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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人间观察

  ——韦斯特韦德城,这是一座说繁华也不算特别繁华、说寒酸倒也没寒酸到哪里去的普通城市。44peN

  没有特点就是这座城市的最大特点。地理位置远离危险的森林与山脉、有天然的河流作为护城河、周围没有魔族或是魔兽的侵扰,居民们也得以安居乐业,过着平稳的生活。44peN

  “真是和平的街道啊。”44peN

  打开窗户,从旅馆的三楼看向街道的方向,能看到阳光底下人来人往的景象。路上的行人不算多,也不算少......跟这座城市整体的气氛一样,一切都【普通】得不行。44peN

  我看向了那灿烂的阳光,眯了眯眼睛。44peN

  ——然而,这份【普通】,却也是虚假的。44peN

  啊,差点忘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确认。44peN

  “菲小姐,库洛莉姆现在的情况如何?”44peN

  【目前已经顺利到达了市集,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状况良好、心情状态:佳。预计归来时间为:正午十二点整。】44peN

  ......嗯,到这一步为止都没问题。44peN

  库洛莉姆终于要学会自己买东西了吗...!虽然还有阿莉娜和另一个小家伙陪着她,但本质上也算是第一次独自出门购物呢!44peN

  想象着小小的库洛莉姆小心翼翼地抱着钱袋、自己一个人穿过不太熟悉的街道前往市集购物的可爱模样,我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44peN

  “唔嗯唔嗯,要加油哦,库洛莉姆...!姐姐我呢,会在这里给你加油的!”44peN

  我朝着一无所有的天空,轻声说道。44peN

  【普拉缇娜阁下,请收起您那诡异的笑容,会影响在下的虚拟情感模块。】44peN

  “啊、诶。”44peN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嗯嗯?我笑得很难看吗!?44peN

  【吾主的情况交给在下监控,还请您将注意力集中在正事上。】44peN

  唔咕,关、关心库洛莉姆就不是正事了吗!44peN

  【普拉缇娜阁下。】44peN

  ......脑海中,菲小姐的声音似乎变得更冷漠了。44peN1

  “我知道了啦...!”44peN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披上了斗篷:44peN

  “那么,继续今天的【人间观察】吧——”44peN

  一边这么说着,我一脚踏上了窗台:44peN

  “——要赶在库洛莉姆买完东西之前回来才行呢。”44peN

  然后,一跃而下!44peN

  ..............................44peN

  ——所谓的【人间观察】,表面上来看,其实只是四处闲逛而已。44peN

  然而,闲逛的途中,菲小姐可是将自己的侦察能力全开、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地扫描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简单来说,就是我负责【逛】,菲小姐负责【观察】。44peN

  “噢噢!这不是冒险者大人吗!是要去集市买东西吗?”44peN

  “上次清理魔兽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44peN

  “啊,冒险者小姐!关于上次的委托——”44peN

  只是路过了居民喜欢聚集的广场,就能听到许多人向我打招呼的声音。而我也熟练地摆出了职业级别的、如圣女一般的温和笑容,妥当地一一回应。44peN

  .......这样的事情,已经重复了快一个月了。44peN

  告别维尔福城后,我只带着库洛莉姆一人,与菲小姐一起来到了这座属于人类的城市。与之前不同的是,根据维尔沃夫族与鲛须族那边提供的情报,这一带附近原本是荒地,并没有什么其他魔族在这片区域定居。44peN

  对于人类来说,这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居所——除了最近突然开始骚扰周边区域的魔兽以外,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稳而和平。44peN

