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出【往日不再】的最优解，已经被某些东西污染了的阿柒无法继续完成布置，那么就只能让最合适的人来代替，可是有些事情只有阿柒才能做到，所以我们的人选必须是基于“陆玖柒”这个概念来筛选的。”f1Ac3
PRTS提取出一份文件，将其中的内容拆成四份，一份一份地展开出示在凯尔希面前。f1Ac3
PRTS微微点头：“这些就是基于阿柒的经历所堆砌出来的人格，玛拉唐是阿柒在叙拉古的经历，象征着隐秘与权力，龙王是东国时的经历，象征着绝对的武力，路德维希和燕双鹰也有各自的象征。”f1Ac3
凯尔希久久没有发话，她的心头有些乱，但是这并不影响她思考，考虑片刻，她决定从那些疑点开始着手：f1Ac3
“那为什么不直接创造出一个和陆玖柒一模一样的人格出来？”f1Ac3
PRTS似乎知道凯尔希会这么问，平静地讲述起了原因：f1Ac3
“阿柒在离开罗德岛后的一年内，行走于各地，接触了许多诡异的非凡物品，还有一些未被发掘的，不应该重现天日的遗迹。”f1Ac3
“这使得他本就不甚稳定的精神问题再度深化，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呓语，对色彩的感知遗失，以及自身认知扭曲的现实，都是在那个时期遗留下来的。”f1Ac3
PRTS注视着凯尔希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他就是在那个时候遭受了精神污染，以至于他不得不做出选择。”f1Ac3
凯尔希扶着额头，她听出来了，PRTS在警告她不要过度询问，或者是调查有关陆玖柒生命最后一年的事。f1Ac3
陆玖柒绝对是隐约接触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存在，或者是直面了那种存在。f1Ac33
想明白了这一点，凯尔希摇摇头：“我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f1Ac3
PRTS点点头，继续解释起为什么不直接使用陆玖柒人格的问题：“我们无法保证阿柒新的人格会不会跟已经被污染了的陆玖柒人格发生什么化学反应。”f1Ac3
“那个时候的阿柒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概念，他的肉体还是正常的，可是精神却已经发生了非人的异变，就算是极度刺激的麻辣烫加强效镇静药物也无法盖过他灵魂层面的疯狂与痛苦。”f1Ac3
“放血，还有自残，最后他只有通过定期放血与肉体上的伤害才能维持住一个身为正常人的基本概念。”f1Ac3
“在这种灵魂都已经接近异变的情况下，我们不敢冒险，因为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必须排除所有不确定的因素。”f1Ac3
“也许新的阿柒人格可以压过异变的陆玖柒人格，但是谁知道正常与不正常之间会不会再次引发什么大乱？所以摧毁阿柒的旧人格，连让其残渣都无法动弹的做法，才是最优选。”f1Ac3
“……阿柒，我说的是保持着正常状态的阿柒，他也是那么认为的，他提出了利用灵魂崩解一类的法术，在他陷入强制的沉眠状态时，找机会直接把他的精神轰杀至渣。”f1Ac3
先是陆玖柒的账号上线，然后又是顺着这条线找到了真正的PRTS，而PRTS所说出来的东西，足以倾覆她先前对陆玖柒擅自离去的所有不满。f1Ac3
那个虽然有能力，但是凡事都先想着跑路的混账，居然也能是那么刚烈的一个人啊。f1Ac3
PRTS貌似也不想在怎么干净利落地把陆玖柒干掉这件事上继续下去，她摇摇头，被投影出来的黑色长发披散：“那么请允许我继续说下去，关于第四研究的一切，这是勋爵你应该知道的。”f1Ac3
凯尔希叹了口气，事前已经知晓了陆玖柒死去的事实，现在再听见陆玖柒的死因，除了“原来如此”的惊讶与感慨，她还能做出什么举措来呢？f1Ac3
可露希尔用右手撑着腮帮子，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小声道：f1Ac3
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她一开始认为这可能是假的，但是陆玖柒一贯的行为又让她认为这可能是真的，这个皮来皮去的家伙在灵魂都要被轰杀之前还要调戏一下死亡……f1Ac3
不得不说，很有陆玖柒本人的风格，所以她认为这可能是真的。f1Ac3
PRTS轻踩可露希尔的头，让她不要乱讲话，她本人则对着凯尔希摇摇头：“我们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并不在他身边，这个问题，你需要去问当时给阿柒做手术的那个医生。”f1Ac3
