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Fugu的体检与处理措施刚刚结束。罗素本人正与魏彦吾共处一室等待着具体的报告结论，两人相对无言，从刚开始便未说过一句话。lpeyL
罗素是单纯的讨厌与魏彦吾呆在同一个地方，而魏彦吾，则是单纯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身为龙门总督，他自然不会去太过于在乎晚辈们的看法，乃至于是不能去在乎。在一定程度上已然说得上是故意忽视，所以现如今会出现这种状况，对于魏彦吾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为之奇怪的事情。lpeyL
他可以理解。lpeyL1
但却无法忍受罗素再一次蹬鼻子上脸的把腿放在茶几上。lpeyL
“你……”魏彦吾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对方抢过了话头。lpeyL
罗素将自己的脚从茶几上放了下来，接着略带笑意的看了魏彦吾一眼，淡淡开口道：“抱歉，我是个孤儿，我爸在我小时候就被楼凤吸死了，所以我很没教养。希望魏长官可以理解。”lpeyL11
“我不记得这样教过你，还是说你需要我将你重新再操练一遍？“魏彦吾举起烟杆吸了一口，淡淡的烟气从他的齿缝间透出，衬的整个人看不清究竟是何表情。lpeyL
罗素偏了偏头：“我也不记得你教过我什么。如果你说的操练是指刚烈的手段和无所谓的心态，那我的确无话可说。”lpeyL
这话说来的确没有任何问题。比起其他应该注意的礼节，魏彦吾确实更在意罗素肉体和心性上的训练。而不巧的是，这两方罗素都算不上太过于出色。lpeyL
“……较劲的话就到此为止吧，我并不想跟你扯这些无所谓的事情。”魏彦吾将烟锅在茶几上敲了两下，继而说道：“我听说你在我的影卫里，安插了自己的人手。”lpeyL4
罗素眼帘低垂了下来，他其实并不想听魏彦吾说这些话。虽然这本就是他早就预料的。lpeyL
“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的影卫我的确接触过，但他们比起说是对我的客气，倒不如说是对魏公下属的客气。换句话说，你也不认为我能做到那一步，不是吗？”lpeyL1
魏彦吾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你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的问题，而是我必须问的事情。”lpeyL
“嗯，可我根本不关心你的影卫究竟怎么样。”罗素放松的靠着沙发，双手放在大腿上：“现在该我问你了，里面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lpeyL1
魏彦吾将茶几上那份摊开的报告往罗素的方向推了过去，示意对方仔细看看。lpeyL
“如你之前所想的，和现在所看到的一样，从血缘上来看，她是你的女儿。”说着这话，他将渐渐没了味道的烟草抖落在烟灰缸里，接着才继续说道：“而且你也不应该称她为女人，她如今仅仅只有四岁，称之为女孩儿更合适些。”lpeyL
罗素的眉头深深皱起，他讨厌魏彦吾这幅看上去无所谓的样子：“我并不记得有跟什么人生了个孩子。”lpeyL
“你当然不记得。她是乌萨斯的公爵用你的血，和一位女性的卵子人工制造的生命。你接不接受这件事都无所谓，我只是从血缘上来阐述你想知道的事情而已。”魏彦吾的语气始终是那么平缓，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或者说并不是很在意他口中那个被人为制作的生命。lpeyL2
在他看来不管是用作试验用途，还是圈养起来图谋一些特别的东西，都是相当有价值，且代价极小的方案。而这些的前提，便是将这位仅有四岁的女孩儿当做一种特殊的资源，而非人来看待。于魏彦吾来说，他不光有这个资格，也恰好对这种事早有心得。lpeyL2
只是现在的话，究竟如何还得看罗素的决定再说。因为同样在魏彦吾看来，对方比自己更有这个权利。lpeyL
深深的舒了口气，罗素心中大概能猜到魏彦吾口中那个提供卵子的女人究竟是谁。晖洁说过那个女孩儿长的很像她姐姐，而对晖洁的姐姐，罗素实际上从未忘记过，只是从未对谁表达而已。lpeyL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有些涩然的说：“塔露拉。提供卵子，或者那个女孩儿的妈妈，是塔露拉，对吗？”lpeyL
魏彦吾难得笑的很温和，他轻轻点头道：“有些事我早已经忘记，可似乎你却一直将其记了下来。这很好。”lpeyL1
于魏彦吾来说忘记，倒不如称之为不想要记起来。身为龙门总督，他必须忘记很多事情，而那其中有很多，是他不想要去忘记的。看到罗素还能记得小时候的同学，他既欣慰，也觉得有些无所适从。lpeyL
轻轻的将烟锅扣放在烟灰缸上，他接着说道：“以我个人来说，我希望你的决定可以称得上男人。”lpeyL
魏彦吾眯起了眼睛，他盯着罗素的脸道：“你可以挑一个喜欢的部位带走，做个纪念。”lpeyL
罗素闻言沉默了良久，而后才问道：“她是个……怎么样的孩子？”lpeyL
“并非你喜欢的那种。”魏彦吾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轻声说道：“拥有危险的源石技艺，可肉体脆弱的似乎一碰就碎，身上有着多处暗伤，左右两边的骨骼也因为催熟的原因并不整齐，因此没有任何武学的天赋可言。残次品——我只能这么形容她。”lpeyL5
“……难道我说的不对？”魏彦吾颇为不自在的坐的端正了一些，他还是第一次被罗素以这种目光看着。lpeyL
罗素有些嫌弃的看向魏彦吾：“我希望是因为我问的不够清楚，而不是你的老年痴呆终于病发了。”lpeyL2
“注意你对我说话的态度，罗警司。“语气微微严厉，一如罗素印象中的一样，魏彦吾摆出了一副长辈的姿态。lpeyL
似是觉得没什么意思的摇了摇头，罗素重新看向魏彦吾，略显郑重认真的问道：“我是说……你觉得她像我吗？”lpeyL
“因为没有必要，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照镜子了。”lpeyL2
言下之意魏彦吾自然懂，可明白归明白，但他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怒意。想到此，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罗素。lpey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