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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迷途羔羊指路人

  马特从窄巷中穿梭,边走边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他脑子里很乱很乱,明明那天格林随船葬在了茫茫大洋之中,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他们都知道那天埃德蒙是死于意外,为什么伯明翰要向这个国家复仇?许多的问题萦绕在他的脑海。lhIZ6

  但眼下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活着抵达韦什给出的那个安全屋,刚刚过巷交界处,已经看见伯明翰派出的武装机器人了。恐怕这都是个问题。lhIZ6

  马特正想着,转过巷角,遇上一人,拿着枪对着他。lhIZ6

  “指挥官马特?”老人问道,他的眉角马特分明有些熟悉,但种种疑问盘旋在脑中,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举起双手,回答道:“现在是逃犯,先生。”lhIZ6

  “放轻松,”那人放下枪,“我是来帮你的”。lhIZ6

  他招手,示意马特跟上。但马特脚步迟缓了一下。lhIZ6

  那人转头,似乎明白马特的想法。他手上一转,把枪递给他。lhIZ6

  “如果你不相信我,孩子,”他说,“那现在就把我干掉。”lhIZ6

  正犹豫间,突然在老人身后出现两个武装机器人。马特心里一紧,赶忙推开老人,随后砰砰两枪点在武装机器人头部,迅速切换目标击倒另一个武装机器人,随后疾步上前各补三枪。再转身,看见老人扶着墙起身。lhIZ6

  “谢谢你没有把我的头给爆了。”那人说。lhIZ6

  “现在我需要的是朋友。”马特上去掺起老人。lhIZ6

  “而我确信我会是你需要的朋友。”lhIZ6

  “至少目前是。”马特说,“怎么称呼?”lhIZ6

  那人笑了:“叫我里奥吧,跟我来。”lhIZ6

  出小巷,沿街边走,里奥选择的这条路刻意避开了可能存在的摄像头,街边的商铺的电视里放着苏格兰场遇袭的情况;以及马特被通缉的通缉令;韦伯在发表着看似正义的演讲,以及国际新闻:贝尔格莱德和平峰会的相关报道,但十分简化,毕竟一小时前整个伦敦的报刊业都收到了几近灭顶之灾。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乱而又似乎很有秩序的样子。lhIZ6

  转左转右,两人进了一个看上去十分高档的小区。lhIZ6

  马特有点呆了,戒备心也就慢慢降了下去。“你原来是做哪行的?”lhIZ6

  “三战时当过几天兵,”里奥说,“ 之后是作家。lhIZ6

  这间房租了三个月,我来伦敦为了找人,本来找不到打算走了,有人请我帮你,还帮我续了一个月租。”lhIZ6

  “从楼梯上去,三楼左转数第三间”他补充道。lhIZ6

  楼下有安保人形,与苏格兰场的系统相连,这点马特非常清楚,两人分路上楼。lhIZ6

  里奥打开门,两人进入屋内。内部的精装修马特看了都替老人的钱包心疼,老人貌似已经很适应的样子,指指冰箱和灶台。lhIZ6

  “冰箱里有啤酒和汽水,水壶里有开水,茶壶里有庐山云雾,实在不行灶台的水龙头直接就有直饮水,灶台上还有个三明治,你要是饿了直接吃就行。”lhIZ6

  时间已近晌午,马特早已饥肠辘辘,若不是三战训练的铁胃,他早已饿昏过去,索性直接抓起三明治,倒杯冷水,塞下肚中。lhIZ6

  饱腹感传来,他转过身,看见老人推出一块白板。上面贴了很多很多她从未见过的案件细节。lhIZ6

  “我觉得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里奥微笑着说。lhIZ6

  马特点点头,做出手势。lhIZ6

  “我有很多东西想不通,很多很多。”lhIZ6

  “所以我们得提出问题,解决问题。”里奥安慰马特,他推出一块干净的白板,拿出白板笔。lhIZ6

  “我猜,你的第一个疑问,大概是那个格林?”他问道。这一下直接击中马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他默不作声,眼角却止不住的开始流泪,进而传来止不住的抽泣声。lhIZ6

  老人递给他一包纸巾,转身走开,进了内室,给马特留出足够的空间。lhIZ6

  新苏联的攻势越发猛烈,韦什小队被一步步的逼退到岸防炮周边。lhIZ6

  “***,增援呢?”lhIZ6

  “主战壕也在遭受攻击,韦伯不能抽出更多的人手来增援我们。”韦什说,“我们得撤退了。”lhIZ6

  “不行,”马特喊道,“我们不能把岸防炮拱手让人。”lhIZ6

  “我们必须得走。”埃德蒙拉过马特,“就算你的妞要葬在这里,我们也不能陪葬!”lhIZ6

  这一下戳到马特痛点了,气急败坏的他差点没把手上的枪指着埃德蒙。lhIZ6

  “他说的对。”格林的声音沙沙的从步话机里传来,“但我有个对整个战局都有利的办法。”lhIZ6

  “什么?”马特的后背感到一阵冰凉。lhIZ6

  “向、我、开、炮。”格林逐字的说了这一冰凉的话。lhIZ6

  “不,不行。”马特斩钉截铁的否决了这一计划,但格林那边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这暗号昭示着船已经沦陷,作为舰长的格林自然会选择和舰船共存亡。lhIZ6

