意料到麻衣学姐会跟来自己家中,顺且寄宿一夜……3Zn6H
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的麻衣学姐舍不掉,无法专心,可是不想着麻衣学姐,自己又不一定画得出。3Zn6H
西宫可以做到,自己却做不到了,主要是我的脑海在这一时半刻不能歇脚啊。3Zn6H
这样下去,有种自己一点点被敲打、打磨的感觉。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如锁和楔可以切合般,而可以切合的原因是因为被容充的物体恰好与容充物的形状契合……3Zn6H
加藤想到这时,回神后就发觉自己的画有部分的颜色上深了。3Zn6H
画画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只要我浑身想着被描述的物体,自身也就如同被熔炉制造出的泥锁一样,恰好能插进缝隙里,充斥完全,脑中,心中,念得全是它。3Zn6H
唉,所以我教导西宫成功的画出,而自己却不能画出,这是好大的笑话啊……3Zn6H
门内的热气渐渐地消散尽,桌子上的玻璃杯接纳了光的入怀,与雪融化后成水变成春天那般融洽自然。3Zn6H
一道似匕首的弯月发出的光泽正在玻璃杯上浮现,暖和的光线色调,给人的感觉犹如浓淡绿叶映日光般柔和,柔和细腻的似被揉碎了的花影散至那如妇人足踏浣衣的胫,雪白的光泽丰凝同清溪碧波浮漾在玻璃杯中。3Zn6H
擦了汗的加藤心虚地瞥了眼自己画出的东西,应该还好吧……3Zn6H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就这样连同画一起给麻衣学姐吧,我的窘态也是。3Zn6H
收拾好一切的加藤手拿着画,略打开门留意四周,发现周遭很静,她的手心沁出了冷汗,脖颈犹如樱桃红般,整个嘴唇粉红粉红的,似青一块,似紫一块,似红一块,似粉一块,就是没有黑的。3Zn6H
咽了咽口水的她,打开门,眼中的所能观测到的缝隙随门的张开越发膨大。3Zn6H
加藤那不大不小的声音使麻衣恰好听到,她从无聊的电视节目中回神,随后拍拍自己的腿,翘得有些久,腿都有些被压红了般,肿起来,麻衣在心底想着。3Zn6H
【诶,加藤,你画好了啊,说的是惊喜,希望不是惊吓啊。】3Zn6H
真白听到画后,她的精神比听到我的话还要充沛,干劲十足该说吗?3Zn6H
【走吧,真白,一起去看看加藤画的,我倒是觉得加藤会给我一个惊喜的,你觉得呢?】3Zn6H
加藤的惊喜,画出的人物图应该还是自己,更加完美的自己?3Zn6H
想是怕溜走了答案似的,麻衣询问了真白,希望得到她的肯定般。3Zn6H
【诶?这么真实的吗?真白,年纪轻轻如此老派,是不好的啊,都说是惊喜,你这样不是给了我一个惊吓吗?这样做,我都不知道待会要干嘛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在……】3Zn6H
真白稍抬头看了麻衣一眼,然后照着做了,这个过程中她没有问什么。3Zn6H
哇,好听话,这样做,是不是意味着真白对我和对加藤的态度一样?3Zn6H
低头注视了两人的握住的手,麻衣用力了握紧了些,使得真白的手轻微地收拢,食指细嫩娇脆的被迫和自己的手五指并拢。3Zn6H
真白对我的态度变好了,并不意味着我在她心中的影响就强于加藤。3Zn6H
她对于我的态度变弱了,并不意味着我对她的态度就好了。3Zn6H
【嗯,真白,抓紧我的手,去看看加藤的画,我想我应该是会喜欢上的,你呢?】3Zn6H
在神的概念中是没有善恶的,也就是说神去杀人都是符合规则的,而神去理解那些概念是因为他们的祈祷者,因为他们的祈祷者是凡人,他们有善恶的感情,所以神明才会去尝试理解,才会拥有那些概念的事物。3Zn6H
真白大概是略有瑕疵的善,西宫应该是极致纯粹的善吧……3Zn6H
毕竟我一个普通人,积累善事就是渴求福德福源,浅显的僧人追求极乐世界,高明的苦僧力求断净六尘,圣洁在上的诸佛则是摆脱轮回,修成正果于涅盘,乃贪欲永尽,瞋恚永尽,愚痴永尽,一切诸烦恼永尽。3Zn6H
【……真白不懂的话,以后就懂了,现在重要的事是去见加藤,她等我们久了些,估计内心会有些忐忑不安?】3Zn6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