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就一直在观察黑瞳的表情，发现她在自己肯定了她的猜测时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lqhOV
但当自己提到还有其他问题的时候，她的表情瞬间充满了疑惑。lqhOV
从神情上来判断，黑瞳听得很认真，而且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下文的好奇心。lqhOV
因此韩杨稍微缓了口气后，就没再耽误时间，直接继续说道：“现在的问题，在于是因为浓雾的关系导致卫宫碰巧没有一直盯着怪物，导致没有看到他打破窗户；还是怪物因为实力强，自己能够掌握卫宫跟他的距离，主动消失在了卫宫眼前，导致卫宫没有看到他打破窗户。”lqhOV
如果是前者的话还好，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对于怪物的实力就又要重新评估了——说起来这已经是自己在这么短时间内第三次对怪物的实力产生疑问了吧。lqhOV
卫宫【前前后后】这个说法特别微妙，听上去好像是因为浓雾的关系偶尔看不到怪物，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怪物担心卫宫在一段时间内看不到他的身影直接返回屋子里，所以主动若隐若现一直保持着对卫宫的吸引力，同时还不暴露自己。lqhOV
这是韩杨刚刚才想明白的事情，同时也是让雾切和卫宫面露迟疑的主要原因。lqhOV
韩杨在想通这件事之后就陷入了沉思，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口。lqhOV
反倒是黑瞳在听了他的解释之后，几乎是立刻就开口了：“虽然可以用浓雾来解释，但这应该不是巧合吧！他攻击窗户的时候恰巧有浓雾挡住卫宫的视线，还连续三次，这怎么听都不对劲啊！”lqhOV
“我其实也这么考虑过，”韩杨摇了摇头说道，“但浓雾很可能是伴随怪物而来的。换句话说，我觉得怪物可能已经很适应浓雾的环境了，他知道什么时候的雾，什么浓雾的雾，什么角度的雾能够恰巧让跟在他身后的为卫宫短时间内看不到他的身影，其实也说的通。”lqhOV1
这就跟常年生活在黑暗环境中的人比普通人更懂得如何在野外类似的环境中把自己的身影隐藏起来，让敌人发现不了是一个道理，纯粹的经验问题。lqhOV
在韩杨说完这句话后，黑瞳顿时眨了眨眼睛，陷入了沉默。lqhOV
“你怎么想的？”雾切抬起头，看向身为当事人的卫宫问道。lqhOV
“我其实考虑的是另一件事情，”卫宫脸色严肃地说道，“那就是怪物害怕的人到底是谁？”lqhOV
他没有正面回答雾切的问题，但雾切却对此一点疑惑的表情都没露出来，反而依旧是一脸沉思。lqhOV
“嗯，”几秒钟后，雾切便点了点头，“这件事的确很让人在意。”lqhOV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将视线转移到了韩杨的身上，而另一边的卫宫也仿佛跟她心有灵犀一般，也将目光投向了韩杨。lqhOV
侦探少女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与之相对的，卫宫的目光中就尽是严肃了。lqhOV
韩杨看了看他俩的眼底，发现虽然这两个人表情和眼神都不一样，但此时此刻的心情却是一样的。lqhOV
他结了一下合他俩之前说的话，瞬间就明白了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意思。lqhOV
毫无疑问，他们两个都认为，怪物真正害怕的人并不是之前韩杨一直以为的、所有人中实力最强的卫宫。lqhOV
因为怪物几乎是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在卫宫眼前袭击了住所，几乎是一边被卫宫追赶一边搞定了一切，这行为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身后追自己的人感到害怕的样子。lqhOV
想到这里，韩杨忽然明白了卫宫之前为什么在自己提到【怪物最害怕的人是卫宫】这个想法时，没有给予回应了。lqhOV
身为当事人的他很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意识到怪物真正害怕的人不是他了。lqhOV
平心而论，自己肯定是打不过卫宫的，也打不过黑瞳的。lqhOV
所以那个怪物害怕自己的原因肯定不是擅长战斗之类的理由，换句话说他害怕的应该就是自己独有的，在场其他人完全不精通的东西。lqhOV
“他在害怕除灵术吗？”韩杨扫过雾切和卫宫的脸，压低声音问道。lqhOV1
这是他第一时间就想到的，在场众人中只有他才拥有的能力。lqhOV
“是，”雾切点了点头，“韩杨你在这方面有什么想法吗？”lqhOV
雾切看向韩杨的眼神充满了期待，这让他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lqhOV1
大多数除灵术都必须要接触到对方的灵魂，再不济也必须接触到承载灵魂的容器——也就是肉体才会生效。lqhOV
就自己这三脚猫的体术，除了偷袭以外，根本没有其他办法能独自够搞定这只怪物。lqhOV
“也许偷袭真的能成呢！暗杀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lqhOV
韩杨对她的这一说法表示严重怀疑——帝国杀手表示暗杀简单，这不就是凡尔赛文学吗？！lqhOV
“或许那个怪物是灵魂状态。”卫宫提出了另一哥猜测，但这个猜测韩杨一听就知道是错误的。lqhOV
“他不可能是完全的灵魂状态，”韩杨提醒道，“别忘了，他用石块打碎了窗户，也就是说，他是能接触到实体物品的……而纯灵魂状态的人，是根本接触不到实体的。”lqhOV2
解释到这里时，韩杨顿了一下，在脑海里重新回忆了一遍有关知识，确定自己说的没错。lqhOV
慎重起见，他看着卫宫，补充了一句：“当然，前提条件是那家伙真的跟我所了解过的纯灵魂状态时的生物一样的存在，没有因为世界不同而产生什么变异。”lqhOV1
“就先当他没变异吧，”卫宫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样说起来，他应该是有实体的敌人了……对了，黑瞳，你最后检查房间的结果是什么？”lqhOV
黑瞳在离开韩杨的房间之后，又去检查了一下她自己的房间。lqhO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