  ——然而,这份宁静,同样也是虚假的。44peN

  一切的起源,还要回到一个月前开始说起。44peN

  成功安抚库洛莉姆、并且击败了【魔龙·巴哈姆特】后,我们从【迷雾与恐惧之神】...奈提亚阿鲁塔老先生那里,获得了不得了的情报。44peN

  【“接下来要展现给你们的,是两段【梦境】...或者说,是回忆。”】44peN

  那时候,尽管声音中有些倦意,但苍老的魔神还是坚持要将他所持有的情报立刻传达给我。44peN

  “梦境?”44peN

  在库洛莉姆创造的【梦境】里观看别人的梦境什么的,听起来还有些怪怪的——然而,那两段梦境的内容,完全超乎了我们的想象。44peN

  【“首先是这一段,来自老朽的其中一位孩子...他在【异变】发生时,亲眼目睹了一切。”】44peN

  海边的巨影将声音传入我脑海之中的同时,伸出了一根触手。随后,一个小小的泡沫从触手顶端钻出、飘到了我们的面前。44peN

  【“来吧,触碰这段梦境,你将会得到你想要的真相。”】44peN

  “......。”44peN

  一旁的菲小姐只是一边照顾着陷入沉睡的库洛莉姆、一边朝着我点了点头。44peN

  我也朝着她点头示意后,朝着泡沫伸出了手——然后。44peN

  .......眼前的世界,改变了。44peN

  【梦境】是一种容易扭曲与模糊的存在,捏造出来的梦境自然能做到将一切细节都变得清晰无比、但自然产生的梦境通常都会陷入混乱。44peN

  ——然而,接下来的这段梦境却完全超乎了我的所料。44peN

  说是荒诞、说是浮夸,但它却是那么的清晰无比——这段梦境的主人,恐怕已经将【这一幕】刻在自己的灵魂深处、永远不会遗忘了。44peN

  “快到海里去!各位,快到海里去!”44peN

  .......梦境中,我化身为其中一位【鲛须族】,朝着海边奔跑着。44peN

  同族的呼喊传到了我的耳边,他的紧张、他的惊恐、他的疲惫——他的所有感情,都涌入了我的脑海里。44peN

  一时间,这还有些难以适应。44peN

  ......当然,他眼中看到的光景,也同样映入了我的眼帘。44peN

  “怎么会...这样!?”44peN

  鲛须族穿梭于简陋的茅草屋之间,下巴的触须不安地扭动着——他抬起了头,看向了空中:44peN

  “那些...到底是什么!?”44peN

  ——是【城市】。44peN

  不,这位梦境的主人自己应该没办法第一时间认出那些轮廓是人类的建筑物,但作为梦境的观察者,我却能第一时间认出来——不会错的,天空的另一端、那复杂的轮廓......是属于人类的一座【城市】。44peN

  维尔福城的虚影,以天为地、倒悬于高空之中。然后,就像是天空自己在高速沉下一般,这座反转的都市虚影以惊人的速度落下、压向了鲛须族们的村落。44peN

  “呜哇啊啊——!”44peN

  一位身材娇小的鲛须族幼孩在逃跑途中跌倒在了地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拐了过去、将他抱了起来:44peN

  “别停下来!”44peN

  应该是发声器官的某个地方,不受控制地说出了梦境原主人的台词。“我”抱着自己的“同族”,继续朝着海边狂奔着——然而,那座虚假之城的倒影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44peN

  ——天空在下坠、魔族们在奔逃。44peN

  还差一点了,还差一点了——还有二十步、十五步、十步!44peN

  只要能逃到海里的话.......!44peN

  就差最后两步了......!44peN

  “——!?”44peN

  ......金色的光芒,笼罩了“我”的视线。44peN

  看似辉煌闪耀的光芒,里面却没有任何柔和、温暖的感觉——那道光芒给“我”带来的,就只有比深海还要冰冷、比深渊还要令人恐惧的........44peN

  “呜——!?”44peN

  ——我睁开了眼睛,差点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44peN

  第一段【梦境】,就这样结束了。44peN

  【“......这就是,这座人类都市的由来。”】44peN

  听到奈提亚阿鲁塔老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虽然这里也是库洛莉姆构筑的【梦境】就是了。44peN

  ——为什么,人类的城镇、城市在千年前就跟千年后差不多?44peN

  ——为什么,维尔沃夫族以前一直没意识到希瓦镇的存在?44peN

  ——为什么,维尔福城会发生人类与鲛须族的争斗?44peN

  这些问题的答案,已经浮出了水面。44peN

  ......库洛莉姆的这个幻境,是完美还原历史——甚至,可以说是单纯的时间回溯也不为过。44peN

  而奈提亚阿鲁塔老先生没有欺骗我的理由,这段梦境虽然混乱、但那副光景绝对不是臆想或是夸大后的产物——正正是因为如此荒诞的事情化作了现实,那位梦境的主人才会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甚至至今还残留着极度的恐惧。44peN

  “.......居然是...这样么?”44peN

  也就是说,在原本的历史里......人类的城市,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建立于大地之上。44peN

  ——从天空的彼岸坠落、由虚影投影作现实,立于大地之上。44peN

  伊欧大陆上,【人类】文明的建立,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44peN

  ——是谁做的?44peN

  ——这是【圣光女神】干的吗?44peN

  ——祂为何要这么做?44peN

  ——如果祂拥有这种程度的权能,那为什么会作为【无名神】、而非【圣光女神】受到这个时代的人类崇拜呢?44peN

  ——然后是,如果人类城市的建立起源是这个样子的话.......44peN

  “.......那么,【人类】这种存在本身的起源...呢?”44peN

  我忍不住低声自言自语道。44peN

  内心的不安让我手心冒汗,脑海中的疑虑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然后,第二个泡沫,飘到了我的面前。44peN

  【“——别急,外乡的来客,这里是第二段梦境。”】44peN

  这段梦境要比刚刚的更混乱、更模糊,梦境的主人似乎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就连奈提亚阿鲁塔这位司管【恐惧】本身的神明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清除。44peN

