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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透明的少女(其之二)

  “——现在想想,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啊。”3Zn6H

  莉薇娜小姐露出了满是怀念的微笑,闭上了眼睛。3Zn6H

  人来人往的街道,没人能注意到坐在街边长凳上的我们。3Zn6H

  “她是特别的存在,是与其他【人类】完全不同的【特异点】——我观察了她很久很久,才终于鼓起勇气跟她接触。”3Zn6H

  “特异点...?”3Zn6H

  “她的存在,脱离了【人类】的社会概念——在其他【人类】眼中,无法认知名为【爱丽丝】的少女。”3Zn6H

  莉薇娜小姐平静地解说道:3Zn6H

  “当我开始注意到她身上的异样时,已经是相当晚的事情了——她的父母,似乎已经开始无法认知她的存在。”3Zn6H

  接下来,是一段关于爱丽丝小姐的故事——那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类少女应有的生活。3Zn6H

  如同透明的少女一般,她无法被任何人看见、甚至无法被任何人记住,既存在于这个世界、却又不被任何【人类】认知——但是,也仅仅是“不被人类认知”而已。3Zn6H

  “这是......!”3Zn6H

  【是。不会有错的——是漏洞(BUG)。】3Zn6H

  怀中的玩偶熊通过念话解释道:3Zn6H

  【名为爱丽丝的个体因未知原因脱离了【人类】固有的行动框架、导致她与其他【人类】互动时出现运算逻辑上的错误、才会让那些【人类】无法对其做出反应。】3Zn6H

  无法与他人对话、甚至无法被他人“看见”,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源自于【漏洞】——无法根据那个所谓的“运算逻辑”对爱丽丝小姐产生反应的其他【人类】,最后只能选择无视她的存在。3Zn6H

  “所以,我才会去跟她接触。”3Zn6H

  莉薇娜小姐抬起头、睁开眼睛,看向了天空:3Zn6H

  “一方面是想更了解【人类的】秘密,另一方面......”3Zn6H

  她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3Zn6H

  “......我果然还是没办法看着她继续孤身一人。”3Zn6H

  “原来如此......”3Zn6H

  这就是,【善良】的魔神吗...?3Zn6H1

  “而且,那短短一年的时光,真的很有趣呢......”3Zn6H

  ——那一天,是人类举办【成人礼】的日子。3Zn6H

  明明连神明的名字都不知道、信仰也并不是那么的坚定,但【人类】们却依旧遵循着固3Zn6H

  有的行动逻辑,按照“规定”举办着那样的宗教仪式。3Zn6H

  而被排除出群体的【漏洞】,自然没办法参加这样的仪式。3Zn6H

  “那一天,躲在暗处的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感到了一阵奇怪的感觉。”3Zn6H

  ——幻化成人类的模样混入城市的她,终究不是人类。这副躯壳也不存在什么跟人类相近的构造,不会感到疼痛、也不会感到疲惫......理论上是这样才对。3Zn6H

  “但是,那一刻...我的胸口确实传来了一阵痛楚。”3Zn6H

  莉薇娜小姐没有看向我,只是继续望着天空、望着那位不在此处的少女:3Zn6H

  “某种原本我未曾持有的情感,开始萌芽、成长——没有眷属、也没有同伴的我,或许跟她也有着相同之处呢。”3Zn6H

  【......或许,这就是名为【善良】的概念。】3Zn6H

  菲小姐低声说道。3Zn6H

  正因为对万物都抱有善意,才能去【理解】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存在...么?3Zn6H

