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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此时的农民们

  不列颠每日一笑:f17Ah

  高文正在向农民士兵们讲话f17Ah

  "战士们,在阿尔托莉雅陛下的领导下,我们的生活水平会更上一层楼!"f17Ah

  台下传来一个声音:"那我们怎么办?"f17Ah

  ……f17Ah

  “你知道劳伦斯是怎么当上莫斯科总督的吗?”f17Ah

  “不是因为追随陛下的功绩而被加封的吗?”f17Ah

  “嗯,但他之前是血色圣痕骑士团的骑士,这个你不知道吧。”f17Ah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f17Ah

  青年耸了耸肩。f17Ah

  “我倒是觉得他这个人不错,他在附近的领主中也都很有威望。”f17Ah

  “嗯,确实,看起来确实挺像个人的……”f17Ah

  老人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嘲讽。f17Ah

  “话说同样曾经身为王立骑士团的一员,你们之前认识吗,看起来你对他的意见这么大……”f17Ah

  “导民作匪,逼良为娼,这种事情干的多了,你觉得还有人会把他当人吗。”f17Ah

  “……”f17Ah

  青年罕见的沉默了一下。f17Ah

  他试探性的抬起头。f17Ah

  “您之前是内务部的还是其他什么隐秘部门的骑士,话说周边的人感觉都挺不错的,还会给人民赈济发粥什么的,虽然落实村社改革手段真的是有点过分,不过感觉他之后私人补救的话算是个好人吧……”f17Ah

  布兰登挠挠头。f17Ah

  “确实,落实村社改革这位确实是一把好手,看他那落实的力度,动辄杀人处刑,这是生怕改革能成功啊。”f17Ah

  “……”f17Ah

  “这,没什么吧……”f17Ah

  布兰登有些犹豫的说道。f17Ah

  “确实没什么,反正刀又砍不到你个兔崽子身上。”f17Ah

  “也是奉命办事罢了。”f17Ah

  “奉命?过度执行和阳奉阴违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让所有的改革在反抗与谩骂中腰斩……”f17Ah

  老人接着说。f17Ah

  “你让那些手足被砍掉,舌头被拔掉的人怎么想,让他们的家人怎么想,让围观这一切暴行的人怎么想,让这些规规矩矩办事改革的人怎么想,让那些日复一日,负重前行,踏实办事,希望改革成功的人怎么想……”f17Ah

  布兰登又沉默了,良久,他回应道:f17Ah

  “你想的太多了……”f17Ah

  “太多了?”f17Ah

  老人又沉默了。f17Ah

  “他们就是这么办事的,他们从不与卡美洛的命令正面对抗,尤其是当陛下现在还端坐的卡美洛的时候,但这就是他们的行事风格,他们不希望某项政策,或者是法案通过的时候,从来不会正面去对抗,但政策总要他们去实施的。”f17Ah

  “他们是谁呢?”f17Ah

  布兰登回答道。f17Ah

  “他们不是谁,他们就是这个国家的意志……他们是大官僚,大地主,大工商业者。”f17Ah

  “国家的意志是人民。”f17Ah

  布兰登反驳,看起来他终于找到反驳老人的话题了。f17Ah

  “只有人民的国家的意志才是人民。”f17Ah

  “人民是最多的。”f17Ah

  布兰登强调。f17Ah

  “他们也是最有力量的。”f17Ah

  老骑士盯了他许久。f17Ah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f17Ah

  老骑士接着说道。f17Ah

  “这只不过是这几年地方为了应付陛下而想的空泛的口号罢了。”f17Ah

  “人民或许未来是有力量的吧,但至少现在,他们没有力量。”f17Ah

  老骑士看着眼前的独子。f17Ah

  “我们普通人一般说的人民,是不包括那些有钱和有权的人的,不管用什么方式去划分……”f17Ah

  “那我们就拿农民来做例子。”f17Ah

  “一个农民,从生下来就忙着他的那一亩三分地,小时候挨父母的打,长大后挨领主,挨骑士老爷的打,每天都吃不饱饭,却还要用各种手段,不管是坑蒙拐骗还是从更穷的人家买,或是用两个馒头收留逃荒的女人或是女孩,或是去娶某个寡妇,养活她的孩子……”f17Ah

  “至于婚姻,那是稍有资产的农民才能有的奢靡举动,至少对这个国家而言的绝大多数农民是这样的,十年前这片土地上连农民都没有,都是农奴……好了,现在他们不管用什么手段,娶了老婆,别问为什么要娶老婆,因为娶了老婆,才能生孩子,有了孩子才能耕地,孩子长大了减轻自己的一些负担,在自己干不动的时候给自己锅底舔一舔,至少能保证自己晚年不会那么轻易的就饿死……”f17Ah

  “虽然他们一般都活不到那时候,但谁又不想活得久一些呢?”f17Ah

  “他们一生都守着自己的土地,外界无论是刀兵战火还是什么都影响不到他们,只要离得不是特别近的话,他们受外界的影响很小,至少要比天灾人祸小很多,不像那些工厂里的工人。”f17Ah

  “工人受的影响就多得多了,世界那头发生了什么变故,棉花减产,内乱,政变,航运堵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可能让工厂主缩小规模,开除工人,停掉机器,减少成本,工人连奴隶都不是,因为奴隶至少是奴隶主的个人财产,奴隶死了奴隶主不可避免的要受损失,而工人的话,他们把劳动按时间一段一段的卖给工厂主,他们的死亡与工厂主毫无关系,他们的生命毫无保障,他们一家人的生命也就和他一起毫无保障,无论是饿死还是能撑到下一场开工,只能凭上天保佑了……”f17Ah

  老骑士抿了抿嘴,看起来内心很不平静。f17Ah

  “好了,不多说了,你看农民,他们一生困守在土地上,得不到教育,还受着封建夫权的影响,认为妻子孩子都是自己的私人财产,免费劳力,他们精神上极度匮乏,而且受小农经济的影响,自私自利,冷酷无情……”f17Ah

  “再看看我们国家的贵族们,他们从小就能接受教育,可以想去自己想去的大多数地方,他们的学识可能并不渊博,但至少要比连字都不认的农民强的多……”f17Ah

  “而肉体上呢,就那你做例子,你从小就接受骑士训练,学习各种各样的战法,每天都能吃的上牛肉……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能吃饱饭,你精通各种兵器的使用技巧,习惯了身着甲胄作战……对战场的局势有一定的判断……”f17Ah1

  但还没等布兰登高兴的太久,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f17Ah

  “但现在看起来确实是吃的太多了。”f17Ah

  “而一般的农民呢,他们长期挨饿,长期的农耕让他们身体畸形,他们或许有一些力气,但那有怎么样呢,比得过训练十余载,餐餐都吃饱的骑士吗,打斗的话,能比得过精通的骑士吗,即使你给他们武器,盔甲,他们会用吗,懂得战斗的技巧吗,会保养吗,知道该怎么结阵,怎么变阵,怎么听从号令,而不是看到敌人的冲锋就乱作一团吗?”f17Ah

  “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什么东西都没有见过,能治国吗,能管理好这个国家,他们没有操守,能保证自己不贪污吗?”f17Ah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说这个国家的人民是有力量的呢?”f17Ah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