  【“不过,梦境的内容,老朽已经确认过了——虽然还没有实质的证据,但是......老朽认为,那并不是单纯的幻觉。”】44peN

  “......我明白了,我会自己进行判断。”44peN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面临的是怎样的一场噩梦——鼓起勇气的我,伸出手指,触碰了第二个泡沫......44peN

  【普拉缇娜阁下。】44peN

  “——啊。”44peN

  不好不好,不小心又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情.......经常走神的话,可是有可能错过重要线索的。44peN

  总而言之,获得两段重要的情报后,我们没有等到鲛须族们重建家园完毕,就重新踏上了旅程——不过,这一次,我的同伴又多了几位。44peN

  【滴滴——普拉缇娜阁下,有来自奈提亚阿鲁塔阁下的通讯。】44peN

  嗯,接通吧。44peN

  拐过一个拐角,我在心里向菲小姐如此说道。44peN

  滋滋——咔嚓。44peN

  【“哟,年轻的外乡人,那边情况如何?”】44peN

  传入脑海里的,是那道熟悉的、苍老的声音...说是这么说,不知为何,最近感觉奈提亚阿鲁塔老先生的声音越来越有活力了——这算是返老还童吗?44peN

  【“老朽就将这当作是赞美吧。”】44peN

  啊,不小心漏出心声了.......嗯,这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异样哦——不过,换句话说,这也是“没有任何发现”的意思。44peN

  【“唔,现在还有许多不明确的线索埋藏在迷雾之中,没有进展也是正常的事情。对手可不是什么善茬,外乡的小姑娘哟,你可要小心了。”】44peN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司管【迷雾】的魔神说“线索埋藏在迷雾之中”什么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44peN

  【“哈哈哈,这就是外乡人类的幽默感吗?老朽并不讨厌,或许也会是很好的梦境素材啊。”】44peN

  苍老的魔神稍微停顿了一下,突然转移了话题:44peN

  【“村子这边的情况不需要担心,老朽的孩子们重建家园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人类留下来的东西虽然可能有着某种隐患,但有老朽的这些眼睛,任何危机都不会被漏看。”】44peN

  因为之前几次【通讯】的时候、我每一次都会询问维尔福城...不,现在应该说,是询问【鲛须族的村落】情况如何,导致这位【魔神】已经知道在我提问之前先一步回答了。44peN

  理所当然地,他应该也知道我的下一个问题是——44peN

  【“至于白狼那边——”】44peN

  【“呀!咱的巫女哟!有事要找咱吗!”】44peN

  ——出乎意料地,【狩猎与野性之神】,娜托·娜鲁阿姨也加入了这个...呃,用菲小姐的话来说,是叫作【聊天频道】来着?44peN

  最近,白狼阿姨除了负责检查达克·奈特山脉那边的情况以外,还在积极联系周边区域的其他【魔神】......为了对抗躲藏在阴影之中的、那充满谜团的【圣光女神】,我们或许确实需要更多力量。44peN

  【“咱这边倒是还好,山附近的结界已经布置好了,现在正打算启程去西边走走呢。”】44peN

  西边——大陆的西南方,是我以前的故乡来着......啊,不好,又要走神了。44peN

  总之,麻烦你了,白狼阿姨!44peN

  【“所以说,别喊咱阿姨啦——汝那边也要好好努力喏,有需要的话,记得呼喊咱的名字!”】44peN

  “知道了知道了~”44peN

  我微微一笑,下意识地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好险好险,幸好周围没有其他行人,不然肯定会被以奇怪的眼光看待。44peN

  然后是,最后一个问题——44peN

  【“啊啊,你之前拜托老朽的【那件事情】,老朽也试着去做了——不过,不保证能产生什么效果啊。”】44peN

  没关系的,只是试一下而已——如果成功了肯定是好事,但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44peN

  【普拉缇娜阁下,这边也没有反应。】44peN

  啊,了解!44peN

  扫描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有意义的情报,在菲小姐的催促下,我结束了与两位魔神大人的对话、继续向前迈出脚步。44peN

  ——现在,为了调查名为【人类】的存在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真相,我们结成了同盟、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进行着调查。44peN

  以海洋为媒介、在安顿好自己的眷属们之后,打算顺着海岸线一路扫荡大陆东北方向进行调查的【奈提亚阿鲁塔】;前往大陆西南方寻找相熟的其他魔神的【娜托·娜鲁】;以及——朝着伊欧大陆的北方前进、沿途调查【人类】城市的我和菲小姐。44peN

  当然,还有作为王牌的库洛莉姆...以及另一个【存在】跟在我们身边,不过暂时来说,这跟我们的计划没有什么直接关系。44peN

  “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冒险者】这个概念存在着差异了啊......”44peN