  “也就是说,莉薇娜小姐是在那一天......”3Zn6H

  “是的。”3Zn6H

  ——“你、你没事吧?”3Zn6H

  ——“......你能看到我...?”3Zn6H

  那一天,魔神与少女相遇了。3Zn6H

  .............................3Zn6H

  “那段时间真的很开心呢......你能理解么?”3Zn6H

  树荫底下,少女的发色依旧如樱花般耀眼——她的笑容,也是如此:3Zn6H

  “经历了孤独的一年,终于遇到了能【看见】我的人——怎么说呢,就像是黑夜终于结束了的感觉吧。”3Zn6H

  名为爱丽丝的少女背靠着树,抬起头来,望向了枝叶之间的天空:3Zn6H

  “哪怕只是跟我说说话、聊聊天,已经很好了。但是......”3Zn6H

  那一天,名为莉薇娜的少女,向她伸出了手。3Zn6H

  ——“肚、肚子饿了的话,可以来我家里一起享用晚饭哦...?”3Zn6H1

  现在看来像是诱拐一样的发言,当时却是一种【救赎】。3Zn6H

  “魔神小姐,能理解我的感受么...?”3Zn6H

  “大概吧。”3Zn6H

  我坐在大树的另一边,平静地回答道。3Zn6H

  ——孤独是毒药,陪伴是治疗。3Zn6H

  但是,如果这份陪伴与温柔来得太突然......3Zn6H

  “在那之后,我开始跟莉薇娜老师一起生活——当莉薇娜老师决定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时,我其实还是很开心的。”3Zn6H

  一直以来,人类都清楚地知道,【魔兽】是会威胁人类安危的怪物、【魔族】是对人类领地虎视眈眈的敌对种族、而【魔神】——3Zn6H

  “——拥有足以摧毁世界的力量、敌视所有人类的【魔神】......莉薇娜老师,居然是那么可怕的存在什么的.......”3Zn6H

  ——那个、温柔对待她的莉薇娜老师。3Zn6H

  ——那个、为了逗她开心经常表演“戏法”的莉薇娜老师。3Zn6H

  ——那个、指导她了解魔兽与魔族的莉薇娜老师。3Zn6H

  ——那个、总是有着说不完的故事的莉薇娜老师。3Zn6H

  对她来说,比起老师,更像是亲人的莉薇娜老师,居然是【魔神】什么的......3Zn6H

  “.......说真的,其实我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就是了。”3Zn6H

  【魔神】真的是邪恶的吗?3Zn6H

  【魔族】一定是坏蛋吗?3Zn6H

  爱丽丝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3Zn6H

  .......对于习惯孤独的人来说,陪伴与温柔来得太突然,反而会化作另一种毒药。3Zn6H

  一种,令人上瘾的无形毒药。3Zn6H

  “意识到的时候,我只是想跟她继续在一起而已......不被【人类】接纳的我,跟【魔神】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3Zn6H

  “没有。”3Zn6H

  ......普拉缇娜姐姐,也是这么想的么?3Zn6H

  不,应该不是——她并没有被排挤、被拒绝。3Zn6H

  她是耀眼的,而被埋藏在阴影里的人,是我才对。3Zn6H

  被魔神【救赎】的少女,与被少女救赎的【魔神】...么?3Zn6H

  “嗯嗯,没错,完全没有问题。”3Zn6H

  爱丽丝的语气逐渐变得高昂,甚至有些自豪:3Zn6H

  “在这一年来,我们调查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找到了,我被遗忘的真相。”3Zn6H

  ——来了。3Zn6H

  原来如此,这是对我个人能力的考验么。3Zn6H

  或许,这就是普拉缇娜姐姐让我独自一人来应付这位爱丽丝的原因:在她身上,隐藏着某种普拉缇娜姐姐需要的情报。3Zn6H

  现在,这份情报呼之欲出。而我一定要抓住机会、完成普拉缇娜姐姐的任务!3Zn6H

  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呆在她的身边——3Zn6H

  “那就是,【爱】!”3Zn6H

  ——嗯?3Zn6H

  “人类正是缺乏【爱】,才会变成现在这样!”3Zn6H

  ——嗯嗯嗯!?3Zn6H

  “为、为什么是【爱】...?”3Zn6H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个词汇...!?3Zn6H

  “哼哼,不明白吗~?”3Zn6H

  粉发的少女站起身来,绕到了我的面前,一脸嚣张的说道:3Zn6H

  “所以说莉薇娜老师才是最厉害的【魔神】...不过,看在你愿意听我说话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3Zn6H

