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妙。”韩杨苦笑着看向他，将刚才告诉黑瞳的话又给他，同时也是给围在桌子边的所有人重复了一遍：“……总而言之，人工制造灵魂的可能性咱们不需要考虑了，从我的专业角度来看，那份研究资料完全是天马行空的艺术创作，根本不着调。”41wyy
不过除了她和早就知道这条消息的黑瞳之外，其他两个人在韩杨说完这句话后都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导致餐桌上一时之间竟然出现了既没有人动筷子，也没有人开口说话的诡异情况。41wyy
这种诡异情况让加藤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不解：“怎么了嘛？韩杨他说的结论不是很简洁明了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41wyy
“没什么问题，”卫宫声音低沉地回答道，“韩杨的解释我能接受，也能明白，我只是在想如果不是人造灵魂的话，那我和黑瞳看到的那个类似韩杨口中精灵的蓝色光球到底是什么东西？”41wyy
“你在想这个啊！”听了这话，韩杨立刻开口说道，“如果是这个问题的话，其实我倒是能解释一下 。”41wyy
事实上在加藤直白地问这个问题之前，他也弄不清楚卫宫和雾切的脸色为什么会不约而同地变得阴沉，甚至开始在脑海里琢磨自己的发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41wyy
“其实这就是我之前跟黑瞳提到过的，在看完资料后想到的，差点被我遗忘的知识点。”韩杨放下筷子，先是看了一眼黑瞳，而后将目光转向卫宫，解释道。41wyy
“被你遗忘的知识点？”卫宫瞬间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印象里，韩杨你好像已经好几次说过类似的话了吧？”41wyy
“没办法，我当初理论知识学得囫囵吞枣一团糟，而我爸也不是教书的那块料，所以我很大一部分理论知识都是看前辈的笔记自己琢磨的，”韩杨耸了耸肩膀说道，“再加上无论是平常生活中和除灵时都用不上这些理论，最终导致不被提醒的话，我完全想不起来还有某些原理。”41wyy
“常见情况有关的理论当然能用上，而且我也记得很牢，”韩杨苦笑着解释道，“但问题是我们来到这个城市后，遭遇的都是些不常见的情况。”41wyy
这下子卫宫直接点头表示认同了，他也记得韩杨前几次忽然想起某些理论时，开口第一句话都是先吐槽这种情况以前自己从没见过。41wyy
“咳！说一下理论吧！”就在韩杨和卫宫逐渐将话题扯远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雾切开口了，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41wyy
“啊，那我现在就来说明好了，”韩杨点了点头，在心里稍微又组织了一下语言，而后说道，“我先说结论再说原理吧……结论就是，还未消散的灵魂在发生碰撞时，会产生融合现象，最终形成新的拟态灵魂。”41wyy
韩杨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在坐的几个人的表情，发现卫宫一脸惊讶，而雾切若有所思，加藤则是满脸迷茫，至于黑瞳，这会儿正在东张西望呢。41wyy
虽然他们反应各不相同，但在【没太听懂】这件事上貌似是一样的。41wyy
因此韩杨在咽了一口口水之后，继续解释道：“在大多数时候，灵魂都是会完整地离开肉体的。”41wyy
“但凡事总有特别，总是有那么一两个特殊的灵魂，明明已经百分之九十的力量都游离到体外去了，却有百分之十左右的存在留在了肉体内，我们之前遇到的变异丧尸就是这种情况。”41wyy
“通常来说，这些灵魂因为在脱离肉体的时候没有离开，因此会随着肉体，特别是心脏的完全分解而逐渐消散于空气中，对这个世界产生不了任何危害。”韩杨一边敲着桌子，一边继续说道。41wyy
“通常不会产生任何危害？”卫宫皱着眉头问道，“可以肯定吗？”41wyy
卫宫在听了韩杨的回答后，同样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解释。41wyy
韩杨也不想废话，因此立刻直接说道：“虽然没啥危害，但他们却有一个特点，就是在直接接触到和他们一样的残魂时，会发生融合现象，产生被我们这一行称之为【思念聚合体】的东西。”41wyy
他话音刚落，刚刚回过神来的黑瞳就急吼吼地跳出来了：“也就是说，这个什么聚合体有危害了？！”41wyy
“不，”韩杨摇了摇头，“这东西理论上来说也是无害的，因为它没有欲望和意识，虽然融合了不同人的灵魂，整个形状会变得非常大，但攻击性却不怎么样。”41wyy
如果有攻击性，早就被记载在我家那些书籍的醒目位置了，他也完全不会在今天阅读ATG公司的那些基础资料时，才想起这一码子事。41wyy
“那你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吗？”加藤顿时扑闪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韩杨问道。41wyy
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对韩杨之前的话应该还算是能够理解。41wyy
“说这些是在解释卫宫和黑瞳他们看到的那个蓝色的、类似自然精灵的光球是怎么来的，”韩杨看向随着我的话而露出惊讶表情的卫宫，和一脸呆呆的黑瞳，顿了一下后说道，“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的话，卫宫你看到的那个光球其实只是【类似】我用【妖异•闪光】驱使的自然精灵，但却并不是真的自然精灵，对吧？”41wyy
韩杨对自己的分析推理其实挺有自信的，因此毫不担心地盯着两位当事人，等待他们的回答。41wyy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两位当事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竟然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41wyy
“呃，”在又一次对视后，性格稳重的卫宫开口了，语调一如既往的有些低沉，“韩杨，你能说的再详细些吗？我们两个听太明白你的意思。”41wyy
自己因为经常和自然精灵打交道，对他们长什么样早就了如指掌，对他们的蓝光也是见怪不怪了，但卫宫和黑瞳他们却并不是这样，他们对于自然精灵的了解没自己深，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明白自己的意思。41wyy
想通了这件事之后，韩杨立刻开口将自己的问题更详细地问了出来：“真正的自然精灵，也就是我所驱使的那些散发蓝光的小家伙们除了比较小巧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他们每一个身体都是标准的正圆球体，没有多余的棱角，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变形。我觉得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个怪物体内的光球，应该不是这么标准的吧！”41wyy
“诶？精灵都是标准球体吗？”黑瞳立刻就开口了，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呜！我完全没有注意到！”41wyy
她其实也就今天早上看过一次韩杨用这招，而且当时情况非常混乱，所以对于她没注意到精灵们的特点，韩杨并不感到惊讶。41wyy
“我倒是有注意过，但我以为这只是巧合而已，”卫宫说道，“至于怪物体内的光球……唔……你这么一说，它好像还真不是标准的球体，最起码有很多地方是棱角分明有细微凸起的！”41w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