  ——是的,千年前的伊欧大陆上,并没有【冒险者】这种概念的存在,也没有什么冒险者公会。44peN

  但是,【冒险者】的起源,我却非常清楚。44peN

  按照菲小姐当初的说法来解释的话——44peN

  【此处、在下与普拉缇娜阁下盗用此概念、替换原本的起源,理论上并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44peN

  菲小姐每次在进行说明的时候,声音总是会变得非常机械化:44peN

  【因为,根据【日记】,这个概念的起源.......】44peN

  ......正是,目前正在市集采购物资的库洛莉姆。44peN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选择了这座城市作为第一个【调查对象】——根据【日记】记载......44peN

  【......在原本的历史中,吾主,与疑似初代【圣女】的【奥莉菲雅】,于这座城市【感觉到了特别的气息】。】44peN

  然而,哪怕已经能“预知”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我们还是没能等到【日记】里直接出现答案。44peN

  在原本的历史中,库洛莉姆和奥莉菲雅在这座城市中,一边普及着的【冒险者】的概念、一边调查着那道可疑的【特别的气息】究竟为何物——然而,至少在这两个月内,她们都没有得到什么结果。自然地,【日记】里也只是充斥着流水账一般的文字而已。44peN

  “不过,真没想到【冒险者】这种职业是从库洛莉姆先开始的......”44peN

  这也是来自以前她在的那个世界的【概念】吗?44peN

  而且,说到这个......44peN

  ”......那边,真的没问题吗?”44peN

  呜,又开始担心库洛莉姆那边了,要不还是去看看——44peN

  【普拉缇娜阁下。】44peN

  ——呜哇,菲小姐的声音好冰冷。44peN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让她学会自立的——咳,不过至少也让我看一下她现在的样子嘛!44peN

  【......现在,请先专心于侦查任务。】44peN

  “呜......”44peN

  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说服心意已决的菲小姐,我也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继续向前踏出脚步.......44peN

  ............................44peN

  “.......人好多。”44peN

  黑发红瞳的女孩,紧张兮兮地捏紧怀里的钱袋,咽了咽口水。44peN

  “喵呜?”44peN

  白猫从她的衣领里钻了出来,用那同样猩红却充满好奇的眼睛环顾四周。44peN

  然后是.......44peN

  【“喂,你丫没注意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人在盯着这边吗?”】44peN

  ......黑色的小型蜥蜴,从她的袖口里钻了出来,通过念话低声说道:44peN

  【“啧,真是没用,跟那天将我完全击败的【那个你】完全不同啊......喂,你丫不动手的话,那就我来吧——”】44peN

  “别捣乱。”44peN

  【“——唔!?”】44peN

  虽然长着翅膀、但怎么看都很像蜥蜴的某位漆黑“巨龙”,被黑发小女孩轻轻捏住身子、发出了痛苦的声音。44peN

  【“——你这家伙!”】44peN

  “嘘,普拉缇娜姐姐说过,我们要和平相处才行。”44peN

  【“谁要跟你这种家伙——”】44peN

  “阿莉娜,陪他玩玩。”44peN

  【“!?等、等一下!愚蠢的动物,给我滚开!?”】44peN

  无视掉在自己脚边打转的黑蜥蜴与白猫,名为库洛莉姆的女孩轻叹了口气,拐入了一个拐角的瞬间——44peN

  “.......看到了。”44peN

  ——不知何时浮现于半空中的小小镜片,映出了一道金色的娇小身影、正躲在一个木桶旁边,偷偷观察着女孩的方向。44peN

  获得了这一瞬间的情报后,库洛莉姆皱了皱眉:44peN

  “.......?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啊。”44peN

  ——来自前方的匆忙脚步,打乱了她的思绪。44peN

  “让开让开!”44peN

  一个活泼过头的粉发少女从小巷的另一边奔向了她、撞到了她的肩膀——44peN

  “呜噢!抱歉抱歉——不过现在,我可不能被莉薇娜老师抓到!”44peN

  “等等,爱丽丝!”44peN1

  ——紧跟其后的,是另一位稍微年长一些、但却散发着柔弱气息的少女。追逐着前者的她,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表情.......44peN

  “咦?”44peN

  “...?”44peN

  虽然及时让开了身位,但在她与库洛莉姆擦肩而过的这一瞬间,二人同时发出了有些疑惑的声音。44peN

  ——然而,被称为“莉薇娜老师”的少女并没有停步,只是回头瞥了黑发的女孩一眼后,就消失在了女孩身后的拐角处。44peN1

  “.......刚刚那是?”44peN

  黑发红瞳的女孩眨了眨眼睛,轻声地自言自语道:44peN

  “......跟我一样的,气息?”44p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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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回收小小希作品的时候了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