  无法殉舰对于海军来说是一种耻辱,马特很清楚这点。他颤抖着拿起步话机,对里面说:“好,我知道了。”lhIZ6

  他颤颤巍巍的走进岸防炮内部,打开炮膛,拿起一枚炮弹,然后拿起木块把炮弹顶进位置,调节炮位,瞄准了格林的船。lhIZ6

  “谢谢,亲爱的。”格林那边传来几声枪响。马特用尽全力拉动开炮的火绳,随后重重的摔倒在炮弹堆上,岸防炮发出咆哮,一个明亮的火柴头准确地击中了海上的船,弹药殉爆使船拦腰截断。lhIZ6

  埃德蒙冲进岸防炮,把马特从另一个门拖出去,走之前不忘往弹药堆里扔上一个手榴弹,让追击而至的苏军也和他们在海上的同伴们一样变成了光。他一直拖着马特,而马特的眼神一直看向大海上的火光。lhIZ6

  “不客气,亲爱的。”埃德蒙只听见马特一直在喃喃的重复道。lhIZ6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天都黑了,马特的抽泣声停止了。里奥从内室出来,拿着白板笔。lhIZ6

  “我知道你的心情,孩子。”他说,“但这确实是很大的疑点。而这也是我们现在解决不掉的一个疑点。”lhIZ6

  他把干净白板一分为二,写上疑问和方案两行,然后把“格林?”写在疑问那行。lhIZ6

  “第二个问题,伯明翰。”他在疑问那行写上伯明翰。lhIZ6

  “一个热衷于扩充国家防务的绅士,”马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想不明白。”lhIZ6

  里奥拿出一个存储器,**音响里。lhIZ6

  “我有个朋友之前在伯明翰的安保公司工作,现在离职了。”他说,“我托他拿到了他的安保公司被解散时的录音。”lhIZ6

  他按下录音键。lhIZ6

  “先生,为什么?”lhIZ6

  “让,这是商业决定,公司要重组,这些来自天堂公司的新朋友会接管你们的工作。”lhIZ6

  “我们的合同?”lhIZ6

  “不用担心,你们都会拿到违约金。”lhIZ6

  枪声传来。lhIZ6

  “或者这样,我就不用支付违约金了。”lhIZ6

  马特又沉默了,让和其他的人他都认识,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却死于非命,更糟糕的是,他们死也死的不明不白。lhIZ6

  里奥关掉音响。lhIZ6

  “嗯,线索到一半了,天堂公司和这么大规模的武装机器人都是很好的问题,这个问题我们得去问伯明翰才知道。”lhIZ6

  他同样把问题写到了疑问那栏。lhIZ6

  “哦,还有第三个问题,你应该不知道。”里奥说,“你的block1失控了,打伤了你的SCAR,是叫天空之眼对吧?”lhIZ6

  马特点点头。lhIZ6

  “嗯,这个问题得去一趟格里芬总部。人形的数据资料在那里。”lhIZ6

  他同样把问题和方案写在白板上。lhIZ6

  马特直起身,晃晃头。lhIZ6

  “我们的第一站在哪?”lhIZ6

  里奥打开背后的投影机,整个伦敦的地图出现在马特身后的墙壁上,他站起身,指向一个地方,马特转过身,看着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地方。lhIZ6

  隔离墙边的格里芬基地。lhIZ6

  “取回你的战术终端,下载所有我们需要的资料。”里奥说。lhIZ6

  马特想了想。lhIZ6

  “但伯明翰和苏格兰场都在找我。”他拿出那张写有坐标的纸条,“此去凶多吉少啊。”lhIZ6

  里奥问道:“你觉得需要什么?”lhIZ6

  “枪,很多的枪。”lhIZ6

  里奥招呼他进内房,他拉动书架上的一本不起眼的资治通鉴,书架转动一圈,露出背后的武装。马特无比惊讶的伸手触摸着洞洞板上的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武器。lhIZ6

  “25式手枪,搭配11.43铅弹,餐前甜点。”lhIZ6

  “SPAS-15自动霰 弹 枪和09式霰 弹 枪,搭配12口径独头弹和鹿弹,进基地之后的主菜。”lhIZ6

  “55式突击步枪和ICR战斗步枪,撤离时品茗的不二之选。”lhIZ6

  里奥介绍完家当,看着目瞪口呆的马特。lhIZ6

  “结束之后,我们再去安全屋。”lhIZ6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