  说罢,她开始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嗯?3Zn6H

  “......书?”3Zn6H

  “是绘本哦。”3Zn6H

  尽管眼角还有些泛红,但名为爱丽丝的人类少女此刻却露出了非常自信的表情,扬了扬手中的书本:3Zn6H

  “——这个,就是【爱之书】!”3Zn6H3

  ....................3Zn6H

  “【爱】...?”3Zn6H

  我眨了眨眼睛,歪了歪头:3Zn6H

  “为什么这里会提到【爱】......?”3Zn6H

  “唔,其实一开始提出这个想法的是爱丽丝那边就是了。”3Zn6H

  莉薇娜小姐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3Zn6H

  “那孩子,认为现在的人类是缺乏了【爱】才会变得奇怪、变得看不见她。”3Zn6H

  “所以才会自称【爱之神】...不,等等。”3Zn6H

  诶,为什么会是爱呢...?3Zn6H

  “可是,为什么她会突然产生这样的发想...?不是莉薇娜小姐指引她的么?”3Zn6H

  “不是哦。”3Zn6H

  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魔神少女,再次摇了摇头:3Zn6H

  “实际上,是因为一本书。”3Zn6H

  “书...?”3Zn6H

  “现在应该也被带在她身边吧?是我们在这座城市的地下找到的。”3Zn6H

  维斯特韦德城,在【人类】的认知中也不是什么历史悠久的城市。至于实际上的“建立”时间,按照莉薇娜小姐的说法,大概不会超过五十年。3Zn6H

  “至少五十年前我路过这附近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城市。”3Zn6H

  考虑到维尔福城的情况,这座城市出现的时间点应该不会早到哪里去...也许,就是近十年甚至五年的程度。3Zn6H

  然而,在这座城市的地下,却埋藏着许多【秘宝】。3Zn6H

  “说是秘宝,其实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而且,应该是一些魔族的物品。”3Zn6H

  除了武器以外,似乎也有类似营地帐篷之类的物品,还有一些残破到完全看不清内容的书籍等——虽然规模没有城市的级别,但至少也接近一个普通的魔族营地大小。也就是说,在不知道多少年前,这座城市所在的位置曾经有一批魔族在这附近扎营、居住。3Zn6H

  然后,某一天,天降的城市摧毁了一切,占据了这块土地——而这些【遗物】,则被埋藏在了这座城市的下水道之中。3Zn6H

  “那孩子特别喜欢到处探险、也不会敌视【魔族】甚至【魔神】...所以,我很喜欢带她去地下冒险。”3Zn6H

  而那本重要的【书】,就是在地下的魔族遗物堆里找到的。3Zn6H

  “本来只是打算给她讲解一下魔族的生态什么的,但没想到会找到那样的书籍...然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3Zn6H

  “呃,那本书的内容是...?”3Zn6H

  “这个嘛......这本是我们难得找到的一本【完好无损的书籍】。”3Zn6H

  莉薇娜小姐的脸颊不知为何泛起了一阵微红,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道:3Zn6H

  “......虽然不知道来源、也无法找到作者的信息,但只看内容的话,那本书确实是......”3Zn6H

  “确实是?”3Zn6H

  这种气氛是怎么回事...?3Zn6H

  “......描写、那个的...”3Zn6H

  “那个?”3Zn6H

  “.......。”3Zn6H

  莉薇娜小姐沉默了。3Zn6H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在我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再度叹了一口气,自暴自弃似地说道:3Zn6H

