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格的战士在头前开路，按照自己的攻击距离排位。只会近战的警戒者或者军团士兵在最前面开路，紧跟着的是使徒和哨兵，再然后是最后的新单位，先锋。lpijf3
毕竟先锋手上的阴离子脉冲步枪的造价不便宜，一般来说，这些昂贵的水晶是装在凤凰战机上的。lpijf
侦察的部队传来的消息并不出人意料，迷雾里的可见度最远仅有十米，引力波阵列上反馈出来的一切都毫无起伏，无法辨别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庆幸的是净化者的人格连接依然可以使用，还可以进行稳定的增援和信息传递。lpijf
为了扩大效率，净化者开会选出由数位净化者英雄人格来组织深入作战，要求他们拥有灵巧的指挥艺术，他们将成为这场战役的中流砥柱。lpijf
卡尔达利斯就是其中一员，刚刚好他就在战场附近，手头上又有一支完善的地面部队，又刚刚好手上有最高领袖给予的新式单位的支援。理所当然的，他就是最先进去的部队之一。lpijf
卡尔达利斯觉得荣耀感在自己的心里迸发，正如他的原体在复刻人格前大主教来找他进行的谈话：他将第一个踏入被异虫占领的母星。lpijf
那种发自内心的荣耀感深入骨髓，浸在血液中，令他的大脑颤抖，让他的灵能都为之不稳定的闪耀。他深深地记下这种感觉，他唯一遗憾的是，当时他没法在卡拉里传递这份荣耀感。lpijf
而现在，净化者卡尔达利斯，依然做不到。协议网不能传递感情，它的本质不过是冷冰冰的数据，而且，徐克常常独立于协议网。lpijf
他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微微发凉，斗志下滑，他又回想不久前发生的对话，以此激励自己。lpijf
“卡尔达利斯，我最勇猛的开拓者……我需要你和你的部队去打头，为净化者带来一些好消息。”徐克正对着卡尔达利斯，宣布将这个艰难的任务交付给他。lpijf
“是，我的荣幸，指挥官。”卡尔达利斯低下头，又轻声重复这句话。他不再拘泥于情感，思绪重新变得平和，但他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加狂热，也更配得上“狂热者”这个称号。lpijf
地表上的岩浆已经冷却，周围的一切都是焦黑的痕迹或者黑色的冷却岩。这简直和暗红色的浓雾相得益彰，称为绝配都不为过。至少，卡尔达利斯非常讨厌它。lpijf
这支先锋部队沉默无声地行走在已经大变样的地图上，将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触摸到的一切信息都上传到指挥部。然后指挥部在经过筛选和处理后，又同步给所有的指挥官。lpijf
“老实说，这个真的好像打星际时候的战争迷雾和地图啊。”徐克摆弄着指挥系统的操作界面，口中嘀咕着。lpijf
地图上的信息时刻刷新着，从四面八方，一点点的深入迷雾，将地震后的样子展现在徐克眼前。lpijf
迷雾内外就像是两个世界。如果迷雾外的世界只是末日的话，迷雾内则完全是地狱，荒凉、破败等等一切你所能想象的关于毁灭的形容词都可以套用进去。相对于还拥有生机的外界，这里的一切已完全死亡，只有在那些被星灵烧毁变成熔岩的星球上可以看见类似的景象。lpijf
卡尔达利斯对这些景象并不陌生，在与虫群交战的过程中，有无数的星球因此被净化，甚至连整个星球也分崩离析，变成宇宙中渺小的尘埃。lpijf
这里在曾经的地图上属于安全区，没有遭到净化者的打击。现在，地震也没有进一步造成太大破坏，或者说，它本来就破旧不堪。lpijf
对这里的废墟来说，地震只是让这里的地形从平地变成盆地，裂缝从城市的中位线裂开，让它变得四分五裂，一部分岩浆渗入废墟里，冷却下来后就好像是长在黑色大地上的黑灰色建筑群，让人觉得异常的荒凉、残破。lpijf
这里面正如在外面看见的一样，就只是一些看不出本来模样的废墟，勉强可以看出地基的都算是完好度较高的存在了。更多的是残垣断壁、断井颓垣，堆在一起。lpijf
走在废墟上，脚下的石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更小的石碎松散的跳动着，跌落入废墟深处。这里并不稳固，因为刚刚一场地震袭击了这里。lpijf
净化者猫着腰，小心地走在这些建筑残骸上。他们所能看到的一切都非常浅显，敌人甚至可以在远处尽情的宣泄自己的火力，但净化者不行。所以他们必须小心。lpijf
为此，卡尔达利斯将净化者分散开来，每一位净化者之间间隔一百米左右，扩散出去，确保不会被敌人贴脸全歼以及及时的支援。lpijf
他们通过彼此的连接确认了自己的方位，每个单位的视野在指挥官的脑海中形成一个细碎的地图，可以勾勒出一幅较为清晰的作战的地图。lpijf
各个方位的智能机械传回的信息令卡尔达利斯略感失望，他已经等不及让利刃痛饮敌人的鲜血。lpijf
部队在继续前进着，他们谨慎的在这处废墟上行走，让几个警戒者在头前探路和吸引火力是常规做法，卡尔达利斯也不例外。lpijf
在这座规模不大的废墟晃悠了十几分钟，卡尔达利斯不得不承认这里毫无收获，至少没有那些重要的虚空节点在这里，比如虚空撕裂者和混合体之类的存在。lpijf
卡尔达利斯静心去感受周围的声响，将身上的传感器功率开到最大。lpijf
一切都安静下来后，没有净化者机械行军的脚步声，本来被忽略的声响放大，一点点地辨别出里面的内容。lpijf
有人喘急的呼吸声和慌乱的哭泣声，带着沉重的鼻音，他们在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口鼻，避免发出声音。lpijf
卡尔达利斯知道那是什么，这种声音他听过无数次，特别是它们的爪子划在古旧的残骸上发出的的尖锐刺耳的噪音，深深地镌刻在他的脑海里。lpij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