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几位后来和这边联系过么？”几人各自拽了椅子坐下之后，特丽埃拉首先问道。kXOc2
“联系过，不过还在犹豫。”派特洛希卡回答道，“对于我们的能力，她们目前倒是没有多少怀疑了，但是她们自己似乎对于具体实施方案存在着争议。”kXOc2
“具体实施方案？她们三个什么情况？先打哪儿都没个准数？”特丽埃拉闻言之后眉头一皱。kXOc2
“倒不是先打哪的问题，一个现实的问题是一旦她们对其中一个动手，其余几个很快就会得到消息，然后躲起来。同时，那三位还不愿意让我们插手。”派特洛希卡解释道。kXOc2
“还真是麻烦。”特丽埃拉啧了一下，随后接着问道，“现在我们已经确定目标的位置了？”kXOc2
“确定了，主要目标一共六个。菲律宾一个、印度一个、新加坡一个、意大利一个、西班牙一个、葡萄牙一个。”在派特洛希卡拿来的地图上，六个红点横跨欧亚大陆构成一条歪歪扭扭的折线。kXOc2
“散得够开的，”特丽埃拉看着这条线冷笑了一声，“这几个家伙的工作有足够的自主性么？”kXOc2
“没有，”派特洛希卡摇了摇头，“可以说是保护，也可以说软禁在大使馆内部，负责的工作也基本都是监听方面的，轻易不会出门。”kXOc2
“人不能轻易地死，但也不能回到美国，这群人身上恐怕还有什么秘密。”巴麻美在一旁说道。kXOc2
“我们也是这么判断的，”克拉艾斯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拿过来了一个平板电脑，“根据目前的情报来看，这六个人应该存在一个上级和一个秘密，只有这两个要素同时存在，才能让他们以现在这副样子活这么长时间。”kXOc2
平板电脑上，六个莱薇和罗贝尔塔点名要杀的CIA特工的照片上方，还有一张打着问号的空白照片。kXOc2
“换言之，一个古老的把戏：一份被私藏的宝藏、七人平分的地图。”接过平板电脑的特丽埃拉冷笑着总结到。kXOc2
“而这个计划，需要一个领头人。一个事件发生时位置‘合适’，同时在事件之后权力又足够大的领头人。只不过我们这边的分析只能将目标圈定在几个人之中，但没法最终确定。就不知道你那边的渠道有没有可能找出些突破口。”克拉艾斯对特丽埃拉说到，同时滑动了一下特丽埃拉手中的平板屏幕。kXOc2
特丽埃拉打量了一下平板上的几张脸，有男有女，年纪都不小，相貌不出众，在知道身份的情况下一眼看去就是典型的从一线情报人员一步一步爬到中层往上的那种资深特工，如果没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就说这几个是什么某公司辞退的高龄员工名单也会有人相信。kXOc2
再跟其他几人打了个招呼之后，特丽埃拉拿着这些资料走到了一边，开始给自己的“渠道”打电话。kXOc2
“……停一下，特丽埃拉女士你说的是，内维尔·汤森（NevilleTownsend）？”在特丽埃拉和雷蒙德·雷丁顿说了几个名字之后，红魔的语气突然因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而严肃了起来。kXOc2
“没错，中央情报局情报处亚非拉情报分析科的科长，内维尔·汤森。怎么，这个人有问题？”kXOc2
“不对，这个家伙的职务绝不是亚非拉情报分析科的科长。这个家伙……”雷蒙德·雷丁顿随后的话变成了听筒里面很难听清的嘟囔，似乎是一些口算年龄之类自言自语。过了好一阵他才接着与特丽埃拉说到：kXOc2
“我先确定一下，这个内维尔·汤森是不是一个白人，高加索人种、眼睛很大，看着有点像甲亢的样子。灰色瞳孔？”kXOc2
“完全不是，这里的是一个黑人。你确定不是重名么？”特丽埃拉看了一眼平板电脑上那个黑人的照片后反问道。kXOc2
“不可能，由于秘社的‘业务方向’，我必须关注有关中情局任何人员变动，而自从1990年直到现在，没有任何一个新的名叫内维尔·汤森的人——无论黑人、白人或者黄种人——从任何渠道进入中央情报局。”雷蒙德·雷丁顿斩钉截铁地说到。kXOc2
“那么这个内维尔·汤森，是谁？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么？”特丽埃拉问道。kXOc2
“‘汤森指令（TownsendDirective）’——当然，这东西并不是平行世界里面某个国际黑石的大佬针对俄国潜伏特工N-13的必杀悬赏——尽管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平行世界里面这东西是那么离谱，但在我们这个世界，‘汤森指令’实际上是一整套的针对各种财产——包括流动资产、不动产乃至其他有价值物品的接受、运输、处理方案。内维尔·汤森凭借这套方案，替CIA从哲学家的遗产和汞合金的遗产中获得了相当数量的实惠。甚至包括一些洛基山脉之内，未被标识的核战掩体和军火库。”雷蒙德·雷丁顿最后说的话在特丽埃拉听来似乎意有所指。kXOc2
“没错，如果说你的判断是有人顺手藏匿一部分了CIA通过贩毒从南美获得资金，那么内维尔·汤森是个最佳的选择。在我的名单里面，这个老家伙也是相当靠前的一个。但我建议你重新研究一下手头的证据与情报，如果单纯是几百万美元的毒资，他恐怕都不屑于出手。”kXOc2
“没有特别的偏好，内维尔·汤森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他会衡量自己行动的收益是否足以对应行动的成本，而对于他习惯的行动来说，几百万美元的毒资就像——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的，我记得张跟我说过一次，哦，对了，鸡的肋骨。内维尔·汤森不会有兴趣的。”雷蒙德·雷丁顿回答。kXOc2
“在上世纪90年代，内维尔·汤森在我这里算是中央情报局的一个隐藏颇深的实干派，智商不低，有自己一群打手。而在最近，我重新认识了一下他。毕竟在了解了平行世界与我自己的相关的故事之后很难错过这个家伙。我得说，我很庆幸这个世界的不是伊丽莎白·基恩。从旁观者的角度，我很难理解自己对她几乎无底线的迁就……”雷蒙德·雷丁顿说着说就有跑题的趋势。kXOc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