  “那是,一本绘本。”3Zn6H

  “只是绘本的话......”3Zn6H

  “——是一本,描写人类女孩子之间恋爱与超过激亲密行为的绘本。”3Zn6H

  ......嗯?3Zn6H

  【诶?】3Zn6H

  我和怀中的玩偶熊对视了一眼,然后——3Zn6H

  “诶诶诶诶诶诶诶——!?”3Zn6H

  ——发出了,令人侧目的惊叫声。3Zn6H

  .....................................3Zn6H

  “哇、哇啊啊啊啊!?”3Zn6H

  我捂着脸,丢下了手中的绘本——这、这是什么啊!?3Zn6H

  “嗯?怎么了吗?你怎么连一本书都拿不稳...?”3Zn6H

  爱丽丝歪了歪头,弯下腰把绘本捡了起来,重新递给了我:3Zn6H

  “不是你说要看看的吗?”3Zn6H

  “不,呃,那个......”3Zn6H

  还、还好,因为【幻术】的关系,现在她眼中的我应该还是一副高冷、无表情的冷静模样。3Zn6H

  拍了拍发热的脸颊,我接过绘本、再次开始阅读——3Zn6H

  “呜、呜咿!?”3Zn6H

  ——不、不行!这个太奇怪了!这样的事情绝对很奇怪!3Zn6H

  “哇!不要乱丢我的书!”3Zn6H

  爱丽丝没能接住被我下意识扔出去的绘本,绘本就这么掉落在草地上,正好翻开了我刚刚看到的那一页——金发的少女与黑发的少女相拥在一起,二人的双唇之间没有任何距离,甚至隐约能看见她们的舌头正交缠在一起、双腿也难以分辨彼此,尤其是金发少女的手,似乎正探向不得了的地方......3Zn6H

  “呜、呜......!”3Zn6H

  ......不行,不能再看了!3Zn6H

  “真是的,明明都是【魔神】,为什么你就那么没礼貌呢!”3Zn6H

  桃发的少女气呼呼地捡起绘本、拍了拍书皮上的泥土。3Zn6H

  “对、对不起......”3Zn6H

  “诶?你刚刚道歉了...?”3Zn6H

  “——没有。”3Zn6H

  必须保持形象才行。3Zn6H

  但、但是...那本书!3Zn6H

  虽然画风整体有些偏向什么宗教画,但那很、很明显...是大人的读物!3Zn6H

  而且,还是描写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的——呜、呜哇!3Zn6H

  “真是奇怪的【魔神】......”3Zn6H

  “咳,那、那本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3Zn6H

  我尽可能地保持应有的冷静,尝试发问——不、不行,刚刚那些画面在眼前挥之不去...!3Zn6H

  “我想想......”3Zn6H

  爱丽丝接下来的话语,我几乎没有听进去任何一句,只能隐约捕捉到“下水道”、“唯一一本完好的古书”等关键字。3Zn6H

  然而,不管怎么集中精神,绘本里的画面却只会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连画风都变得越来越美型:黑发的少女被压倒在床上、任由金发的少女舔舐她的脖子、脸颊,香汗淋漓的肌肤触碰着彼此,闪烁着妖异的氛围,然后是那探向禁忌之处的——3Zn6H1

  “呜、呜哇啊啊——!”3Zn6H

  “诶、诶!?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发出那么大的声音!?”3Zn6H

  脸上像是在燃烧似地发热,我捂着脸,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冷静......!3Zn6H