可露希尔默默地往后缩了缩：“她让我们不要告诉你，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告诉你。”f1Ac3
凯尔希点点头，她已经确定这个医生是自己认识的人了，能做出这种危险手术的人一定具有不俗的医学素养有，再加上这个人又是自己和陆玖柒都认识还要能够信任的人……f1Ac35
凯尔希从思考状态中回过神来：“十点整是什么特殊的时候吗？”f1Ac3
“今晚十点整，龙门的一切阴谋都会在时针与分针重合的那一瞬间落幕，这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预言。”f1Ac3
“阿柒的四个人格会在被强制留在已经没有旧人格存在的意识里，通过不知道具体操作与经过的方式来决定谁是主人格，这个方式也许是某种智力游戏，也许是一场血腥的厮杀……”f1Ac3
听完这一句话，再联合最近不太平的龙门，凯尔希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f1Ac3
玛拉唐对应近些日子来非常嚣张的彭格列和一众黑手党们，龙王对应还隐藏在暗处的真选组，路德维希对应明里暗里都有显现的黑曜石研究所，燕双鹰暂时还不清楚，但是也绝对有什么东西在等待他……f1Ac3
“如果最后从石棺里出来的是玛拉唐，那么彭格列就会在龙门把他带走，龙王的话就是真选组，而黑曜石研究所肯定不会放过路德维希在外悠哉游哉……”f1Ac3
“但是出来的，却是一个自称“八九七一”的人格。”凯尔希神色凝重。f1Ac3
PRTS将屏幕上的四份文件撤去，说道：“一开始我认为八九七一也许是四个人格中的某一个在获胜出来的时候出了问题，遗忘了自己的本质，但是还留有本能，毕竟一个能把那么多人安全地从切尔诺伯格带出来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普通角色吧。”f1Ac3
“所以我们对他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观察，最后，我们确认了。”f1Ac3
像是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一样，PRTS脸色凝重：“八九七一就是个普通人，他没有任何一项特质完全符合上述的那四个人格。”f1Ac32
凯尔希挑挑眉：“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两个月的观察发现不了什么，而且要说特质，你不认为他对鲁珀族造成的威慑力就是一种极厉害的特质吗？这很符合玛拉唐的人设。”f1Ac3
PRTS摇摇头：“这不一样，凯尔希勋爵，这不一样，特质并不是那种东西。”f1Ac3
“玛拉唐的特质是隐秘与权力，这会使得他非常擅长隐藏与掩饰，同时又具备上位者的特征，龙王很强，所以他天生就是个战斗大师，其他人也如此，而且还有一件事很不对劲。”f1Ac3
PRTS看了可露希尔一眼，确认她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就清清嗓子，用低沉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f1Ac3
“我们破坏了阿柒的大脑，现在的他相当于半个脑残，甚至可以说是真正的疯子，一言一行都会与常人有着些许差异。”f1Ac3
凯尔希一开始没有多在意，随后她察觉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八九七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可以保证。”f1Ac3
“他太正常了，正常的过头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大脑曾经被切片过的精神病患者。”f1Ac3
可露希尔突然打破了话题：“我猜测八九七一可能就是陆玖柒旧人格的残余，他是没有清除的残渣。”f1Ac3
这就像是一个大炸弹，凯尔希打了个激灵，PRTS的身形也模糊了一瞬间。f1Ac3
“但是后来我又推翻了这一点。”可露希尔摇摇头：“先不说旧人格已经被三个高等级的灵魂层面的法术弄成了渣，我自己也用自己的方式试探过了，八九七一没有当年陆玖柒隐藏在身上的那股腐烂的味道。”f1Ac3
“八九七一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存在所制作出来的产物，是某位神明在泰拉的代行者。”f1Ac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