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我考虑了一下韩杨的推测，”刚一坐下，卫宫就直截了当地切入了正题，“无论是从逻辑上，还是从实际上来说，这个推测的准确度都很高，但有一点我却始终想不明白。”kXX1e
“不要误会，这个问题不是针对你的，我想不明白的是肉体缝合技术的具体操作办法，”卫宫朝韩杨摇了摇头，而后将视线转向了坐在一边一脸淡定的雾切，“是需要类似医生一样的人手动操作，还是依靠什么仪器？或者是其他我想不到的办法？”kXX1e
卫宫问的这个问题也是韩杨刚才一直想问，但在饭桌上实在问不出来的问题——他怕这个操作方法也相当的既反人类又恶心，最后搞得自己这群人这一顿饭吐的比吃的还多。kXX1e
不过现在好多了，虽然依旧有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的风险，但至少已经吃完饭了，消化一部分食物补充不少能量了。kXX1e
更何况他们之中心理承受能力最差、最有可能吐出来的加藤这会儿正在厨房忙着整理碗筷呢。kXX1e
因此韩杨跟卫宫一样，将视线转向雾切，等待她的回答。kXX1e
在韩杨的印象里，雾切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干练的人，在已经明确的事情上不会含糊其辞也不会支支吾吾，这一点在她的这次回答中也是一样：“不需要这么复杂，根据实验表明，他们只需要一个人远程操纵某个被特殊标注出来的灵魂就能实现这一点。”kXX1e
“以这个灵魂为中心，不断吸收和融合附近的肉体，具体原理我还没完全明白，但它的方法就是这样。”雾切补充道。kXX1e
“灵魂？”卫宫顿时一挑眉毛，扭头看向韩杨，“好像又回到你的领域了？”kXX1e
在雾切提起灵魂的时候，韩杨就知道又该自己来研究这个问题了。kXX1e
幸好这一下午他复习不少灵魂方面的知识，现在大脑内的理论储备还算丰富，再加上这个原理其实并不复杂，所以韩杨很快就得出了结论。kXX1e
“他们应该是事先就准备好了一个肉体内只剩下残魂的素体，”韩杨一边在脑海中勾勒着这个方法，一边缓缓地解释道，“而这个素体通俗点说就成为了母体，它通过一些手段，将附近的病人身体全部吸引到自己身边乃至自己身体中，对肉体的存在形式进行改组，对其余残魂进行吞噬和融合，最终形成了被强悍肉体包括着的巨大思念体，我觉得应该就是这样。”kXX1e
“这个手段应该就是白雾，”雾切忽然开口说道，“那些病人就是在白雾中消失的。”kXX1e
韩杨想了想，觉得雾切这个推测挺靠谱的，于是便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应该就是这样了。对了，你的那份文件中写了白雾是怎么产生的吗？”kXX1e
“写了，”雾切回答道，“或者说记录了比较准确，因为这上面没写白雾产生的原因，也没有写白雾的效果，只记载了在实验过程中会产生效果不明的白雾这一现象。”kXX1e
“我认为我们现在手里的实验记录并不完整，”雾切说道，“因为它最后一次记录的日期也已经是三个月以前了，也许在这三个月期间，他们已经弄清楚了白雾的效果。”kXX1e
卫宫点了点头：“以他们的技术和研究速度，的确很有可能。”kXX1e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卫宫，对于ATG公司的研究手段和研究出来的技术也是很认同的。kXX1e
事实上站在科研公司的角度来看，ATG公司毫无疑问是合格甚至优秀的，只不过他们的职业道德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弄出来的东西过于反人类。kXX1e
韩杨估计他们应该跟自己的世界里八十多年前某些祸害东北人民的东瀛人有共同语言。kXX1e1
“对了！”卫宫的声音把我吐槽中的内心拉回了现场，韩杨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韩杨，雾切那边的实验记录不完整的话，你那边可能也是一样！”kXX1e
他是想提醒自己人工制造灵魂的文件虽然三个月的记录里没有成功案例，但不代表三个月后的现在没有。kXX1e
只不过韩杨觉得他的这一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玩意儿从原理上就是不可实现的东西，别说三个月了，就算再折腾三年，ATG公司也研究不出来啊！kXX1e
“其实我甚至觉得这座城市现在就是个大型试验场，”韩杨回忆了一下自己推理出来的结论和现有的证据后忍不住说道，“完全就是获得了这份资料的政府研究生物兵器的场所。”kXX1e
“有道理，”雾切对此表示赞同，“如果真的是研究生物兵器的话，那变异病人的诞生很可能也在政府的计划内了。”kXX1e
的确是这样，虽然韩杨轻松解决掉了变异病人，但那是因为他能直接攻击灵魂。kXX1e
实际上如果像早坂那样用热武器对付变异病人的话，没准儿真就当场翻车了。kXX1e
毕竟那家伙理论上来说就是个打不死的怪物，而且还有不同的特殊能力。kXX1e
想到这一点后，韩杨终于彻底明白为什么政府敢于铤而走险将这座城市内的居民完全抛弃了，这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的利益，还是因为国家的利益——试想如果一个国家能够批量生产这种变异病人的话，那一旦世界格局出现变化，它就可以瞬间拉起一支强大的不死军……kXX1e
而在这个试验场里，目前进行的最大试验，很显然就是那只能够将其他人肉体吸收融合成自己身体的怪物。kXX1e
韩杨觉得如果就连卫宫和黑瞳这样的高手都不能彻底消灭它，那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来估计也没啥区别。kXX1e
这可是比不死军还要麻烦的不死怪物，不死军大不了多扔几发大伊万也就搞定了，这怪物别说几发大伊万了，就算把地球炸了，没准儿都能活得好好的。kXX1e
“说起来，他们的素体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卫宫皱着眉头问道，将话题重新拉回了现实。kXX1e
“应该跟让河水变异的方法一样，”韩杨猜测道，“他们想办法弄出了一个只留有残魂的肉体，然后通过献祭自身的方式，改变了残魂的信息模式。”kXX1e
在被复印走的资料里有关于献祭的部分，以政府的能力，绝对可以搞清楚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弄明白它怎么用，并且找到人来执行这一命令。kXX1e
就在韩杨想问他哪里让他觉得有问题的时候，他已经主动开口看向韩杨，直接问道：“这会不会有点太简单了？如果通过献祭改变残魂就能做到的话，他们为什么不多弄几个素体出来？”kXX1e
“哪有这么简单，”韩杨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道，“改变一个人灵魂的信息处理模式和观察事物的角度是最困难的一件事，就算一个人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很难做到。我估计政府为了这唯一一个素体应该付出了……付出了四位数的代价。”kXX1e
最后一句话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因为这实在是有点太可怕了。kXX1e
对于一些小国家而言，四位数这已经是全体国民数量的二十分之一了。kXX1e
韩杨注意到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不光卫宫叹了口气，就连雾切的神色都变得有些暗淡了。kXX1e
“所以所长为什么要去那个密室？”为了调节一下聊天气氛，韩杨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kXX1e
“你可以试试站在他的角度思考了一下，韩杨，”雾切说道，“当你看到这么一个不在计划范围内且不受控制的怪物出现在你的眼前大杀特杀的时候，作为自以为的幕后黑手，你会怎么想？”kXX1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