  “那个,你的脸好像很红——”3Zn6H

  连【幻术】都无法集中精神维持了吗...!?不行,一定要冷静、冷静......3Zn6H

  ——“库洛莉姆敏感的地方、是这里么~?”3Zn6H

  ——“呜...!普拉缇娜姐姐.......”3Zn6H

  “——喝啊!”3Zn6H

  轰!3Zn6H

  眼前的大树,消失了。3Zn6H

  准确的说法是,它被我抱有【破坏】概念的一拳直接轰成了粉末,消失得无影无踪。3Zn6H

  “咿!?我、我充满回忆的大树...!?”3Zn6H

  虽然能听到那个叫爱丽丝的家伙的悲鸣,但我现在完全没心思管她。3Zn6H

  ......刚刚那是什么?3Zn6H

  刚刚那段【妄想】是什么!?3Zn6H

  轰——!3Zn6H

  “呀啊!?”3Zn6H

  泥土飞溅。3Zn6H

  脚下的小山坡,被一脚踩出一个大坑。3Zn6H

  地面的震动,让粉发的少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3Zn6H

  “对、对不起!魔魔魔魔神大人,是、是我说错什么了吗...!?”3Zn6H

  “......不,抱歉,是我自己的问题。”3Zn6H

  冷静,冷静,深呼吸,深呼吸——哈,呼——3Zn6H

  “那个,是这本书的问题...么?”3Zn6H

  “请不要再提起那本——”3Zn6H

  ——“库洛莉姆,最喜欢了哦...啾~”3Zn6H

  ——“普拉缇娜姐姐...呜~!”3Zn6H

  ........。3Zn6H

  噗通。3Zn6H

  “魔、魔神大人!?”3Zn6H

  双腿失去力气的我,就这么瘫坐在地上——好、好热,身体好热...!3Zn6H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3Zn6H

  【侦测到宿主的精神极度不稳定,正在进行疑难排查......】3Zn6H

  可以快一点吗...!?3Zn6H

  【......抱歉,由于宿主状况欠佳,系统无法进行有效运转,需要进行散热。】3Zn6H3

  散热...!?我、我要怎么散热!?3Zn6H

  是...是要脱衣服吗...!?3Zn6H

  ——“来,库洛莉姆,把衣服脱了吧~”3Zn6H

  ——“呜咕...普拉缇娜姐姐,H!”3Zn6H

  “哈哇哇哇哇哇...!?”3Zn6H

  轰隆——!3Zn6H

  轰炸声,将我的奇声掩盖了过去。3Zn6H

  “咿呀——!”3Zn6H

  好像有什么人飞了出去,但我完全没有余力去在意这件事情。3Zn6H

  等、等一下!停下来!我的思绪...快停下来!3Zn6H

  只是角色的发色相近而已,为什么思维会发散到如此地步...还有“H”是什么啦!我才不是会说那种台词的人...而、而且普拉缇娜姐姐也不会是妄想中那样的人才对!3Zn6H2

  不行,身体也来越热了......甚至,妄想中的画面也变得越来越真实,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双手温柔地爱抚——这、这也是过度使用【深渊】力量的后果吗...!?3Zn6H

  何等、何等不详的力量......3Zn6H

  ——“诶嘿嘿~让我来解除库洛莉姆身上的‘诅咒’吧~?”3Zn6H

  ——“诅咒...?”3Zn6H

  ——“是发O的诅咒哦——”3Zn6H

  ——“咿...!那里、不行...!”3Zn6H

  “——!”3Zn6H

  漆黑的触手,顶端化作利刃,猛地朝着某个方向刺出。3Zn6H

  “......诶?”3Zn6H

  那个方向,是刚刚被风压吹飞的、名为爱丽丝的粉发少女瘫坐着的地方。3Zn6H

  与发色颜色相近的双瞳里,只映照出了一道黑色的凶光——3Zn6H

  噗呲。3Zn6H

  ——血肉飞溅。3Zn6H

  噗通。3Zn6H

  ——紧接着,是有东西倒下的声音。3Zn6H

  “.....咿呀!?”3Zn6H

  脸颊上沾上鲜血的粉发少女,发出了尖叫——回头望去,一道绿色的矮小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3Zn6H

  ——那是一只哥布林。3Zn6H

  “.....来得正好。”3Zn6H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浑身发热,某种【欲望】正在内心深处不断膨胀,但是——3Zn6H

  “就由你们,来当我的出气筒吧。”3Zn6H

  ——不知何时,城市周边出现了黑压压一片的魔兽大军。3Zn6H

  但是原因为何,已经无所谓了,因为......3Zn6H

  “......只要干掉就好了。”3Zn6H

  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到战斗上,就好了吧...?3Zn6H

  那些可怕的妄想、那些诡异的情感,只要将注意力集中到战斗上面,应该就能抛之脑后。3Zn6H

  “所以,战斗吧。”3Zn6H

  伴随着来自城里的号角声,漆黑的触手也倾巢而出。3Zn6H

  ——不战斗,就无法生存!3Zn6H1

  ......................3Zn6H

  “所、所以说所谓的【爱之神】其实是宣扬...自、自由恋爱?”3Zn6H

  “嗯?可以这么说吧——毕竟爱丽丝好像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也就陪着她一起胡闹3Zn6H

  了好一阵子。”3Zn6H

  莉薇娜小姐如此回答道。看来,她确实很宠爱丽丝小姐呢......3Zn6H

  “而且,没准这样一来真的可以刺激一下【人类】的自我意识——”3Zn6H

  啊,诶,原来还有这种考量么?3Zn6H

  “......那本书,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让我也拜读一下么?”3Zn6H

  “嗯?没问题哦,巫女小姐。”3Zn6H

  莉薇娜小姐笑了笑,但马上,她的笑容就暗了下来:3Zn6H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跟爱丽丝和好才行呢。”3Zn6H

  并不是将对方当作什么【实验品】,只是...想让全【人类】都变得跟她一样充满活力而自然罢了。3Zn6H

  ——【善良】的魔神,对于任何人都抱有善意。3Zn6H

  “但是,该怎么做呢.....”3Zn6H

  ——【无为】的魔神,却也总会在这种事情上陷入烦恼。3Zn6H

  “唔,库洛莉姆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试着去找爱丽丝小姐聊聊吧?”3Zn6H

  本来是想让库洛莉姆学会和我以外的人沟通交流的,现在想想好像稍微有些大意了.......3Zn6H

  那边如果知道了绘本的事情,总觉得会很尴尬。3Zn6H

  现在还是早点跟她汇合比较好——3Zn6H

  呜呜——————!3Zn6H

  ——悠扬的号角,突然响彻了整座城市。3Zn6H

  下一刻,原本祥和热闹的街道,立刻陷入了名为【恐慌】的氛围之中,现在看来也是无比的生硬。3Zn6H

  “是、是魔兽!”3Zn6H

  “魔兽来袭了!魔兽大军来攻城了!”3Zn6H

  “快避难!快去避难!”3Zn6H

  ——诶?3Zn6H

  “魔兽...?”3Zn6H

  莉薇娜小姐站起身来,满脸写着困惑:3Zn6H

  “我没有感觉到...不,等等,真的有魔兽的力量反应——!”3Zn6H

  【就在城外...已经很接近了!】3Zn6H

  菲小姐接过话,语气略微有些惊讶:3Zn6H

  【明明直到刚刚之前还毫无反应,这是...?】3Zn6H

  “数量是多少?”3Zn6H

  【......暂时只统计到五位数。】3Zn6H

  “暂时”、么。3Zn6H

  这种规模的魔兽大军,怎么可能在我、菲小姐甚至莉薇娜小姐的眼皮底下突然靠近到与城市如此接近的距离。3Zn6H

  【更何况,【日记】里...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载。】3Zn6H

  记载了一个月后会发生的所有事情的【日记】,并没有提到魔兽攻城的事情。3Zn6H

  这当中,一定有古怪——是【蝴蝶效应】的影响么?还是说......3Zn6H

  “——不管了。”3Zn6H

  当务之急,是挡下那些魔兽。3Zn6H

  这座城市,还有其价值所在,而且.....3Zn6H

  “.....!糟了,爱丽丝现在应该是在那个地方...!”3Zn6H

  “那个地方?”3Zn6H

  “我和她初次相遇的地方,就是城外的一处小山坡——不行,得赶紧过去!”3Zn6H

  “这个倒是不用着急哦,莉薇娜小姐。”3Zn6H

  我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冷静:3Zn6H

  “毕竟,库洛莉姆也在那里。不过......”3Zn6H

  ——菲小姐。3Zn6H

  【是。这确实是一次好机会。】3Zn6H

  魔兽攻城,是一个不错的舞台。3Zn6H

  “莉薇娜小姐,我会协助您的计划——但在那之前,也请您先协助一下我的计划!”3Zn6H

  “诶?啊,嗯!好、好的!”3Zn6H

  不愧是【善良】的魔神,真好说话。3Zn6H

  “那么......上吧。”3Zn6H

  ——该试着,用库洛莉姆风格的方法办事了!3Zn6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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